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病還就真好了。那孩子我也見過一次。面色紅潤,健步如飛。確實沒有半分病態。這麼說,普濟寺真的靈驗?”
柳氏笑道:“這我可不敢打包票。我雖每年都去上香,請真言。可咱們家也沒有王檢吏家那樣的病人。是不是真的靈驗還真不好說。不過靖兒和倩兒到時一直沒什麼大病大災。你在外行事雖有波折,大事上卻是順風順水。有些話,我倒不敢說的太肯定了。”
蘇晨思索片刻,突然回想起一事。慧淨法師似乎就曾在普濟寺掛過單,他還和殷如行見過。便道:“普濟寺的名氣如此之響,總不會空穴來風。我們來了祺城這些年也沒回去看過。說來那裡還是我們得發跡之地。近來政事穩妥,倒也有些閒暇。乾脆你我一塊兒去祺地各處走走。也看看治下的大好河山。”
柳氏笑著搖頭:“你帶著孩子們去吧。我如今這個身子可是不行呢。”
蘇晨這才恍然想起妻子懷有七個月的身孕,不由懊惱:“你看我,人都糊塗了。那就等你生了再去。”
“夫君何必為我耽擱行程。”柳氏溫柔的笑道,“便是孩子生下來,也要修養。再則孩子太小離不得人,我這當孃的豈能丟下他?一來二去的,你一年都走不成呢。還是你帶著靖兒、倩兒去吧。我留這兒給你看家。”
蘇晨大為感動,挽了她的手:“辛苦你了。”賢妻良母就該是柳氏這樣的。平民女子如何有這等見識,處事周全,撐起世家大族主母之位?一時又聯想到蘇雷的不識好歹,心頭更憤。愈發堅定了要好好走一遭普濟寺的念頭。
東出雲江城,蘇雷接到了公函,知道自家城主大哥要帶著侄兒侄女來此巡視。少不得按制打點安排,備下一應接待事宜。
蘇晨有心而來,路程就走的很快。然而城主出行總有一定的儀仗,饒是他緊趕慢趕,也只在五月時分到得江城。
端午將至。這天元雖不用紀念什麼人。香包、艾葉、粽子、綵線、五毒餅、雄黃酒、賽龍舟,端午節熱鬧的節目一樣不少。普濟寺人流如織,忙的不可開交。繡了佛字的避蟲香包,新增了滋補藥材的雄黃酒,素粽子,素五毒餅,寺內出售的應節之物供不應求。
蘇晨穿了一身普通的衣服,帶著幾個同樣微服的侍衛,站在寺廟大門外。看著裡頭熱鬧的人潮穿梭,眉宇不禁緊蹙。
香火是很旺。可這還是寺廟麼?比集市還熱鬧吧。慈雲方丈真的是得道高僧?他怎麼覺著他更像個成功的商人。
蘇雷站在他身後,身邊是穿著一身普通富貴人家衣服的侄兒和侄女。心底納悶的很,多新鮮,大哥居然也會來燒香拜佛?
臨近山門,蘇晨反倒踟躕了。猶豫著要不要進。蘇靖和蘇倩卻已是被熱鬧的人潮帶起了興致。眼裡的憧憬止都止不住。好容易,自家親爹總算挪動了腳步,跨進了山門。
蘇倩雖然從前和母親來過,無奈那時年幼,早已記不得什麼了。倒是蘇靖還記得不少事。一路上低聲和妹妹解說:“普濟寺最靈神的,就是看相。不是大殿裡抽籤的那種。是方丈大師親自給看。慈雲大師看相有幾樣規矩:心不誠者不看、無緣者不看、孩童不看。能得他看相的人少之又少。據被看過的人說,很是靈驗。”
“真的嗎?”蘇倩十分好奇,“孩童不看。那我是不是就不能看了。為什麼孩童不能看相呢?”
蘇晨一聽也很奇怪:“有這樣的說法?可知是何故?”
蘇靖搖頭,他也不知道。
蘇晨來了興致,招來知客僧,問他方丈可在。
“幾位施主可是想看相?”知客僧估計是見多了客人,將他們的來意一猜一個準。
“是。”蘇晨很直接的道,“貴寺主持可有空閒?”
知客僧合掌施禮:“幾位請隨我來。是否為有緣人,還得方丈定奪。”
幾人跟著知客僧前行,穿過幾道院門走廊,來到一處僻靜精緻的小院,入了正堂。廳堂十分寬敞,內設桌椅幾處。其中已有幾人散落而坐。知客僧道:“幾位施主還請在此略做等候。”
蘇晨等便入鄉隨俗,找了一處空座坐了下來。小沙彌送上茶水。蘇靖揭開嚐了嚐,不是什麼好茶,味道十分苦澀。
蘇雷仔細看了看廳堂中原有的幾人。這些人分座幾處,粗看著約是三夥人。
一個小沙彌走了進來,對著其中一桌人道:“幾位請隨我來。”
那一夥人呼呼啦啦的起身,跟著他從側門走了。
蘇倩壓低了聲音詢問兄長:“這些都是有緣人嗎?”
“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