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劉剛的話,柯銘這才知道這個呼蘭大俠是為什麼又出現了,這樁盜竊案明視訊記憶體在諸多疑點,即使真是周冬青本人犯了案子,也不能就這麼簡單的定罪。“誒,我們到了,柯銘同志,你快跟我們局長談談吧。”說著,李秀君帶著柯銘走進了漠北市長留街道公安分局。 “哎呀,柯銘同志,你可來了!”局長室內,憂心忡忡的毛臺衝上去一把抓住了柯銘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毛局長,事情我都聽說了大概,那個周冬青現在還被關著在?”比起這樣一個不靠譜的副局長,一個無辜的人更值得柯銘去關心。“那個周老爺子早就被我給放了,唉,也是奇了怪,老趙以前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麼這次辦案這麼草率?”毛臺坐立不安的樣子讓柯銘心裡暗自好笑,“您對趙國柱先生有什麼瞭解麼?”之前的呼蘭大俠殺人案中,兇手都是與被害人有一定往來的人員,柯銘打算從這個切入點來調查。“老趙啊?他是一個很負責的警察,之前在漠西鎮郊的一個派出所裡他就是出了名的急先鋒,有什麼事兒他都第一個上,破案率那叫一個高。”還沒等毛臺繼續說下去,柯銘就打斷了他的話:“破案率高,具體高到什麼程度了?”毛臺思索了半天,說道:“這個我還真不好說,他手上大大小小的案子全都是以最快的速度解決的。”柯銘知道,這個案子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解決的,破案率高效且快速,那麼其中的貓膩只有被害人自己知道。“那這次的案子也是趙國柱自己接下來的嗎?”“那是肯定的,他接下來後就開始偵查了,不到十六個小時就找到了罪犯——也就是周冬青。”毛臺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老趙抓周冬青不是沒有原因的,周冬青雙手是殘廢了,但是那些東西上卻沾滿了他的指紋,你要說他是被栽贓陷害的,那些東西就在他炕底下,必須得透過他睡的位置才能開啟,你說,他要是真殘廢了,怎麼會有力氣拿這些東西,我說個不該說的,裡面那一個金佛他就不應該拿的起來啊!”這個訊息柯銘確實不知道,按照他手上的資料來看,周冬青雙手除了吃飯以外,拿不了什麼東西,據說每次去超市買點菜都得請人給拎回來。“那照你說的,這周冬青被抓其實不冤?”這個案件的引子就是周冬青,如果能解決這個案件的真相,那麼很有可能就可以牽出真兇。 “這樣吧,過兩天再請周老爺子回來調查一下,你們有人看著他麼?”柯銘知道這樣的嫌疑人會有其他人來看管,“有的,我們這邊一個女警員去幫助他去了。”毛臺嘴上說的是幫助,但柯銘知道這和監視沒區別。“有人就好,那現在第一現場我需要去看看了。”聽到這,毛臺親自領著柯銘去副局長室。 “你們除了法醫調查外,沒有其他人再來過這裡吧?”看著地上乾涸了的血跡,柯銘緊皺著眉頭,現場已經過去這麼久,能用上的資訊不會很多,“我們這邊的法醫調查後就沒人進來過,什麼東西都是保持當時的樣子。”聽了毛臺的話,柯銘點了點頭,在牆上的血字上進行觀察。“嗯?”在血字上,柯銘發現了一個非常不引人注意的小突起,“拿一個證物袋來!”他用小刀將這一塊突起物颳了下來,裡面包裹著一小片皮屑。“這個兇手不是那麼謹慎啊,這麼細微的東西都留下來了。”拿著手上的皮屑,李秀君趕忙交到了法醫室,“這個皮屑還得看看是不是趙國柱留下的,如果不是,那麼很有可能就是兇手留下的證物。”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法醫鑑定結果就出來了,這個皮屑不是來自於趙國柱的身上,也不是警局內部的人員,而是本地一個鍊鋼廠的工人,名叫陳敦。“看來水落石出了。”對於這次的案件,柯銘並沒有想到他來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找到了真兇的線索。“小劉,你快去安排人,把陳敦帶回來!”毛臺也鬆了一口氣,轉身對柯銘說道:“不愧是劉老的得意弟子啊,您才來沒多久就幫我們找到了這個殺人犯,真是謝謝你了!”看著他如釋重負地坐在椅子上,柯銘也鬆了一口氣:“你們也要多注意一下週老爺子,按你的說法,他的指紋位置很不正常,明顯是曾把那尊金佛舉起來過。”這與他們手上的資料完全不符,比金佛輕很多的東西他都拎不動。“這件事肯定有問題,你們多關注一下。” 半個小時後,陳敦在廠內被帶回了公安分局內,面對擺在眼前的DNA結果,他沒有任何隱瞞,直接承認是自己殺了趙國柱。“那他沒有說是為什麼想殺趙國柱麼?”殺人動機以及怎麼潛入警局這兩點對於柯銘來說還是一個疑問。“他說早些年老趙在嚴打的時候冤枉過他,陳敦在高考前兩天被逮捕過一次,但是那時候是人贓並獲,他當時偷了一輛腳踏車,被一個老太太給舉報了,老趙帶著人就把他抓回警局,看在他要高考的情況下,提前給他放了出去讓他完成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