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景瓶兒被神族老者一柺杖『逼』退到了巖壁邊緣,嘴角溢位了鮮血。
反觀三個異族,他們也都是傷痕累累。
雙方僵持,短時間內,誰也勝不了誰?
“這樣下去對我們很不利啊!”
黑蛇妖大聲說道,此刻他的狀態並不好,被景瓶兒的劍氣所傷,身上細鱗碎裂,嘴角還有一道長長的血痕,看起來十分可怖。
幻離劍氣,如霧明滅,真幻難辨,傷人無形。景瓶兒的劍氣雖未大成,可仗著劍法之威,卻能與這三個修為深厚的異族打得不分上下,甚至論攻伐之利,還要更勝一籌。
時間對於這些異族來說很是不利,山外還有大量的內衛在蒐羅。景瓶兒被擄走,很快便會驚動整個神都,怕是此刻桓武的典校都已經出動。
距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可要與景瓶兒分出高下,這短短的時間內怕還是不夠。
“烏九已經被俘,若是讓桓武得知絕地天通的秘密之後,我們的計劃就更難實行。今夜怕是最好也是最後的機會。”
神族的老者咬了咬牙齒,披在身上的灰『色』披風在剛才的交戰之中已經破損得不成樣子。他將披風一把扯開,『露』出了枯瘦的身體,還有其上詭異的紋路。
“這次只能搏一搏了。”
老者脫下披風那一刻,整個人的氣勢一沉,目中藍光閃耀,混如碧水。
景瓶兒自受幻離劍法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強的對手,心中戰意不覺更深幾分。見那老者一拳在先,當即祭起幻離劍氣,與其對了一手。
這老者的力量在提升,剛猛決絕,這是景瓶兒最為直觀的感覺。可還容不得她多想,青鬼的狼牙棒當頭而下,黑蛇妖也從一旁襲來。
幻離劍氣不同於山中一脈一般至剛至純的劍道,走的是陰柔詭譎的路子。
然而幻離劍法便奉為無上劍道,陰柔詭譎只是外在。其劍意本身,要比山中一脈絕大部分的劍氣都要凌厲,有著爭鳴九霄,橫絕天下之意。
景瓶兒也不閃避,連兩道劍氣,以更加強硬的姿態,硬生生『逼』退了那兩個妖類。素手一揮,劍氣如霧,邁上老者的手臂,有如一條蛇一般,直取老者的面頰。
那神族的老者當即大驚,不敢再與景瓶兒相持,連忙後退。那如霧的劍氣卻是如影隨形,老者想要甩開,卻見劍氣深重,如芒如刺,環繞周身。相距三丈之遠,唯有一聲哀嚎響徹,老者受了景瓶兒一劍,半跪了下來,手臂之上劍痕,觸目驚心。
神族老者看向了景瓶兒,她雖然也受了傷,可姿態卻是沒有一點變化,便那樣著立在那裡,不遠不近,目中沒有一絲波動,只有劍意爭鳴。
“絕地天通究竟是什麼?你們又為何要搶奪玄牝珠?”
“所謂絕地天通,便是你們周人的八家頂級宗門和那楊羨一起策劃,想要絕我神族的詭策。而玄牝珠則是其中關鍵之物。”
那神族老者一笑,緩緩道來。正待景瓶兒思轉之際,場中情勢突變,那一直跪伏在地上的蝠妖背化雙翼,以極快的度向她突襲而來。
那蝠妖的度極快,景瓶兒祭起劍氣去攔,他卻是不閃不避,直衝衝地撞了上去。
景瓶兒眉頭一皺,那蝠妖全身都被她的幻離劍氣絞的稀爛,可是她的手臂之上卻是中了這蝠妖一擊,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早已經等候在一旁的三個異族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合圍而上。景瓶兒越是抵抗,身上氣息卻是越的炙熱,鼻息變得粗厚。
只聽得那個還剩下一口氣的蝠妖恨恨地說道:“你中了我的毒,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解?”
景瓶兒壓制著身體之中的毒素,臉『色』緋紅,輕啐了一口。
“卑鄙。”
這蝠妖臨死一擊,用如此下作的方法,換得了一絲的勝機。
“嘿嘿嘿。”
那蝠妖臨死之前,只留下了這一連串嘶啞的笑意。
若是平時,景瓶兒有的是辦法解毒。可是現在,那三個異族並不給她機會。一面對敵,一面要壓制自己體內的毒素。
景瓶兒的招式之中終究還是『露』出了破綻,被這神族的老者瞅準機會,一擊而中。
景瓶兒倒落在了地上,袖子中的玄牝珠滑落到地面。
渾圓的玄牝珠在地面上滑動,滾到了楊羨的面前。三個異族只見,那個在洞中一直沒有聲響的少年撿其了這顆珠子,旁若無人地欣賞起來。
這個時候,黑蛇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