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聽聞此言,臉上依舊平靜。
“說說理由?”
“在下曾翻閱古典,記得上面一句話‘祿餌可以釣天下之中才,而不可啖嘗天下之豪傑名航可以載天下之猥士,而不可以陸沉天下之英雄’。桓武經此一敗,除了對涼州軍大加封賞,邊境卻沒有任何動靜,可是他同時又在梁蜀交界增調了三萬守軍。很顯然,桓武心中的大敵在蜀,而對將軍,卻仍然輕視。”
堂中一時寂靜,朱梓一聲大笑。
“說得好!諸君切不可因為此次勝利而生驕怠之心。”
堂中氛圍一時歡鬆下來。武威是涼州首府,此刻春季的蠻獸『潮』剛過,許鶴又在不久前的行動中得罪了桓武。桓武心思莫測,朱梓為了以防不測,所以移師於武威。
一聲軍報,一名士兵帶著風霜闖進了這座大堂。
“何事如此?”
這個人朱梓和在場的幕僚都認識,他是秦遠的親兵。
“陽絕關外蠻獸『潮』又起,鎮北將軍正在堅守,速請主公發援兵。”
“你說什麼?”
除了楊羨,堂中所有人的面目都變了。以往蠻獸襲關,都在春秋兩季,有時候也會遷延至初冬。可是從來沒有在夏日出現過蠻獸『潮』!
“這次蠻獸『潮』不同尋常,那些蠻獸跟有人指揮一樣,居然進退有度。關中兵力不足,鎮北將軍艱難抵擋。主公,軍情緊急。秦將軍說,他最多隻能支撐十日。”
朱梓面『色』大變,他清楚秦遠,絕對不是無的放矢之人,當下頒下命令。
“秦風,你率領城中騎兵,先行救援,務必要在三日內趕到陽絕關。”
秦風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了中央,跪拜道“末將遵命!”
朱梓又看向了楊羨,“戰事起,傷亡必增,主簿也跟著去吧!”
“........”
楊羨有些鬱悶,朱梓要秦風三日內趕到,可依秦風的『性』子,至多一日半便能疾行至陽絕關。
軍令如山,楊羨跟著去,也必定要騎馬。
可他有暈馬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