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當真是活色生香,香|豔至極。寧綰愣住……這女子,她認識。顧江堯的妹妹‐‐顧桑芷。在她的印象中,顧桑芷對她從來都是不冷不淡,不過以前她喜歡顧江堯,便是愛屋及烏,對她亦是客客氣氣的。顧桑芷算得上是定安城出了名的名門千金,愛慕的男子如過江之鯽,如今卻在深宮之中……做出如此汙穢不堪之事。那次顧江堯成親,她孤注一擲,放棄了一切準備與他私奔,讓顧桑芷轉交信箋。大雨突降,她等了整整一夜也未曾等到他。後來才知,顧江堯根本沒有收到她的信。不過那時他與妻子新婚燕爾,她亦是心灰意冷。想來冥冥之中註定,饒是那次他收到了信,也不會拋下一切隨她遠走高飛。在顧江堯的心裡,雖有她寧綰的一席之地,卻遠遠比不上榮華富貴、錦繡前程。那是她寧綰這一生中做過最出格的事情,可是……卻遠遠比不上此刻的顧桑芷。……如此膽大。前一世她只與裴缺有過一次房事,那破瓜之痛讓她記憶猶新,書中所描述魚水之歡的滋味,她是半分都沒有嚐到,唯一的感覺,便是疼。想來那時她心中沒有裴缺,這種事情自然是沒有感覺的。之前自己也偷偷看過不少話本,露骨的也不在少數,可是如今這活春|宮,饒是她麵皮子再厚,也斷斷是看不下去了。雖然有傷風化,但是這畢竟不關她的事,男歡女愛,皆是冷暖自知。不過……顧江堯定然不會想到,自己的妹妹竟會如此大膽。寧綰唏噓一番,準備繼續去尋裴缺,卻聽得女子嬌吟一聲‐‐&ldo;嗯……詔郎……慢點兒……&rdo;詔郎?寧綰身形一頓,隱約覺得不太對勁。她偷偷轉身,細細打量那男子的面容……寧綰大驚。‐‐裴詔。大昭國皇嗣不多,只有裴缺、裴詔兩位皇子,後來裴詔心懷不軌,欲篡奪皇位,最後失敗,在逃亡的過程中,死於亂箭之下。裴詔是斷斷招惹不起的,顧桑芷不會不知道,可是如今……寧綰欲悄悄退出,卻不料踩到一截枯樹枝,那聲音不算響……但是裴詔卻是個習武之人。&ldo;誰在那裡!&rdo;‐‐完了。寧綰暗道。&ldo;詔郎……&rdo;顧桑芷見身後之人停了動作,便氣喘吁吁的倒在他的懷裡,柔柔的低喚了一聲,兩頰酡紅,如含春水。裴詔雙眸一眯,整理好衣袍便朝著假山處走來,&ldo;誰在那裡!?&rdo;寧綰轉身欲跑,卻被一隻大手拎起……&ldo;原來是隻貓。&rdo;顧桑芷長吁了一口氣,伸手戳了戳她的肚皮,聲音嬌嬌看著裴詔道,&ldo;聽說太子殿下最喜歡貓了,這隻貓……該不是從他那兒跑出來的吧?&rdo;裴詔一襲藍色錦袍,丰神俊朗,一手拎著這隻白貓,雙眸微眯,似是輕蔑道:&ldo;也就他才會喜歡這種小東西。&rdo;&ldo;殿下,您還是把它放了吧,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你欺負他的貓,可不好。&rdo;顧桑芷整理好了衣衫,除了微紅的臉頰,看不出半分的端倪。話語間皆是小女兒的嬌態,哪裡有半分方才放|蕩的樣子。寧綰有些害怕,隱隱覺得這廝不會這麼輕易放了她,他一向不喜裴缺,若是知道自己是他的貓,只怕……&ldo;喵嗚~&rdo;這廝不會這麼喪心病狂吧?!&ldo;殿下!&rdo;顧桑芷又嬌喚一聲。&ldo;本殿下最不喜這種小畜生了,特別是……貓。&rdo;裴詔的音色冰冷,特別最後一字,讓寧綰的心都涼了……難不成她剛重生還未見到裴缺,就要命喪於這廝之手嗎?她不要!她不能白白等死!這般想著,她便趁著裴詔不注意,狠狠的咬了下去……拎著她的手猛然的鬆開,將她甩落在地。寧綰顧不上全身的疼痛,拼了命的往前面跑去。就算找不到裴缺,她不能丟了性命啊。&ldo;殿下!&rdo;顧桑芷忙執起身側之人的手,見著上面的咬痕,一陣心驚,都咬出血了。裴詔未曾去追,而是抬手看著虎口處的血跡,嘴角噙笑,雙眸有些陰沉,&ldo;……畜生就是畜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