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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齊貞的憤怒(上)

地面上,幾滴殷紅的血點散落在地上,就像一條引導偵探的線索,向著道路遠方延伸而去。

然而不知為何,這點點血跡只持續了數十米的距離便戛然而止。

齊貞離開這裡已經超過一日,很難想象為何這裡的斑駁血跡還會如此清晰。

老天爺很給馬三兒面子,天氣陰沉了兩日,那場雨或是雪最終也沒有飄落下來,而他因為在熊家得到了如此重大的線索,才終於想起關注一下四周是否有可能出現的些許線索。

“你看看。”馬三兒指了指地上,“這一次人證物證俱在,我看你還要如何狡辯!”

熊文妻子順著馬三的手指望去,臉色更加蒼白了一些。

“哼!走吧!”

馬三兒從身後在熊文妻子的屁股上拍了一記,還使勁的抓了一下,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心中迷醉。

熊文妻子毫無所覺,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向著衙門的方向走去。

距離二人不遠處,熊武將自己的身形掩藏在陰影中,將這一幕幕畫面盡收眼底。

他的身體因為恐懼和憤怒而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垂在身旁的雙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他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之內的弟媳,又看了看安靜的彷彿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的家,深吸了兩口氣,轉身離開。

劉表今日在刺史府中視事,他與身邊最為得力的親信蒯良正因為長沙郡的安撫問題商討對策。

現如今剛剛將長沙太守孫堅一眾誅殺,長沙郡中的百姓還有那些留守的文臣去留問題,總要商議出一個對策來。

如若不然,那長沙放在荊州之中總歸是一個不安定因素,以雷霆之勢奪其位之後,總要開始徐徐圖之撫其心。

這件事情他並非是臨時起意,而是圖謀許久了,今次和蒯良商議對策,也不過是在細節方面進行敲定而已。

正在此時,門外有下人來報,那個前兩日被劫走的要犯,終於有了下落。

二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了驚喜的神情,蒯良更是趕忙說道:“快讓他進來!”

蒯良是劉表的主簿,被劉表譽為雍季之論,也是位極聰明的人。

很快,馬三兒便帶著熊文妻子走上堂來。

馬三兒之前也就見過劉表幾次,憑藉他這個級別,想要和劉表說上一句話難如登天。

愣要比對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大概就是某交通支隊管片兒的協警想要跟省委書記聊聊天的難度。

馬三兒諂媚的向二人行了禮,連頭都不敢抬,開口說道:“小人馬三兒,是城西這片巡街的衙役。”

“噢,那這個是……”蒯良問道。

“民女廖氏,見過兩位大人。”

熊文妻子原來姓廖。

“說吧,怎麼回事?”蒯良接著問。

馬三兒先是把自己的光輝形象大書特書了一番,無非就是自己如何如何辛苦,又怎麼發現的線索,然後添油加醋的說了自己經過精心的探查,在熊家門外發現了血跡的線索云云。

劉表和蒯良二人就靜靜的聽,也沒有打斷馬三兒的自吹自擂。

“廖

氏,他說的可對?”

馬三兒說完,蒯良轉而問熊文妻子說道。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廖夫人一言不發。

她想的其實很簡單,既然自家孩子已經暴露了那兩個人來過的資訊,自己自然是難以抵賴,可想來衙門裡的大人們原本的目的應該是找那兩個人,而這件事情是自己完全不知道的,那麼不開口,就要比開口強。

說得越多,便有可能暴露的越多。

馬三兒面色一厲,抬起腳便踹到了廖氏的腿彎處,瞬間將她踹的跪了下來。

“老老實實交代,要不然你一家老小小命難保!”

熊文妻子的眼淚簌簌落下,她抽泣著回答道:“民女真的不知那二人的去向,他們只停留了一夜便離開了。”

此時蒯良沒有避諱二人,大大方方的和劉表說道:“大人,城中打牢的牢門設定您是瞭解的,只怕內中沒有內應,劫囚的歹人也很難敲進那沉重的牢門,再加上那兩人離開大牢之後便進入了熊文家中,這件事情熊家只怕難脫干係,即便這廖氏說的是真的,倒不如把那熊文叫來,嚴加拷問一番,想來必然有所收穫。”

到底是一介女流,廖夫人哪裡想到對方能想通這一關節,整個人瞬間像丟了魂一般,呆在了原地。

劉表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女子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