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脈相不好嗎?”怎麼兩人神情都有點兒怪。
白陌塵在蘇雷灼灼的目光中含笑道:“沒有,二公子脈相很好。身健體康。”之後便和蘇雷談論起別的話題。
蘇雷也是鬆了口氣。確認了此人肚裡有真才實學,他對白陌塵的感觀大為好轉。之後說起天下各地的風俗人情時。發現對方的所謂外出遊歷也不是隨口說說,而是真的行走了不少地方,對天元五地的評價有條有據。蘇雷本人從小離開城主府上山學藝,同樣也不是閉門造車之輩。小有成就後也曾遊歷天元各地,直到十八歲才回到蘇晨身邊。親身的經歷也是豐富多彩。這麼一來,兩人倒是越談越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從白陌塵個人來說,與祺地蘇家的二公子交好,顯然是一樁意外之喜。而且很有意思的是,這位蘇雷公子貌似還不知道他身邊的美貌丫鬟起了別樣心思。
蘇雷這般年紀的男子,大多愛交朋友,他也一樣。只不過能方方面面都談的很投機的人就少了。今日相聚甚歡,便對白陌塵發出了邀請。
白陌塵很有禮貌的拒絕了過府居住的邀請,卻答應了拜訪之事:“陌塵租賃了一間小院,雖簡陋卻也逍遙自在。雷兄的相邀在下記下了,明日定當登門拜訪。”
蘇雷也不強求,便定下了明日之約。兩人痛快的吃完酒菜,告辭分手。
直到在留仙居大門處分開,白陌塵也沒再對殷如行多看一眼。殷如行也不著急,行動如常的跟在蘇雷身後,並沒有想盡方法和他暗中接頭。
兩行人分手後,白陌塵目送著蘇府馬車向商鋪熱鬧的街道駛去很遠,笑問身邊的羅中:“你看蘇雷如何?”
羅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認真的道:“白少,蘇雷是高手。”
“哦?”白陌塵神色微動,“竟能讓你承認是高手。比之你如何?”
羅中正色道:“比我高出許多。只怕和寧中將不相上下。”
“什麼!”白陌塵大吃一驚,神情變得肅然:“竟是這麼厲害。看來,這祺地之爭蘇晨是穩操勝券了。”邊走邊默默的思索。轉過幾條街,拐進一條僻靜的小巷,他租賃的院子便是這巷底最後一家。地方寬敞、環境清幽。院中清清靜靜的沒有人聲,只大樹下的石凳上做著一個男子閉目打坐,身邊放了一柄寶劍。該男子正是桓蹊。他見兩人回來了,微微點頭。
白陌塵坐到他身邊,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我今天瞧見殷如行了。你猜她的身份是什麼?”
桓蹊道:“你既讓我猜,定然是出人意料的。我猜不到。”
白陌塵笑了笑,也不藏機鋒:“她是祺地蘇家老二蘇雷身邊的丫鬟。”
“丫鬟!”桓蹊驚異的睜眼,快速想到另一個可能:“她是奸細?”
“有一部分可能。”白陌塵抿了口水,“卻也不一定。照說真要是奸細,從蘇雷手中弄到地圖是輕而易舉的事。據我所知,蘇雷不光沒有成家,還沒有姬妾。今天一瞧,他對殷如行明顯很不一般。既如此,她沒必要冒險找我這個陌生人求助。”
桓蹊不屑道:“你可不是一般的陌生人。你是鄢都羅家的人。她定是想搭上你這條線,再圖其它。”
白陌塵不以為意:“有圖謀我倒不怕。只不知她身後的那人是誰。其實真要是奸細,還不如去蘇晨身邊。”
桓蹊搖頭:“蘇晨可不是好相與的。她一個小丫頭,十有八九會露出馬腳。蘇雷一向在軍中,少近女色。美人計當然是對著他用來得有效些。”
白陌塵也贊同:“那就再看吧。至少今日我已和蘇雷交上了朋友,時日一久,她自然會吐露實情。只是她倒也膽大,居然就這麼任憑我和蘇雷結交。就不怕我到時掀翻她的老底麼?”
桓蹊撇撇嘴:“奸細麼,身後的主子應是有能耐的。既然知道你從鄢都羅家而來,這麼十日的時間想來也已經探明瞭你的底。定是自命能開出更好的條件了。到時不妨貨比三家,反正我們無需得罪光所有的人。真要有利,上欺下瞞就好。”
白陌塵點頭笑道:“其實我更想將蘇雷拉過來。羅中說,他的身手極高。”
桓蹊冷哼一聲:“那可是難於上青天了。全天元之州的人都知道,蘇家兩兄弟被他們的繼母逼的相依為命,感情好的很。”
白陌塵含笑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相依為命不代表永遠相依為命,祺地的城主只會是蘇晨和他的兒子。蘇雷還沒有成婚,等他有了家室,總要為自己打算的。兩兄弟未必還能融洽無間。”
桓蹊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