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可是天大的危機啊!以往涼州各個軍頭雖然擁兵自重,可也都在朱梓麾下聽命,不敢逾矩。
可是現在,涼州軍中第二號人物私自調兵幫助楊羨。秦遠駐地在成紀郡,與蜀國的武平郡緊鄰,他若是要叛,朱梓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秦遠要反?”
桓武目光深邃,那雙目光之中,似乎洞察了一切。
“秦遠忠直,不可能反叛朱梓。他麾下有八千鐵騎,若是真的投降楊羨,也不該只來這點兵馬。秦風與秦遠雖為父子,可卻效力兩主。如今看來,他們父子應該決裂了。這三千西涼鐵騎,應該是楊羨設計騙來的。可秦遠便是不反,我們也可以讓眾人以為他要反。”
趙業一笑,抬起手來。
“臣明白了!”
趙業當年以離間計殺了陳士,解決了桓武的心腹之患。他自然明白桓武的意思,若是此時涼州君臣相忌,相互掣肘,那麼梁軍便可以調集更多的兵力,進入蜀地。
“記住,掌握分寸,別把秦遠真的逼反了。不然,該笑的便是楊羨了。”
趙業拱了拱手,正準備離去,卻停下了腳步,回身而道:“可主公,我們此時真的應該與蜀軍再戰麼?”
桓武默然不言,他此時若是下令退軍,那無疑向天下之人宣佈,他第二次伐蜀戰役失敗了。
而更為重要的是,梁軍耗費了無數糧草錢財,最終卻得到了這麼一個結果。就此退去,那麼梁軍便會輸掉所有尊嚴。這是十數年來,梁軍第一次慘敗,短時間內,已再無統一天下之力。
桓武便像是一個賭急眼的賭徒,準備押上所有的賭注。
“告訴桓彪,一個月!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讓各地諸侯安分,並調集所有精銳,與楊羨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