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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心血來潮

天『色』放晴,大雨過後,田野的農莊蒙上了一層水『色』,煥發一新。

桓瓔雙手搭著肩膀,看向了楊羨,一臉防賊的表情。

“你昨晚和蘇嬰姐姐做什麼了?”

“就是她喜歡研究法器,所以來我房間研究啄龍錐,一時入『迷』,所以待得有些晚了。”

雖然只相識一天,不過顯然桓瓔對那隻九尾妖狐很有好感。

“騙誰呢?一定是你使了什麼陰謀詭計,將蘇嬰姐姐騙到了你的房間。若不是我發現的早,你就會圖謀不軌!”

“.......”

楊羨真的是被桓瓔的想象力折服了。無奈,他聳了聳肩,跑去一邊撿柴火去了。

不過桓瓔顯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楊羨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你別走啊!心虛了是不是?我說對了是不是?你就是看著人家漂亮,想要圖謀不軌了是不是?”

景瓶兒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裡五味雜陳。

昨夜,她發現蘇嬰進入了楊羨的房間。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便是攛掇桓瓔去攪和。景瓶兒既害怕蘇嬰會對楊羨不利,又害怕他們之間會有什麼。

這是一種很*遮蔽的關鍵字*的心態,便是景瓶兒自己也說不清。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更不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中處在什麼立場?

景瓶兒很想要很瀟灑的將洞中之事忘卻,可是卻發現自己的心,總是被那個男子所牽動。

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是關心異常。

猶記得,那年大雪封山,草原的天格外的冷。她的師父一襲白裙,立於雪域之中,恍然如仙。

景瓶兒的師父是個大美人,便是歲月也未曾在她的身上落下痕跡。可是景瓶兒記憶之中,那副絕美的臉上卻是總掛著憂愁,目光之中,有著深深的哀傷。

年幼的景瓶兒曾經問過,師父為什麼總是愁眉不展?

她的師父只是微微一笑,道了一聲故人已逝,未可追也。

景瓶兒雖然不明白這話語之中複雜的情緒,但也明白,她的師父是為了一個男人。

年幼的時候,景瓶兒曾經心中不解,自己的師父為什麼這麼愚蠢?景瓶兒只要勾勾手,便會有一大幫的男人圍著她轉。

可是現在,她終於有點明白了。

瀟瀟馬鳴,讓景瓶兒的思緒迴轉到了現實之中。

一輛羅蓋馬車,在十數騎士護衛之下,來到了的農莊之前。

“這是?”

一個內侍從馬車之中走了出來,聚集了農莊之中大部分人目光。

“王仁何在?”

那內侍聲音尖細,音量卻是很大,本在一旁撿著柴火的楊羨和纏著他嘮叨的桓瓔都被這一聲震驚了。

楊羨走到了農莊門前,聽得那內侍一聲。

“你便是王仁?”

楊羨點了點頭,卻見這內侍從一旁的盒子裡拿出了一封聖旨。

“接天子旨意。”

楊羨拜下,那內侍展開了紅『色』黑邊的聖旨,朗朗讀道。

“永和七年六月初五,皇帝策曰:王仁有功於國,特拜諫議大夫,秩六百石。”

短短的一句話,卻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驚詫不已。

這已經多少年了,當今天子自從回到神都,成為了桓武手中的*遮蔽的關鍵字*之後,她下過的旨意屈指可數。

而這一次,天子居然繞過了尚書檯,繞過了梁侯府,直接給一個梁侯府的客卿封了一個諫議大夫。

官不大,事情卻不小。

楊羨心中一笑,躬身接過了那封聖旨。

“臣謝天子厚恩。”

梁侯府。

桓武最近的心情一點也不好,因為蜀國的使者楊純將近,更因為天子忽然發下的那道聖旨。

桓武召集了兩、三個親近的屬臣,商議這件事情。包括趙業在內,在場的三人都是跟隨桓武數十年的老人。

二十年前,桓武奉迎天子於神都,他們便跟在桓武的身後,眼見大周天子重新登上了她的先輩坐著的那張寶座。

天子是桓武用來號令天下的寶器,可是天子卻從來不甘心成為桓武手中的寶器。

二十年來,天子只出過幾次手。可每一次,都讓他們心驚膽顫,如臨大敵。

趙業印象最深的那一次,天子召大司馬楊忠入京覲見。楊忠奉天子之命,聚十萬大軍,欲北出中原,飲馬河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