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青青帶著眾多東陽教的精銳趕到總舵的時候,幽冥獄的獄卒正在焚燒他們的倉庫。
大火熊熊,已經燒燬了大半的建築。總舵之中有著東陽教的守卒,只是這些人,又怎麼會是幽冥獄精銳的對手?
婁敬瞅準時機,全力一擊,摧毀了東陽教儲存著的數月的糧草用度,一舉解了幽冥的獄困境。
東陽教大隊人馬趕回來的時候,幽冥獄的獄卒正準備撤退。
為了實施這次突襲,幽冥獄出動了大量的精銳。可是總數與東陽教的人相比,遜了不止一籌。
眼看著東陽教大股人馬回援,幽冥獄的人當即便是接到了撤退命令。
反正目標已經達成,沒有必要再和東陽教糾纏。
葉青青剛憋了一肚子的火,受了一肚子的氣,此刻又怎麼會容忍幽冥獄的人安然撤退呢?
“殺了他們!”
東陽教徒有十萬之眾,幽冥獄的獄卒卻只有數千。兩者勢力懸殊,之所以形成現在的僵局,那是因為幽冥獄仗著天坑之中,數百年建造的重重機關,便是十萬大軍齊入,也是有去無回。
葉青青救父心切,可也不能看著東陽教的教徒做出無謂的犧牲。只是這一次卻是不同,東陽教的糧草雖然被焚燬,可是幽冥獄的獄卒卻也沒有撤回。
幽冥獄的獄卒不善戰陣,這深山之中,卻是東陽教的主場。
時機稍縱即逝,只要解決了他們,這一局,東陽教就不能算輸。
魯郭白三位老牌的符師當即明白了葉青青的意思,腳步輕點,衝鋒在前,手中符光閃現。
“五鬼搬山符!”
蓄時良久,一符所至。地上黑氣重重,本是平整的地面,凸起了一塊一丈見方的巨石。
魯郭白三位符師連出三符,三塊巨石橫隔,堵住了寨門,也堵住了幽冥獄獄卒的歸路。
“劈山符!”
葉青青一聲令下,身後符光疊起。白『色』的符浮在空中,明明滅滅,層層疊疊,粗數來有數百張。
虛空之中,氣機勾連,白符成陣,如捕魚之網,朝著江湖中撒去。
還沒有逃出去的那些幽冥獄卒,卻真的如水中之魚,逃匿不得。為符光所攝,符氣所激,還沒有接觸到符陣,身體之中氣息便已經紊『亂』。
若是捱上了,非死即傷。
一道黑『色』的雷光降下,沒有天雷的浩『蕩』,卻顯得詭譎異常。
黑『色』的雷光撕裂了劈山符陣,隱隱的光芒之中,一位白髮黑衣的男子顯現。
“婁敬!”
葉青青咬了咬牙,身後越來越多的東陽教精銳趕到。若是等到所有的精銳趕回,劈山符用出,就是婁敬,也只能避其鋒芒,更不用說護他身後的門徒了。
“劈山符!”
葉青青大喊一聲,東陽教徒訓練有序,再度開始引氣成符。
婁敬暗笑一聲迂腐,這樣的手段行軍對戰或許有用處,可是高手決戰,卻是太過累贅。
誰會在那傻乎乎地等你符陣形成?
陰雷聲鳴,滋滋聲不絕,猶如蚊蟲。婁敬站在了幽冥獄獄卒之前,手中的陰雷卻似張了眼一般,向後拐彎,連連擊碎了三塊巨石。
“走!”
婁敬的速度很快,此刻前方,符陣還沒有形成。
郭魯白三位符師想要阻止,欺身而上,從三路包夾,卻是一人捱了婁敬一記重擊。
等到他們捂著傷口摔落在地上時,婁敬還站在原來的地方。他們三人本就不善近戰,遇到的對手又是婁敬這樣的大宗師。從頭至尾,三位符師就沒有看見婁敬是怎麼出手的?
幽冥獄的獄卒向後逃遁,唯有婁敬一人,守在了寨門口。
以一人之力,對抗東陽教數千精銳,婁敬卻是怡然不懼。風中塵屑廢飛舞,白髮飛揚,婁敬的氣勢卻是越發的深沉。
“婁敬這老東西,這麼多年來果然有長進。”
深山林木掩映,楊羨與楊純在一旁高地觀戰。這等大宗師級的戰鬥,楊羨還是第一次看見。
陰雷冥火不絕,婁敬幾乎以一人之力,全面碾壓著東陽教。他不禁生出了一股疑『惑』,向著身旁的楊純求解。
“純爺,這大宗師級別的修士這麼厲害婁敬為什麼不早早出手解決了東陽教,還被葉青青壓著這麼久?”
楊純一笑,說道:“大宗師也是人,也總有氣力耗盡的那一刻。若大宗師真的能夠視百萬大軍如無物,我早就闖進神都,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