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帆!”
得知了風續帆的下落,葉東陽和王耀先兩人便從雪域離宮返回弦城,在丞相府中見到了這位故友。
多年未見,三人早已經不是少年模樣。
葉東陽與王耀先滿心赤城,得到的卻是風續帆一聲冷哼。
丞相府庭院之中,古樹參天,香風和燻。
風續帆望著他的兩位舊友,臉上滿是寒意。
“你們兩人還有臉站在我面前麼?”
葉東陽與王耀先面色一時滯然,卻見風續帆怒聲而道。
“我承天道為何人所滅?先師因誰而故?你們兩人,還有唐大福那個胖子,領著楊羨的俸祿,甘為楊氏鷹犬,還真給師尊他老人家長臉啊!”
“續帆!”
葉東陽和王耀先事先都知道風續帆被方雨亭囚禁,而後被佟鼓營救的事情,料想風續帆肯跟蜀軍回來,心中應該有了計較。
可沒有想到,風續帆剛見到他們第一面,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嘲諷。
葉東陽和王耀先都無法反駁,便是他們嘴上不說,可是心中還是有所虧欠的。
“續帆,我不明白,既然如此,你為何要跟佟鼓回來?”
葉東陽直截了當的問道,若是風續帆真的對楊羨有敵意,怕是他們立刻會勢同水火。畢竟,楊羨是葉東陽兩人的主公,就算他們兩不相幫,風續帆也傷不了楊羨,只會造成難以收拾的後果。
楊純此時便在弦城,若是讓他知道風續帆對楊羨有敵意,怕是他出不了弦城。
葉東陽必須確定風續帆的心思,並且做出相應的佈置,避免事態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之所以前來,便是要為師尊爭一口氣。你們忘記了,我可沒忘,當年楊慈兵圍深梧,是怎麼折辱師尊的。這麼多年了,師尊的這口氣,你們不替他出,我得替他出!”
風續帆國字臉,面相忠厚,留著大鬍子,此刻氣上心頭,黝黑的臉上憤憤不平。
正當葉東陽憂心忡忡的時候,庭院中隔門緊鎖的屋子忽然傳來了一陣響動,彷彿什麼東西炸裂了一般。
“主公已經回府了麼?”
葉東陽的臉上有些疑惑,卻見一旁的王耀先也是一臉不知。
倒是風續帆說了一聲。
“丞相府的僕役讓我在這裡等片刻,楊羨應該是到了吧!”
葉東陽三人趕進了屋中,卻見屋子裡滿是菸灰。楊羨舞動著他那把被煙燻得黑漆燎光的白羽扇,臉上更是沾染了不少的灰。
“主公!”
丞相府的守衛和駐守府中的高手緊隨而至,看見這副場景,也有些愣。
“沒什麼事情,你們都退下吧!”
楊羨滿臉黑灰,揮著手讓護衛們都退了下去。他四處找了找,想要尋些水喝,發現水缸早已經在剛才的爆炸中受了餘殃。
楊羨一屁股坐在地上,才發現葉東陽三人在一旁,回過了神。
“啊!你們來了!”
“主公,你這是怎麼了?”
楊羨指著桌上一本鐵面書,說道:“這是我從神族的手中奪得的神器無字書,這些日子我一直在試著掌握這神器的用法,卻始終不得門而入。”
“這是?”
無字書便擺在桌面上,葉東陽和王耀先還沒有多大的感觸,風續帆的眼睛卻是直了。
他悄然越過了葉東陽和王耀先兩人走了過去,細細地觀摩著這本無字書,便像是再看珍寶一樣。
“這東西是神族的?”
楊羨有些好笑,這傢伙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是從神族的一名神子手中得到的,據說這一件神器可當十萬大軍,不過我並不清楚這神器的用法。”
楊羨如實地解釋著,卻見風續帆已時開始上手了。
風續帆的手摸著鐵面書上奇特的紋路,手中靈炁微透,卻感覺這鐵面書中有著一層強力的防禦在阻止著他一探究竟。
“有意思!當年便聽師尊說神族的煉器術迥異於我族,獨樹一幟,現在看來還真是有趣啊!”
“袁爺當年也接觸過神族的煉器術麼?”
“何止接觸過,師尊當年還從塞外一座神族的遺蹟之中得到了兩件神族古時的煉器。雖然那兩件煉器已經損壞嚴重,可師尊還是.......”
楊羨好奇問道,卻聽得風續帆張口就來,毫無防範。
等到說了一半,風續帆才醒悟過來問他的是誰,這裡又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