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謂宜準古立師傅之官,以訓導太子。
“另外,一個國家是走向興盛還是走向衰亡,關鍵在於帝王承繼人是善良還是酷惡,而繼任者的善惡,又在於教育訓導的得失。文成皇帝曾經對文武百官們說:‘朕從前剛剛開始學習的時候,年齡還小,心還不能專一。等到後來崐登上帝位,親自日理萬機了,又沒有多餘的時間溫習以前的功課了。今天想起來,豈能說只是我個人的過錯,也是師傅管教得不嚴,不勤勉努力的結果。’當時,尚書李立刻脫下帽子,請求處分。這是不久前發生的事,值得借鑑。我認為,應該以古代方法為準繩,也設立師傅這一官職,讓他們專門引導太子。
又,漢置常平倉以救匱乏。去歲京師不稔,移民就豐。既廢營生,困而後達,又於國體,實有虛損。曷若豫儲倉粟,安而給之,豈不愈於驅督老弱餬口千里之外哉!宜析州郡常調九分之二,京師度支歲用之餘,各立官司,年豐糴粟積之於倉,儉則加私之二糶之於人。如此,民必力田以取官絹,積財以取官粟。年登則常積,歲凶則直給。數年之中,谷積而人足,雖災不為害矣。
“另外,漢朝曾經在平時設定常平倉,遇到災荒年月,就用倉中的糧食救濟災民。去年,京城農作物歉收,如果把老百姓都遷移到豐收富裕地區,這樣既荒廢了人民正常的生活勞作,又要面臨艱難困苦、千里流離的困境,才能到達目的地,而且對於國家來說,損耗也很大。為什麼不事先把糧食儲存起來建立糧倉,安安穩穩地發放給災民?這難道不比把老老少少驅趕到千里之外去乞討餬口更好些嗎?所以,朝廷應該在州郡正常的稅收中抽出九分之二,將京城全年開支剩餘的費用全部拿出來,分別建立管理機構,在豐收時買進糧食,全部儲存在倉庫裡;遇上歉收年月,就可以加兩分利賣給老百姓。這樣一來,老百姓一定會努力種田,用以購買官府的絹帛;積蓄錢財,用來購買官府的糧食。豐收年月,就一直儲存,等到災年,就直接出售給老百姓。幾年之內,我們就會儲存大量的糧食,而且老百姓人人充足,即使是有什麼災荒,也不會造成多大災難。
又,宜於河表七州人中,擢其門才,引令赴闕,依中州官比,隨能序之。一可以廣聖朝均新舊之義,二可以懷江、漢歸有道之情。
“另外,應該在黃河以南七州人民之中,選拔有才能的人,徵召到京城,按照中州官員任用的程式,按照他們的能力分別加以任用。這樣做,第一,可以推廣聖朝對新人、舊人平等對待,一視同仁的大義,第二,可以安撫長江、漢水一帶歸附於聖朝的人心。
又,父子兄弟,異體同氣;罪不相及,乃君上之厚恩;至於憂懼相連,固自然之恆理也。無情之人,父兄繫獄,子弟無慘惕之容;子弟逃刑,父兄無愧恧之色;宴安榮位,遊從自若,車馬衣冠,不變華飾;骨肉之恩,豈當然也!臣愚以為父兄有犯,宜令子弟素服肉袒,詣闕請罪。子弟有坐,宜令父兄露版引咎,乞解所司;若職任必要,不宜許者,慰勉留之。如此,足以敦厲凡薄,使人知所恥矣。
“另外,父子兄弟之間,雖然各有形體,但血緣卻是相同的。對於犯罪的罪人進行懲處,問罪並不牽連他的親人,這是皇上的隆厚恩德。至於說到他們之間同憂愁、共恐懼,這本來是自然而然、情理之中的事。也有些無情無義的人,父兄被囚禁獄中,他們的兒子、兄弟們的臉上竟沒有一點兒悲哀愁慘的神色。有的兒子、兄弟逃避刑罰,他們的父親、哥哥們的臉上竟也沒有羞愧氣憤的樣子。他們只是若無其事地繼續享受他們的榮華富貴,安於宴飲,自由自在地遊逛,而且無論是騎坐的車馬,還是穿的衣服、戴的帽子,仍然一如過去一樣豪華奢侈,親骨肉之間的恩情怎麼能到了這種地步!我認為,父親、哥哥犯了罪,應該讓他們的兒子、弟弟穿白色衣服,袒露胸背,到皇宮門外請求處罰。兒子、弟弟犯罪入獄,也應該讓他們的父親、哥哥公開上書,引咎自責,請求解除他們所擔任的官職,如果他們的職位確實重要,不適於批准辭職的,則不妨加以安慰,勸他們留任。只有這樣做,才只可以督促那些庸俗薄情的人,讓人們知道什麼是羞恥。
又,朝臣遭親喪者,假滿赴職。衣錦乘軒,從郊廟之祀;鳴玉垂,同慶賜之燕;傷人子之道,虧天地之經。愚謂凡遭大父母、父母喪者,皆聽終服;若無其人,職業有曠者,則優旨慰諭,起令視事,但綜司出納、敷奏而已,國之吉慶,一令無預。其軍旅之警,墨從役,雖愆於禮,事所宜行也。“魏主皆從之。由是公私豐贍,雖時有水旱,而民不困窮。
“另外,朝廷大臣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