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56部分

謂我併力於東,西方必虛,是以徑進。今若使關中諸軍倍道急赴,出其不意,殆將走矣。”師曰:“善!”乃使郭淮、陳泰悉關中之眾,解狄道之圍;敕丘儉按兵自守,以新城委吳。陳泰進至洛門,姜維糧盡,退還。

詔命太尉司馬孚率軍二十萬人奔赴戰場。大將軍司馬師詢問虞松說:“如今東西都有戰事,兩個地方都很緊急,但諸位將領卻意志沮喪,應該怎麼辦?”虞松說:“從前西漢周亞夫堅守昌邑而吳、楚之軍不戰自敗,有些事情看似弱而實際強,所以不能不詳察。如今諸葛恪帶來他全部的精銳部隊,足以肆意逞強施暴,但他卻坐等在新城,想要招來魏軍與他一戰。如果他不能攻破城池,請戰也無人理睬,軍隊就會士氣低落疲勞不堪,勢必將自動撤退,諸位將領的不願徑直進擊,對您反而是有利的。姜維握有重兵,但卻是深入我境的孤軍與諸葛恪遙相呼應,他們沒有運糧部隊,只以我們境內的麥子為食,不是能堅持長久作戰的軍隊。而且他認為我們全力投入東方的戰鬥,西方必定空虛,所以徑直深入我方境內。現在如果令關中各軍日夜兼程快速奔赴前線,出其不意地攻打姜維,他大概就要撤走了。”司馬師說:“好!”於是命令郭淮、陳泰率領關中全部軍隊,去解救狄道的圍困;命令丘儉按兵不動堅守營地,而把新城交給吳國去圍攻。陳泰行軍至洛門,姜維糧盡,只好撤退。

揚州牙門將涿郡張特守新城,吳人攻之連月,城中兵合三千人,疾病戰死者過半,而恪起土山急攻,城將陷,不可護。特乃謂吳人曰:“今我無心復戰也。然魏法,被攻過百日而救不至者,雖降,家不坐;自受敵以來,已九十餘日矣,此城中本有四千餘人,戰死者已過半,城雖陷,尚有半人不欲降,我當還為相語,條別善惡,明日早送名,且以我印綬去為信。”乃投其印綬與之。吳人聽其辭而不取印綬。特乃投夜徹諸屋材柵,補其缺為二重,明日,謂吳人曰:“我但有鬥死耳!”吳人大怒,進攻之,不能拔。

揚州牙門將涿郡人張特守衛新城,吳國人連月攻打,城中兵士共三千人,疾病戰死者超過了一半,而諸葛恪又堆起了土山猛烈進攻,新城將要失陷,不能再守護了。於是張特對吳國人說:“現在我已經無心再戰了。但魏國法律規定,被圍攻超過百日而救兵仍然未至者,雖然投降,其家屬也不治罪;我自受圍攻以來,已經九十多天了,這城中本來有四千餘人,戰死者已超過一半,城雖然失陷,但還有一半人不願投降,我要回去勸說他們,逐一辯別好壞,明天一早送名單過來,請先把我的印綬拿去當做信物。”隨即把他的印綬扔給了吳人。吳人聽信了他的話而沒要他的印綬。於是張特連夜拆除城內房屋的木材,修補加固城牆缺口成為雙重防護,第二天,對吳人說:“我只有戰鬥而死,決不投降!”吳人憤怒已極,加緊攻城,但卻不能攻克。

會大暑,吳士疲勞,飲水,洩下、流腫,病者太半,死傷塗地。諸營吏日白病者多,恪以為詐,欲斬之,自是莫敢言。恪內惟失計,而恥城不下,忿形於色。將軍朱異以軍事迕恪,恪立奪其兵,斥還建業。都尉蔡林數陳軍計,恪不能用,策馬來奔。諸將伺知吳兵已疲,乃進救兵。秋,七月,恪引軍去,士卒傷病,流曳道路,或頓僕坑壑,或見略獲,存亡哀痛,大小嗟呼。而恪晏然自若,出住江渚一月,圖起田丁潯陽;詔召相銜,徐乃旋師。由是眾庶失望,怨興矣。

當時天氣十分炎熱,吳國士兵疲勞不堪,飲用了不潔淨的水,造成了腹瀉、浮腫病流行,生病者過半,死傷之人滿地都是。各兵營的官吏每天都報告生病者太多,諸葛恪認為他們謊報,要殺掉他們,從此沒有人再敢說了。諸葛恪心中沒有良策,又恥於攻城不下,所以忿恨之情常流露於外表。將軍朱異在軍事上與諸葛恪發生牴觸,諸葛恪就立刻奪去他的兵權,驅逐他回建業。都尉蔡林多次提出軍事計策,諸葛恪都不採納,結果蔡林騎馬逃走投降魏國。魏國將領伺察瞭解到吳國兵士已疲憊不堪,於是發出救兵。秋季,七月,諸葛恪率軍退卻,那些受傷生病計程車卒流落在道路上,艱難地互相扶持著行走,有的人困頓地倒斃於溝中,有的人則被俘獲,全軍上下沉浸在哀痛悲嘆之中。但諸葛恪卻安然自若,外出在江中小洲上住了一月,還計劃在潯陽地區開發田地,召他回去的詔書接連不斷,他才慢慢地返回。從此他在群臣百姓中失去威望,人們對他的怨恨之言也越來越多。

汝南太守鄧艾言於司馬師曰:“孫權已沒,大臣未附,吳名宗大族皆有部曲,阻兵仗勢,足以違命。諸葛恪新秉國政,而內無其主,不念撫卹上下以立根基,競於外事,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