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燦從錯愕之中醒轉過來,看了一眼楊羨,又看了一眼夏宮涅,此刻心中爆了一句粗口。
這tm也行!
不過榮燦畢竟是一軍大將,他向前走了幾步,看向了楊羨。
“丞相,蜀王你可以帶回去,那我等北歸之事,不知道丞相可願意襄助?”
楊羨一笑,揮了揮手中羽扇。
“爾等盡是梁軍精銳,榮燦將軍可以為本相會放你們回去麼?”
隨著楊羨話語一出,場上的氛圍霎時間變得緊張起來。不少梁軍的將校都摸向了腰間的佩刀,榮燦的面色也是一變,收斂了笑容,臉上變得冷漠。
“丞相不肯放我等北歸,又孤身前來,當真是不把我等放在眼裡了?”
榮燦話語一出,暗含殺意。卻見得本來在一旁抹著眼淚的夏宮涅跳了出來,替楊羨聲張道:“相父當然沒有把你們放在眼裡,這還用問麼?”
“.......”
不知道為何?聽到夏宮涅這句話,本來被殺意縈繞的一眾將校忽然心中有些悽楚。
他們被人鄙視了,還被鄙視得如此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榮燦將軍,你應該知道,梁軍重甲乃是桓武立足中原的資本。你們陷在了這巴地群山之中,從一開始就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死,要麼投降。”
“他們當然是投降了!”這個時候夏宮涅開始說話了,小手捂著嘴,說秘密般說著,“相父,我都試過了,他們怕死得很。”
雖然夏宮涅像是在說秘密,可是聲音大得在場的一眾梁軍將校都聽得到。
“.......”
這一刻,所有的梁軍將校都回憶起了這些日子被夏宮涅折騰的慘痛時光。
“貪生怕死乃是人之常情。諸位可知道,周南一戰,不少梁軍的俘虜也都加入了我軍。諸位又可知,梁侯府也弄不清你們是生是死,你們的妻妾也紛紛改嫁。”
“楊羨,無論你如何花言巧語,我等也不會投降於你!”
“你活膩味了,敢這麼和我相父說話!”
夏宮涅插著腰,兇著臉,和那位出頭的梁軍軍官對視了起來。莫名的,那位在戰場之上出生入死的梁軍軍官氣勢一挫,又縮了回去。
卻見夏宮涅走到了一梁軍軍官面前,指著他們鼻子說落道:“相父讓你們投降,是給你們臉,給你們一個機會,知道不?你們要懂得感激,知道不?”
這個時候,一個梁軍的軍官拔出了長刀,躍過了夏宮涅,飛速向楊羨而去。他兇狠的目光之中透露著嗜血與殺意,長刀所向,乃是楊羨要害。
碰的一聲。
等待這名梁軍軍官的卻不是他預想之中的鮮血橫散,而是一點幽藍的火焰。
譁!
便如烈火烹油一般,那名在半空之中的梁軍軍官霎時間遍燃火焰,直透周身血脈臟腑,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念纖塵高挑的身影出現在了楊羨的身旁,以一種詭異的出場方式,讓一眾梁軍將校吃驚的同時,又感到恐懼。
榮燦看著那名在哀嚎的手下,一動也不動,看向了楊羨,面容變得比剛才更冷。直到那藍色的靈火燃遍,那行刺的梁軍軍官也成了一具乾屍。
這一刻,梁軍的兵士紛紛拔刀想向,卻被榮燦喝止住了。
“你們都給我出去!”
“將軍!”
“出去!”
“大王,你也出去和那一眾將校玩下。”
“哦!”
走出大門的夏宮涅虎著臉,看向了一眾先出門的將校,指著他們的鼻子罵道。
“居然還敢行刺相父,真是氣死我了!剛才那傢伙是誰,別以為這樣死就算完了.......”
便在夏宮涅與一眾梁軍將校離開之後,這屋子霎時間變得冷清。
“我原以為是我們抓住了蜀王,可現在看來卻是丞相拿住了我們。這些日子以來,兄弟們身心俱疲,早已經沒有了原來的銳氣。榮燦在這裡問一句,我等要是不投降,丞相又會如何?殺了我們麼?”
榮燦自嘲般一笑,在唸纖塵出現的那一刻,他便明白了楊羨不會給他們一點機會。
“不會!”
短短的兩個字,榮燦卻沒有從楊羨的臉上看出任何的偽詐。
“為何?”
“籠中之鳥,殺與不殺又有何區別?”
楊羨剛剛說完,榮燦卻是一陣大笑。
“好一個籠中之鳥。可丞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