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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駁胖子,卻聽得不知何時坐到自己身邊的白十三關心的問道:

“眼睛怎麼樣?”

“呃?好多了,大致能看到影像,就是還有些模糊,看不太清。”說著就要伸手揉眼,白十三見狀一把拉住,嗔怒道:

“不想好了嗎?不要用手揉……先吃點東西。”邊說邊把壓縮餅乾遞了過去。

吳邪有些奇怪的偏過頭,心說”白眼狼”這段時間真是吃錯藥了?不過想想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沒必要不領情,於是默默點點頭,道了聲謝準備接過,可誰知白十三直接把剝開包裝的餅乾送入了他的嘴裡,吳邪吃了一驚,僵在當場。

胖子之前從沒見過這兩人關係有多好,如今這一親密的舉動嚇的他差點把送進口中的水悉數吐出。一臉錯愕的樣子就像發現了美洲新大陸,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唉呦喂天真,算胖爺我剛剛說錯話了,鬧了半天,你和他倆人……”

“我操你媽死胖子……”吳邪一聽真的急了,還顧他媽的狗屁形象,此時恨不得上去給他一拳,本來和小哥就有誤會,他這麼一說,明擺著就是火上澆油。

“唉,你別激動,沒什麼,朋友,是朋友……”胖子兩隻小眼左右瞄著,不是吳邪的惱怒令他禁語,倒是角落裡一雙冷眼犀利的要命,胖子眼力極好,這股冰寒殺人的氣勢頓時使他渾身發毛,凍得夠嗆,這要再說下去,保不齊就沒命出去了。

“小哥,要不要吃點東西?”潘子推了推胖子,出來打圓場。

悶油瓶掃了吳邪一眼,依舊不理不睬閉目養神,好像剛才的事全然沒有發生,極似一尊不可侵犯的聖像入定,周遭是死一般的靜寂。

大夥沉默著不再說話,偶爾發出衣襟的摩擦聲、進食的咀嚼聲及飲水聲……彷彿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吳邪從睡夢中醒轉過來,額上吸綴著晶瑩亮澤的汗珠,石壁與後脊的觸處,早已是一片溼滑……

夢中的一切已模糊不清,依稀有幾個殘留的人影在不斷的拼殺、追逐。戰場、嬉鬧、陰謀、離別……一幕幕交織著組成殘破的畫面,揮手問斷去留,竟有種磨不平的哀傷。吳邪緊閉雙眼搖了搖頭,睜眼再次望向“世界”,殘落的人影,微虛的燈光,雖仿似置身於淡霧之中,不過一切較之之前,都已清晰了許多。

難道是之前的沼毒之氣以毒攻毒,發揮了作用?吳邪欣喜之餘來回目視,在熟睡休憩的眾人中尋找著那個清瘦、孤獨的身影,黑暗的角落裡,淡漠的身影不甚清明,只是刀光的反射卻暴露了急尋的目標,吳邪緩緩的站起身來,籍著眼前“霧濛濛”的光亮,輕輕向角落裡挪去。

緊挨著悶油瓶坐下,吳邪側臉望去,一雙幽深的眼眸穿透朦朧揮灑著清靈的光彩,他猛然間一震,顫顫低下了頭。

“眼睛能看見了。”悶油瓶淡淡開口,似乎並不驚訝。

“嗯,好多了。”吳邪突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本以為悶油瓶不會主動說話,事實上這一句不帶感情的問候,已使他本來忐忑不安的心立即得到了舒緩。不過尷尬也毫無預兆的隨之襲來:

“那個…小哥…你吃東西了嗎?”想說的始終問不出口。吳邪撓撓頭,心說這誤會到底要怎麼解開?道歉的話,會被接受嗎?

“……”

“小哥,你說這墓道里有沼氣,是不是說明……這裡有地下河?”吳邪將聲音放輕,生怕吵醒了其他人,或者,先轉移話題比較明智。

“……”

“小哥?”= =|||不理人。

“……”

“對不起……我……”

“雪崖下的話……你忘了。”

“嗯?”吳邪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記憶,雪崖下,崖下……忽然一道電光閃過腦際,他驀地臉頰一紅,悶油瓶明顯在介意剛才的事,只是那個時候腦中一片空白,根本就以為吻自己的人是悶油瓶。吳邪突然很想大聲說“我沒忘。”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抵賴不得。一時間尷尬的張口不是,閉口也不是,只能愣愣的發怵,腦中一片混亂。

沉默了許久,心中莫名的不是滋味,吳邪緩了口氣,將手中的食物遞了過去:

“不管怎樣,身體要緊。不補充體力的話……我……擔心……”

輕微的咳嗽聲傳入耳際,緊接著“啪”的一聲,手中的食物已應聲落地。吳邪注意到時,卓林禹已站在身側,伸手越過他遞給悶油瓶一粒藥丸似的東西,同時看向一臉震驚的吳邪,冷笑一聲譏諷道:

“什麼都不懂就不要亂使好心,你想害死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