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烈,從陽絕關外撲面而來。
城門大開,八百西涼鐵騎陸續出關,在陽絕關外集結。
“少將軍,你這樣不好吧!鎮北將軍要是知道了,小的可怎麼交差?”
秦風一邊整頓著兵甲物資,一邊指揮著手下的騎士出關,形『色』匆匆。他的身邊,管理糧草軍備的倉官勸道,面『色』難看。
“放心放心,父親已經趕去武威,十天半個月回不來。我只是帶著手下的騎士去荒域打蠻獸,也就十天半個月,以前不是常有的麼?”
那倉官無奈,常有是常有,可是哪裡有這次這麼興師動眾。以前秦風帶著部隊出陽絕關打蠻獸,除了必要的軍備之外,最多就是帶三日的糧草和一萬支箭矢。
可是這一次,秦風給隊伍一人配了兩馬,帶了五六日的糧草和十萬支箭矢。這裡哪裡是去狩獵,根本就是去打仗啊!
那倉官幾乎要給秦風跪下了,一臉的苦『色』。
“少將軍,若是讓主公和鎮北將軍知道了,小的是吃不了兜著走,你就可憐小的一家老小吧!”
秦風停下了腳步,想了想,砂鍋大的拳頭捶向了倉官,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熊貓眼。
那倉官捂著眼睛,秦風嫌不夠,又補了幾拳。
“好了,這樣一來,你就說少將軍蠻不講理,帶人搶了你管轄的倉庫,主公和我父就不會為難你了。”
八百騎帶著物資完全出了城門,正要在外集結出發,秦風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威嚴的聲音。
“風兒,你要做什麼?”
一身罩甲,秦遠面『色』鐵青,看著自己的兒子。剛才還是意氣風發的秦風看見了自己的老子,立馬像是一隻癟犢子。
“爹,你不是在武威和主公商議政務,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能不回來麼?我再不回來這陽絕關都要被掏空了。”
“哪有掏空這麼誇張,就三分之一的軍備。再說現在蠻獸『潮』剛過去,陽絕關正清閒,留著那麼多軍備做什麼?”
“胡鬧!你當陽絕關是你的麼?跟我來!”
陽絕關城牆上,守關的侍衛都被喚了下去,只餘下秦遠和秦風。
“說說吧!你興師動眾是為了什麼?”
“我去打蠻獸啊!”
看著眼前嬉皮笑臉的秦風,秦遠揮起手就要給他一個巴掌,卻是被秦風抵住了。
“小兔子崽子,你長本事了。”
秦風臉『色』變得嚴肅,十分正經,讓秦遠看得一愣。
“爹,我這次帶兵出關真的不是去胡鬧。只不過我答應了別人不能將這件事情透『露』出去。孩兒向你保證,這次帶兵出去,是為了做一件有利於天下蒼生的大事。”
秦遠還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秦風,以往的他,或散漫,或胡鬧,或恣意妄為,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
正經!正經得讓秦遠有些愣神。
秦遠發現自己失態,隨咳嗽了一聲。
“這次我信你,去吧!”
“爹,您這就答應了?”
秦風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自己的老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
“爹,你不是在想什麼鬼主意在算計我吧!”
“給老子滾蛋!”秦遠一個猛踢,踹了他一腳,“小兔崽子,欠收拾。”
秦風大喜,立馬下了城牆,生怕秦遠反悔,帶著自己的手下向著遠方奔騰而去。
陽絕光外,秦遠看著秦風遠去的身影,正在想著什麼,朱梓卻悄然地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主公,你為什麼縱容這小子這麼胡鬧?”
秦遠察覺到了朱梓,側過了身子,拱手一禮,問道。
朱梓一笑,向前走了兩步,微微托起了秦遠的身子。
“你也看到了這小子的樣子,何時有這麼興奮過?我留得住他的人,可是留得住他的心麼?”
朱梓有些無奈,看著天上墨雲聚合離散,微微嘆了一聲。
“可是放任他與王耀先、孟玄這些人攪和在一起,真的好麼?”
涼州是朱梓的地盤,若是一支近千人的隊伍在他的地盤上集結,而他卻一無所知的話,那朱梓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孟玄已經跟我透過氣了,他們這次是要去毀滅魔『穴』。這是大義所在,我不得不答應。”
“剿滅魔『穴』?”秦遠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面『色』變得有些古怪,“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