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歸咎到了他自己頭上,認為是他沒有盡到哥哥的責任導致的,所以他自告奮勇前來解釋清楚。”
任刃瞠目結舌,這,這是哪跟哪啊?他倆之前相處怎樣,跟任鋒哪有半文錢關係啊?
林澤生則是滿臉無害的笑容,看著任刃道:“若不是任鋒讓你想清楚,是不是還要躲著我?”
“呃……”任刃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這事的確是自己在鬧彆扭沒錯。其實無論怎麼看,林澤生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完全是他自己的情緒問題。“謝謝,還有,對不起。”任刃為林澤生的關愛道謝,為自己的彆扭道歉。
“跟我還說這些。”林澤生很順手的在任刃臉頰上捏了捏,輕笑道。
完全沒有反抗的任他捏了幾下,任刃才反應過來,不禁又想起之前任鋒的抱怨。對於林澤生的接近和小動作一點抗拒的想法都沒有,甚至還覺得心裡軟軟的舒服,這是為什麼……
“小刃,再換兩次藥,你就可以下地走走了。”林澤生說道。
“真的?”任刃喜上眉梢,這幾日不能下床憋得他都要瘋了,一激動就想從床上躍下,卻被林澤生攔住,順勢抱個滿懷。
“啊!”驚覺自己居然在林澤生的懷裡,不由驚撥出聲,不自在的想要掙脫,卻被緊緊抱住,帶著藥草香的氣息吹拂在耳邊道:“別亂動,小心碰到傷口。”
任刃便乖乖的停止了動作,但從耳垂往上的部位卻開始飄紅。
林澤生仍舊是一副溫和的笑容,視線掃過懷中少年的側臉時,笑容又加深了幾分:不著急,他身為醫者,一向很有耐心。
“快點好起來吧,怕是不用多久就要開戰了。”林澤生拍了拍懷裡人的頭頂,正色道。
任刃也頓時收了亂七八糟的心思,仰頭看他,皺眉道:“又有水寇潛入?”
林澤生面帶憂色的搖頭,“也許吧。馬上就到秋收了,水寇是必定會來搶糧的。這幾年流民眾多,水寇也越發狡猾,混在流民中根本無從辨別。搶些糧食倒是不怕,就怕混在百姓中的水寇藉機大開殺戒……”
“這可怎麼辦?”任刃也想不出好辦法來,只能跟著發愁。
“你爹在流民中也安插了人,幾個重點縣鎮也加派了兵力,但能防住多少也是未知啊……”林澤生嘆氣。
澤州一帶南起濱門,北至珩山。東西走向有長達三千多公里的海岸線,就算水寇能夠觸及到的不過是幾百公里,但也足夠綿長,不可能全部盯死杜絕水寇偷渡。一來沒那麼多兵力,二也沒那個精力。物產富庶的澤州坐落著十幾個縣鎮,兵力若是均分根本就勻不出多少,更何況濱門是重地,要部下重兵。所以,有限的軍隊和難尋的敵人成了最大的難題。
“我們只能儘量多救些人吧。”任刃深刻的意識到了自己的職責,既然無法全然未雨綢繆,只能依靠他的醫術多救些百姓和士兵,算是亡羊補牢了吧。
“恩。”林澤生收了收手臂,攬緊懷裡的人,沒再作聲。
任刃的身體也依著他,漸漸放軟,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第二日,任刃便開始下地走動。但由於傷口已經開始結痂,瘙癢難耐,走動間臀部總是被褲子的布料摩擦著,若有似無的磨蹭讓任刃更是難受。
所以不自覺地,想要布料的摩擦能夠更重些,任刃走路的姿勢開始變得有些詭異。
“刃兒……”任封疆和任峰走進房間時,恰好看到的是任刃在屋內走動的情景,只是那姿勢卻是屁股微微向後撅著,雙腳呈外八字,腰部伴隨著步伐一步一扭,怎麼看怎麼彆扭。
“你在學鴨子走路嗎?”任峰忍著笑意問道,覺得自家弟弟若是再長個尾巴就和田間的肥鴨一樣了。
任刃尷尬的回頭,他以為沒人才這麼誇張的走路的,沒想到居然被父親和大哥看了去。看到一臉驚愕與好笑的大哥,和雖然面色不變但眼含笑意的父親,忙挺直脊背以正常的姿勢幾步跨回床上趴好,裝作沒事一樣發問:“今天不忙了嗎?怎麼有空過來?”
任封疆也不再逗臉皮薄的小兒子,順著他轉移話題:“最近也許會有戰事,我沒什麼時間過來了。你大哥也要去幾個重點縣鎮巡查了。”
“啊,爹和大哥一定要小心啊。”任刃囑咐著。
“放心吧刃兒,只是會比較忙,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任峰安撫著擔憂的弟弟,“倒是你快點恢復好,戰事後還需要你。”
“嗯,我會的。”任刃點頭保證。
又敘了會兒家常,送走了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