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住容王的時候大家殺紅了眼,這位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師爺是第一個投降的。在生擒他們之後這位師爺暗中讓人送來了一件信物,即使師子明那時為了父親的傷勢而心急如焚,但這件信物拿到手上的時候依舊傻了眼。
那是一塊屬於師家的玉佩,師俊萬分喜愛的一件隨身之物,對其珍惜之程度只次於他師家家主的大印而已,十幾年來連沐浴的時候都不曾離身,可以說作為他的兒子師子明都沒把玩過這塊玉佩。
師子明雖然驚訝但也不敢怠慢,趕緊命人將他放出來,沐浴後送上吃食再問個究竟。
這一路追殺準備是因為有內應的關係,否則的話即使海冬青如何的視野遼闊也很難準確的找到容王的行蹤。而這一切都歸功於這個內應一路上留的記號,否則的話去向東北的路那麼多,師家也沒辦法那麼準確而又迅速的將容王包圍起來。“你去見過容王了?”師子明努力鎮定,但青澀的少年始終把說不盡的困惑寫在了臉上。他滿心都是疑惑但又不敢開口相問,怕問了以後顯得自己鹵莽毛躁,沒話找話又好奇無比的那個感覺實在是煎熬。
第622章 內應居然是他(下)
“恩,聊了幾句,他誇我很厲害,說從沒有一個人能把他算計得那麼死。”師爺淡然的一笑,小飲一口後一副深沉的口吻說:“可惜了,始終沒機會親手殺了他。”
紮營以後,師爺就請師子明派人帶他去看容王,說是一場舊識多少聊上兩句。
到底他們見面說了什麼不得而知,不過想來容王一看自己那麼信任的人竟然是內應會氣得吐血,以他的生性狐疑在起用每個人的時候都會先查清楚底細再說,更何況還是擔任幕僚這麼重要的人。
可千算萬算容王還是被他擺了一道,他萬萬沒想到從西北跟著劉品陽逃來京城的師爺會是一個內應,而這個內應是誰派來的自始至終都是一個迷,一個他到了死的時候都想不明白的迷。
容王心裡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斷,卻又不得不歎服此人的城府之深和幾乎是算無遺漏的計劃。
一路逃來,他出了許多看似有利的主意,在段期內蒙蔽了一行所有的人。哪怕是容王自己負也是聰明絕頂也被他騙了,或許是因為一開始的信任而疏忽大意,可這人出謀劃策時極是高明,若不是事後知曉的話根本看不出半點的破綻。
師爺的身份,還有他的目的直到現在都是一個迷,甚至連朝廷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你們有何深仇大恨。”師子明問完就後悔了,明顯這是一個很愚蠢的問題,若沒什麼血海深仇的話誰又會費那麼大的勁要殺掉兩個王爺。
這種事風險很大,隻身蟄伏在容起二王的身邊一個不慎勢必是萬劫不復之地,師爺一開始已經表明了他是不朝廷的人,這更讓師子明想不通了,若不是朝廷的人他為何甘冒生命危險為師家留下一路追來的記號。
“呵呵,家事!”師爺依舊深沉的一笑,只是面色一時有幾分的頹廢又有些陰狠,看了看眼前明顯忐忑不安的少年忍不住羨慕的說:“師俊有個好兒子,他年輕的時候毛毛躁躁的,可沒你這樣的鎮定自若。”
“先生與家父乃多年至交?”師子明疑惑的問了一聲,普天之下敢這麼說師俊的人可沒幾個。
“沒有,神往而已,對於令尊之事也是耳聞罷了。”師爺神秘的一笑閉口不談,看得出見過容王一面以後他的心情很是不錯。
“冒昧的一問,先生是否隨我們回京城?待家父甦醒時再好好答謝。”師子明沒再追問,而是期待的看向他。
能在容王逃跑時被讚譽為第一智囊,又暗地裡不露聲色的引來朝廷的追兵,分析敵我態勢做出貌似對容王有利但實際上讓雙方兩敗具傷的應對之策,這位看起來滿面溫和的師爺腦子裡卻是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的算計。
師子明鬧不明白這人什麼來頭,只是父親將玉佩交給他作為保命之物就可以看出父親對他的重視,而這人說話不亢不卑又不像普通的平頭百姓或是不入流的小官,自問有幾分眼力的師子明也是看不透他。
寫意灑脫,器宇軒昂,談笑間舉手投足都給人感覺十分的從容,完全沒半點劫後餘生的感覺。如果不是一開始就胸有成竹的話,不可能會默然到這程度。
“恩,貴府有人在等我。”師爺閉上了眼,滿面痛苦的嘆了口大氣:“多少年了,最不願回的就是京城,最厭惡的也是京城,希望回京以後不要耽擱太久吧。”
“先生,雖然冒昧,但子明還不知先生貴姓。”師子明鬆了口大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