那邊,葉媽媽還在埋怨丈夫沒把握好尺度:“你看看,把兒子嚇著了吧?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吃飯時別說噁心的事,你總是不聽!兒子現在可是長身體的關鍵時刻,學習任務又重,不好好吃飯怎麼行……”
葉曉龍也聽到這啼笑皆非的埋怨,只得無奈地笑笑:“幸虧你們沒看到真正的景象,不然咱們家晚上可就省飯了。”
晚上一點多,睡得正香的他被一陣近在耳邊的鈴聲吵醒,睜眼一看,手機竟然漂浮在枕邊,隱隱發出青光。他一接電話,聽到的是扎爾焦急的聲音:“你別睡了,趕快過來吧,事態正朝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實話說,現在不該讓你去見他,這恐怕會讓你陷於困境,但實在沒別的辦法了,你不去就會釀成更大的災禍……這樣吧,你先去,我再給你找個保險的幫手……嗯,這樣還比較可行,不然你太危險了……”扎爾似乎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一邊思考一邊說,頭緒聽起來有些凌亂。
“到底出了什麼事?”一頭霧水的葉曉龍問。
“這個……”扎爾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道,“有一個號稱GhostBuster的王牌小隊遭遇了實力遠超他們的敵人,你得去救他們!”
雖然葉曉龍覺得扎爾還隱瞞了什麼,但這是性命攸關的事,他還是馬上準備出發。
這個夜晚,又將打破寂靜……
*****
稍早些時候,遠郊一個偏僻小區的圍牆外。
一個單身女子孤零零地走在黑漆漆的街道上,昏黃的路燈照在她身上,在地上投下狹長的影子。或許是有些害怕,她步伐很快,身子像是怕冷一樣緊縮著,神情非常緊張。這兩天聽多了神秘失蹤的傳聞,人都變得神經兮兮的,而這種環境更促使人疑神疑鬼。
此刻萬籟俱寂,她的耳中卻突然聽到了風的聲音。這個季節並非完全沒風,可再怎麼樣,也不會有這樣的風,它就像一小列火車,呼嘯著空中賓士而過。她無法忍受了,決定回頭看看——雖然她也知道在黑夜中隨便回頭是個大忌。可是,她背後明明只有空蕩蕩的街道。
難道是錯覺嗎?
她裹進衣服,蜷縮著身體,又走了幾步,風的聲音再次響起,而且距離更近了。可當她忍不住再回頭時,那聲音又驟然停止了。
“是誰?!有種就出來!”她以為被色狼跟蹤,對著身後的黑暗嚷道。聲音在明顯發顫,說明她的內心其實極為慌亂,大吼也只不過是為了壯膽。
沒人回答。
正當她轉過身要跑時,風聲又再現了,這次可以看見,一個高速運動中的模糊身影,正從三條街以外朝她奔來。
幾百米的距離,對於那個物體來說,只不過是一眨眼的路程。“嘭”的一聲,就像夏日夜晚的遊戲——用木棒敲西瓜一樣,她瘦弱的身軀在瞬間膨脹開來,然後化作混合著骨肉的血雨,灑滿了街道。如果將這過程放慢,那麼就與透過高速攝影來展現碰撞所產生的形變——用子彈射穿蘋果很像了,只不過這“子彈”已經幾乎和蘋果一樣大了。
就像剛才幾次做到的一樣,那個以極高速度奔行的物體突然在瞬間減速到零,停了下來。他竟然是一個人,一個相貌平庸、身材瘦削的中年男人!這種缺乏相貌特徵的人,在茫茫人海中根本無從尋找,恐怕見上幾次,你也記不住他到底長什麼樣。
“怎麼回事呢?”他伸出舌頭,轉圈舔舔嘴唇,咂咂滋味,然後回頭看著身後,“似乎什麼也沒吃到……”他身形一晃,回到剛才撞擊的地點,散落在地上的大片汙漬正在化為金色的粒子消失,地上只留下一根殘缺不全的金色羽毛。
“是傀儡?!”他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我怎麼會上這種當?有什麼術士的幻術能騙過我的眼睛?”
“你無法理解的,畢竟只是卑微的A級魔物啊,飛廉。”一個人從黑暗中緩步走出,用低沉的嗓音說道,“以你那點微末道行,就以為能在這裡暢行無阻嗎?”他有著一頭雞冠一樣高高豎立的金髮,當他抬起頭時,和髮色一樣奇妙的金色眸子中射出咄咄逼人的精光。
“哈哈哈哈……”飛廉陰惻惻地笑了幾聲,和剛才木訥的樣子判若兩人,裡裡外外透著世故和油滑,“這麼多日子以來,頭一次見到像樣點的守護者啊!你是誰?他們怎麼收買到像你這樣的傢伙的?按你們這種人的臭脾氣,不是該躲到深山裡拼命修煉去麼?”
男子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冷冷地道:“你問得太多了,多嘴的人總是死得很快。”
“切!別以為我跟那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