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康。骨肉相害,自此始也。
前廢帝景和元年九月甲午,雷震。明帝泰始二年九月辛巳,雷震。泰始四年十月辛卯,雷震。泰始四年十一月癸卯朔,雷震。泰始五年十一月乙巳,雷震。泰始六年十一月庚午,雷。
後廢帝元徽三年九月戊戌,雷。元徽三年九月丁未,雷。元徽三年九月戊午,雷震。元徽三年十月辛未,雷;甲戌,又雷。
從帝升明三年二月二十四日丙申,震建陽門。
鼓妖:
晉惠帝元康九年三月,有聲若牛,出許昌城。十二月,廢太子,幽於許宮。按《春秋》晉文公柩有聲如牛,劉向以為鼓妖。其說曰:“聲如此,怒象也。將有急怒之謀,以生兵甲之禍。”此其類也。明年,賈后遣黃門孫慮殺太子,擊以藥杵,聲聞於外。
蘇峻在歷陽,外營將軍鼓自鳴,如人弄鼓者。峻手自斫之,曰:“我鄉土時有此,則城空矣。”俄而作亂夷滅。此聽不聰之罰,鼓妖先作也。石虎末,洛陽城西北九里石牛在青石趺上,忽鳴喚,聲聞四十里。虎遣人打落兩耳及尾,鐵釘釘四腳。
晉孝武太元十五年三月己酉朔,東北有聲如雷。案劉向說以為:“雷當託於雲,猶君託於臣。”無雲而雷,此君不恤下,下民將叛之象也。及帝崩而天下漸亂,孫恩、桓玄交陵京邑。
吳興長城縣夏架山有石鼓,長丈餘,面徑三尺所,下有盤石為足,鳴則聲如金鼓,三吳有兵。晉安帝隆安中大鳴,後有孫靈秀之亂。
魚孽:
魏齊王嘉平四年五月,有二魚集於武庫屋上。此魚孽也。王肅曰:“魚生於淵,而亢於屋,介鱗之物,失其所也。邊將其殆有棄甲之變乎。”後果有東關之敗。幹寶又以為高貴鄉公兵禍之應。二說皆與班固旨同。
晉武帝太康中,有鯉魚二見武庫屋上。幹寶曰:“武庫兵府,魚有鱗甲,亦兵類也。魚既極陰,屋上太陽,魚見屋上,象至陰以兵革之禍幹太陽也。”至惠帝初,誅楊駿,廢太后,矢交館閣。元康末,賈后謗殺太子,尋亦誅廢。十年間,母后之難再興,是其應也。自是禍亂構矣。京房《易妖》曰:“魚去水,飛入道路,兵且作。”
蝗蟲:
魏文帝黃初三年七月,冀州大蝗,民飢。案蔡邕說:“蝗者,在上貪苛之所致也。”是時孫權歸從,帝因其有西陵之役,舉大眾襲之,權遂背叛。
晉武帝泰始十年六月,蝗。是時荀、賈任政,疾害公直。
晉孝懷帝永嘉四年五月,大蝗,自幽、並、司、冀至於秦、雍,草木牛馬毛鬣皆盡。是時天下兵亂,漁獵生民,存亡所繫,唯司馬越、苟晞而已,而競為暴刻,經略無章。
晉愍帝建興四年六月,大蝗。去歲胡寇頻攻北地、馮翊,暐允等悉眾御之。是時又御劉曜,為曜所破,西京遂潰。
晉元帝太興元年六月,蘭陵合鄉蝗,害禾稼。乙未,東莞蝗蟲縱廣三百里,害苗稼。太興元年七月,東海、彭城、下邳、臨淮四郡蝗蟲害禾、豆。太興元年八月,冀、青、徐三州蝗食生草盡,至於二年。是時中州淪喪,暴亂滋甚。太興二年五月,淮陵、臨淮、淮南、安豐、廬江諸郡蝗食秋麥。太興三年五月癸丑,徐州及揚州江西諸郡蝗,吳民多餓死。去年,王敦並領荊州,苛暴之釁,自此興矣。又是年初,徐州刺史蔡豹帥眾伐周撫。
晉孝武帝太元十五年八月,兗州蝗。是時丁零寇兗、豫,鮮卑逼河南,征戍不已。太元十六年五月,飛蝗從南來,集堂邑縣界,害苗稼。是年春,發取江州兵營甲士二千人家口六七千人,配護軍及東宮,後尋散亡殆盡;又邊將連有徵殺。
豕禍:
吳孫皓寶鼎元年,野豕入右司馬丁奉營。此豕禍也。後奉見遣攻谷陽,無功反,皓怒,斬其導軍。及舉大眾北出,奉及萬彧等相謂曰:“若至華里,不得不各自還也。”此謀洩,奉時雖已死,皓追討谷陽事,殺其子溫,家屬皆遠徙。豕禍之應也。龔遂曰:“山野之獸,來入宮室,宮室將空。”又其象也。
晉孝懷帝永嘉中,壽春城內有豕生兩頭而不活。周馥取而觀之。時通數者竊謂曰:“夫豕,北方之畜,胡、狄象也。兩頭者,無上也。生而死,不遂也。天意若曰,勿生專利之謀,將自致傾覆也。”周馥不悟,遂欲迎天子,令諸侯,俄為元帝所敗。是其應也。石勒亦尋渡淮,百姓死者十八九。
晉愍帝建武元年,有豕生八足。聽不聰之罰也。京房《易傳》曰:“凡妖作,各象其類。足多者,所任邪也。”是後有劉隗之變。
晉成帝咸和六年六月,錢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