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上賀禮。蜀使此來正好,本侯願意獻上十艘戰船,以為國禮。”
“多謝侯爺美意!”
嚴樂拱手一禮,便退了下去。文卿看見嚴樂的身影消失,隨即向蔡通說道:“主公,十艘戰船是交州水軍一半的家當了。送給楊羨,不是徒增蜀國水軍的戰力麼?”
“我不給,楊羨就不會來搶麼?他國書上寫得清清楚楚:海族猖獗,侵擾邊境。戰船匱乏,平賊不力。什麼意思,還不明白麼?”
蔡通說到這裡,心中氣不過,微微咳嗽了幾聲,在文卿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蔡通並非沒有得病,卻不如外界想象得那麼嚴重。他得的是心病,為那五萬楚軍而心悲。
五萬楚軍被桓武坑殺,郢都不知道多少人家披麻戴孝。
而蔡通本與桓武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甚至還要比他大上幾歲。失去了這多年攢下的老本,蔡通有生之年怕是根本沒有北進中原的機會了。
“侯深死在了徐州,吳國現在的壓力怕是比我楚國更大。楊羨不會放過這個趁火打劫的機會,就是不知道侯家那幾個小崽子會怎麼應對了?”
蔡通緩緩向前了走了幾步,聽著外面嘈擾的聲音,微微搖了搖頭。
“桓武坑殺了我五萬兒郎,又設計除吳主,殺莫都,可謂心毒如虎,謀深似淵。至此吳、楚和東海三個方向,梁軍再也沒有大的憂患。”
說到這裡,蔡通臉上的表情變幻莫名,捂著心口。
“桓武固可嘆,楊羨更可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