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知道我們的守軍昨夜發現一隻魔類麼?”
一大早,楊羨正在自己屋中吃早飯,秦風便匆匆地跑了進來。當然,自從秦風無意間發現楊羨做法很好吃的時候,每到這個點都會過來蹭飯。
桌上擺著一大碗熱騰騰的豆漿,旁邊的油鍋之中餘溫未散,銅架子上還擺著幾根炸得酥黃的油條。
秦風停住了腳步,看著這早點,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一起吃點?”
秦風一笑,從旁邊拿了個碗,“那我就不客氣了。”
油條酥脆,豆漿香滑,兩者相配,直到碗底見空,秦風仍意猶未盡。
“少將軍剛剛說有魔類?”
楊羨見秦風抹了抹嘴,隨問道。
“聽說昨夜守關的兄弟巡邏的時候遇見了那個魔類。一開始,大家只以為他是個探子,可是擒拿之後才發現,他居然是個魔類。先生你也知道,魔極宗的人每年都會進入荒野之地,搜尋尚未成型的魔胎,帶回去修煉。能夠長到那麼大的魔類,還真是少見。”
“那車騎將軍是怎麼個態度?”
“主公和我父親一聽說便去了,畢竟這也是個大事。”
“這件事情不簡單啊!若是說他背後沒有人指示,區區一個魔類,怎麼能夠在半夜進入這守衛森嚴的陽絕關中呢?”
楊羨想要知道派人跟蹤自己的是誰,藉著涼州軍的手,此刻是最為穩妥的方法。
秦風點了點頭,順便『舔』了『舔』碗,把最後一小段油條吃了下去。
“那隻魔類在圍攻之中受了重傷,主公和我父到的時候那魔類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主公已經下令徹查這隻魔類的出處,魔極宗的人下午便會來陽絕關中。他們對於魔類最為熟悉了,應該能夠幫助到我們。”
楊羨心中一凜。都說這魔極宗在這涼州猶如國中之國,可朱梓一封書信,魔極宗的人半日便到。這兩者的關係要比想象之中的緊密啊!
“對了,先生。現在春季的蠻獸『潮』將退,軍中兵士可能染上疫病。我父讓我前來,請先生『操』勞一些,開些防疾疫的方子。”
“在下自當效勞。”
昏暗的房中,銅鏡之前,佳人正在梳妝。
屋外響起了腳步聲,許鶴走了進來。蘇媚正當起身迎接,卻被迎面而來的許鶴扼住了喉嚨。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你手下為什麼會有魔族?”
許鶴這次是真的怒了。他知道蘇媚的身邊有著妖類幫忖著。這支潛伏在涼州的暗中的異族力量,一直由蘇媚掌管,在幫他暗中做事。
因為是妖族,所以平時都是晝伏夜出,將自己周身的獸跡包裹得嚴嚴實實。可許鶴萬沒有想到,在幫他做事的這股力量之中,什麼時候居然混進了一隻魔類?而且還是一隻能夠精通人言的魔類。
這魔類昨夜讓陽絕關的守軍發現了。此時魔極宗的人已經來了,若是讓朱梓知道自己暗中收攏著這麼一股力量。那麼後果不堪想象。
最為重要的是,眼前這個狐妖的野心已經讓他感覺難以掌控。
蘇媚被許鶴扼住了脖子,非但沒有掙扎,臉上反而充滿了笑意。
“你笑什麼?”
“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你讓我們這些賤類幫你做那些贓事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怕?”
受此譏諷,許鶴怒氣更甚,手掌握得更緊,殺意再無保留。
“我殺了你!”
許鶴的修為並不高深,可若是真的要動手,四五個涼州兵士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蘇媚整個身子都被許鶴拖了起來,白嫩的雙腿垂下,背後的尾巴一甩一甩。詭異的是,蘇媚的臉龐非但沒有因此變得煞白,反而更加的紅潤。
許鶴髮現了不對勁,可是想要脫手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整個人完全不能動了。蘇媚的背後,一條火紅『色』的尾巴緩緩長出,與另一條尾巴糾纏在了一起。
等到第二條尾巴完全長出來時,一股氣從蘇媚周身膨脹開來,許鶴整個身體倒飛了出去,撞在了牆板上。
“你一直在隱藏實力?”
許鶴並沒有受多重的傷,可是受了衝力,頭昏腦漲的。
赤足踏地,僅著片縷,蘇媚緩緩地向著許鶴走去,身段風流。便是這隨意地走動,一舉一動中,也帶著媚意。
蘇媚半蹲了下來,素指輕抬,審視著許鶴的那張猙獰的臉。
“這麼多年了,你靠著我們這些賤類,幫你坐到了如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