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扎卡和梁思丞跟在普賢菩薩身後,就像張弛和張奇跟在觀音菩薩身後一樣,顯得極為乖巧。
水晶宮極為華美,東海龍王卻沒有像自己的弟弟一樣擺開陣勢降階相迎。
敖廣自然知道有誰來了,能散發如此宏偉卻平和的佛氣,他敖廣再遲鈍,也知道是佛門某位大菩薩降臨此間。
他卻並不想像敖欽那樣對對方納頭便拜。
因為他從未享受過像自己兄弟那樣的恩澤。
即便有,這些年也算是還清了吧?
三人落在海底,緩緩邁步朝著水晶宮走去。
水晶宮正門大開,走出一位憨態可掬的老者。
這人扎卡和梁思丞並不認識,但梁思丞卻一眼認出了對方。
背後那樣沉重的殼子,太過有辨識度了一些。
還有他頭頂上的官帽,有些滑稽的戴在額頭上,帽子的兩條帽帶在水中一顫一顫的,就像是兩根蹦跳的彈簧。
“老奴見過菩薩。”
龜丞相走上前,對普賢菩薩躬身行禮。
“你認識我?”
普賢菩薩說。
“不認識,但看您的裝束,與千年前老奴遠遠見過的一位菩薩相似,所以才如此說。”
龜丞相說。
他的神態極為恭敬,卻不似那種下位者對上位者的模樣,反而像是主家的下人對客人的樣子。
“貧僧與東海龍王有事相商,煩請通報。”
普賢菩薩禮貌說道。
“請隨老奴來。”
龜丞相引導著三人到客廳之中,自己則是告罪一聲前去通報了。
梁思丞和扎卡二人看著水晶宮內的美輪美奐的裝潢,嘖嘖感嘆著龍宮用度的奢侈。
尤其是那夜明珠,滿眼皆是,主要的功能是用來照明的,看起來竟像是最不值錢的物事。
很快,一位身著青袍的人走進客廳,龍目炯炯有神,朝著三人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敖廣見過普賢菩薩。”
他聲如洪鐘,笑容卻是極為嚇人,讓梁思丞心裡一突。
“我們見過。”
普賢菩薩說。
“是。”
敖廣點了點頭,“那年佛祖壽誕,我曾與菩薩有一面之緣,想不到菩薩還記得。”
“佛祖壽誕,只有你們四個不是佛門弟子,我自然記得。”
普賢菩薩說。
敖廣身上的氣勢略微一變,接著哈哈笑著開口說道:“不知菩薩貴足踏賤地,有何貴幹?”
菩薩將目光轉向梁思丞二人。
梁思丞沉吟片刻,將現如今天庭發生的大事,以及變成現如今這個模樣的原因,他們來此的緣由,如數向敖廣說出。
敖廣的眉頭輕挑。
尤其是在聽梁思丞說出借兵之事後,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此事太大,我需要與我三位兄弟商議。”
敖廣說。
“其他三海也已經有人去了。”
梁思丞說。
“此事確實極大,搞不好便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敖廣沒說梁思丞痴人說夢,也沒有一言回絕,更沒有因為他不懂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咄咄逼人而惱怒,而是又將話重複了一遍。
“所以我才來。”
普賢菩薩忽然說。
敖廣眉頭一皺,緊接著似乎像是明白了什麼,有些激動的問道:“菩薩所言當真?”
“出家人不打誑語。”
普賢菩薩說。
“我兄弟要神州半數之地。”
敖廣直接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普賢菩薩堅決的搖了搖頭:“我許你龍族位列仙班,免遭苛待。”
“那隻怕……”敖廣剛要說話,卻被普賢菩薩打斷了話頭。
“且不說沒你四海之力一樣可以成事,即便事敗,你可知你四海結果如何?”
敖廣陷入了沉默。
梁思丞面上看著無比淡定,其實心中早已是波濤洶湧。
這可是普賢菩薩,居然和龍王討價還價起來了,媽耶,這故事要是告訴齊貞他們,還不得下巴掉一地?
“你剛剛說你認得我,便要知道當年你兄弟四人為何能待在靈山,上天有好生之德,佛門講求眾生平等,卻也教你知曉,靈山不光有菩薩低眉,也有金剛怒目。”
普賢菩薩接著說,“事畢之後,佛祖加封你兄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