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你好大的膽子!”
夏宮涅坐在王座上,小手一拍,滿朝皆靜。
顧中郎將跪伏在冰冷的地板上,以首觸地,沒有人能夠看清他的臉面。
在場所有的人,都是一言不發。丟失祥瑞,這個罪名並不小。關鍵的是,在場的朝臣都是人精,可是這一次,他們確實雲裡霧裡,看不真切。
楊羨和李必站在朝列之前,不少人的目光都在這兩者之間徘徊,最終得到的卻也只是滿目茫然。
楊羨,李氏一族,東陽教。這三者的關係猶如一團『亂』麻,攪在一起,讓人分不清。
李必心中嘆了一口氣,暗道棋差一招,滿盤皆輸。他料想到楊羨會派人偷取那金鯉,可是卻沒有想到東陽教的人會『插』手其中。
好手段!
李必瞥了一眼楊羨,如今這位正老神在在地站在朝列之首,不發一言。更讓李必的擔憂的是,夏宮涅的態度。
“大王饒命,卑職冤枉啊!”
顧中郎將終究還是承受不住。他看了一眼李必,對方卻是移開了目光,顯然沒有要保他的意思。
“你當值期間狎『妓』,以至於祥瑞丟失,還敢稱冤?”
夏宮涅大聲地質問道。
“卑職不敢。但是卑職知道這偷盜祥瑞的幕後主使!”
顧中郎將氣勢洶洶地說道,滿懷怨恨地看了一眼楊羨。
聽完了這話,楊羨沒有什麼反應,夏宮涅卻是心虛地打了一個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畢竟,那條祥瑞,現在還在她的肚子裡。
“你你說幕後主使是誰?”
夏宮涅心虛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不過顧中郎將卻是一點也沒有看出來,一雙仇恨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楊羨的身上。
“他就是扶風縣侯,當今丞相,楊羨。”
顧中郎將話一出口,滿堂的人卻是『騷』動了起來。唯有王座之上的夏宮涅放鬆了下來,小手揮了揮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心想不是說我就好。
李必閉上了眼睛,暗道了一聲蠢貨。顧懷若是什麼都不說,最多隻是一個革職發配的罪名。可是現在,他怕是不能活著了。
“你有什麼證據?”
問這句話的人不是夏宮涅,而是站在她身旁的蹇常侍。他一雙陰鷙的雙眼,盯著顧懷,銳利非常。
夏宮涅年幼,平常十分都不管,蹇常侍實際上是這座蜀王宮真正的掌控者。而朝堂之上,楊羨與蜀地的世家大族勢同水火。他想要做著平衡,卻發現自己的努力微乎其微。
而此時顧懷的話,更讓蹇常侍擔憂,這是不是李必在幕後授意?
“屬下的青羽衛曾經發現,楊府家兵曾經與東陽教餘孽有過接觸。大王只要召喚,必可證明屬下所言非虛。”
顧懷挑釁般地看了一眼楊羨,卻發現對方的臉上卻是連表情都懶得做,直接給了一個白眼。
因為下一刻,李必走了出來。只不過,李必卻不是如顧懷所想象的來加一把柴,而是來撲火的。
“啟奏大王。青羽衛顧中郎將當值期間狎『妓』,丟失祥瑞,已是大罪。如今又當庭妄語,誣陷楊相。欺君罔上,罪在不赦。”
對於李必來說,楊羨必須死,但絕對不是以這種方式。顧懷的話,非但不能傷到楊羨分毫,反而會讓人將之聯想到他的身上。更何況,顧懷發現了楊府家兵與東陽教的人暗中接觸,卻不稟告他,顯然是首鼠兩端,更是留不得。
“來人,拉出去!”
蹇常侍揮了揮,示意這朝堂之中當值的侍衛將顧懷拖下去。
在李必站出來的那一刻,顧懷本是滿心的希望。他明白,只有李必幫他,他才能保住這條『性』命。
可是顧懷萬萬沒有想到,李必不僅沒有幫他,反而要送他一程。
顧懷的腦海中短暫的一片空白,接著便是滿臉的煞氣。
楊羨,李必!你們不得好死!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們一起。
顧懷手上勁氣湧動,很輕易地掙脫了侍衛的束縛。這股能量託於身,形於外,很快在指間形成一尺多長的氣刃。
“這是劍氣!”
蹇常侍皺著眉頭,說道。
炁!這是《大梁王朝》這款遊戲之中最為重要的概念。
天下生靈皆有炁!納之引之,吐故納新。入微入化,惟精惟一。
無論江湖廟堂,所有修士都是在使用這股能量修行。數千年來,天下十三州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