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忽然一陣暴怒,揚腳便將她踢的翻飛摔地。“好一個賤人!果然下賤的豬狗不如!”
第二百九十七章 心境流(十九)
東合王被他一腳踢的氣血翻騰,口齒溢位鮮血。這剎那,她卻不怒不驚,心中忽喜。她忽然明白魏王憤怒的原因,片刻前,進門稟報計程車卒目光正將她抬起的臀部看個正著。也許魏王永遠不會信任她,也極其恨她,但是,仍舊未能忘記她,仍舊意欲獨佔她。
東合王決心一賭,她忽然翻身起來,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衝過去把衣裳抓起遮擋胸口,又如發瘋發狂般朝那仍舊低頭跪拜的傳訊兵撲上去,生生以指插進他咽喉,扯斷他氣管,猶自不足洩憤似的,瘋狂哭喊著狂毆血淋淋的死屍。
久久,她才住手,卻仍舊抓報衣裳,悲聲抽泣。
她在等,等待勝負結果。魏王久久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初時驚愕,繼而錯愕,最後木然。
“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殺本王親衛,該當何罪?”
東合王抽泣,彷彿無力般的簡單撲身伏倒,久久才止住哭聲。“賤妾罪該萬死……只是賤妾雖賤如豬狗,也只甘願為大王的豬狗,死也不願讓旁的男人玷汙清白!”
魏王冷笑,久久,最終卻只道“好一個豬狗不如的賤類,上前來,讓本王繼續看你下賤我無恥的嘴臉。”
東合王知道賭對了,匍匐著,緩緩爬過去。
大殿暗處,易之當年派來保護魏王周全的心腹這時悄聲無息的退了出去,片刻,將方才的事情記錄紙上,飛鴿傳出。
易之還在為席撒的話錯愕,她記憶中的魏王不是那種人。
士卒送來情報,易之展開看罷,臉色大變,無力的遞給席撒,頹然坐倒。
席撒看罷,冷笑不已。“殺人不過頭點地,復仇羞辱也有限。陽天如此不能自己,遲早要死在這個有膽有識有謀的東合王手裡。”
席撒不由想起當年邊南時對月上梢的羞辱,尚且沒有如此過份離譜,都落得那等結果。此事之後,他多有反省。既得勝利,敗者若無力反抗,必然不得不忍辱偷生,但若勝者如此仍舊不依不饒,凌辱過度,必使敗者發掘忍辱也不得安生,被迫拼命反抗。
易之難以相信那個男人竟會變的如此瘋狂,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