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中,暗無天日,兩個人被分別關在兩個地方,受盡了拷打,但他們是死都守著自己愛對方的約定,也是這樣,加堅定了皇帝要讓他們不得好死的決心,沒多久,皇帝下令,把高躍和雲憂二人分別砍頭
怪事是在高躍被砍頭的時候發生的,當時,劊子手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雖然頭掉了,身體卻一直沒倒,但也沒多想,便按皇帝的命令,把高躍的屍體和頭分別扔到了野山坡去餵狗當士兵把屍體送到那裡以後,怪的事情發生了,兩個士兵看到沒有頭的高躍竟然站了起來,雙手四處在亂摸…當時,兩個士兵就嚇得瘋逃,回去覆命時,他們卻沒敢提,把事情藏在了肚子中他們不知道的是,高躍雖然頭身分離,但魂魄依然在身體中,高躍雙手摸的不是他的頭,而是雲憂,他找不到雲憂了,他很傷心,可是他哭不出來,喊不出聲…。
高躍之情,生沒有云憂,他無法好好的活著,死沒有云憂,他不甘心上黃泉,就這樣,一具屍體走回了晉山,他找不到雲憂不甘心,所以回去換上了自己的戰甲拿上了斧頭,他要跟北漢的皇帝去要雲憂,生也好,死也罷…。一路走著,嚇壞了不少人,鬼差來人抓他的魂魄,卻不料高躍戰心太強,竟然連鬼差也不是對手,只好讓他去完成餘願…。但是他看不見,如何尋找?迫不得已,高躍的魂魄離開了身體,他不管天涯海角,都一定要找到雲憂…自魂一走,便再也沒有回到過身體,身體中留下了對雲憂的不捨,仍然四處尋找,直到一個曾經的下屬官兵找到了高躍,才阻止了高躍的尋找,把高躍的軀體將進了棺材…。
雪狐讀到這裡,記憶嘎然而止,她疑惑的看了一眼無頭人,發現無頭人的反應很奇怪,明明身體裡沒有了靈魂,卻偏偏有動靜,好像在掙扎,也好像很痛苦…。。
沒有頭的人,哭不出來,叫不出聲…
無頭將軍(十七)
雪狐讀完了無頭人的最後一點記憶,那棺材底下畫的圖案竟然是在人死之後刻下的,刻下那個圖案的人正是高躍自己,成為行屍的高躍憑藉最後的力氣刻下了他對雲憂的愛情,不是優美的文字,因為高躍不會寫字,他只能用自己能理解的圖案來記錄下這段感情雪狐嘆了口氣,把前爪從無頭人的身上拿下來,同情的看著無頭人,輕聲的說:“他也夠苦的,愛上的人竟然成了皇帝的女人”
“你呢?”洛司塵扭頭,看著雪狐
雪狐的頭低了下去,她曾經也跟某個皇帝有過不乾淨的事情,只是日子過了很久,她自己都快忘了,現在聽洛司塵提起,難免有些感傷
“算了,過去的事,不提了”洛司塵看出雪狐不高興,不想再把這個事情說得遠,看了看眼前的無頭人,洛司塵拿起了血包“這個東西恐怕他是用不上了”
雪狐抬頭,看著洛司塵,輕聲的問:“你打算怎麼做?”
“他只是一具屍體,又不是魂魄,也不是人,我能怎麼做?燒了”洛司塵說著走向了辦公室,辦公室裡放著一小桶汽油,是他早就準備好了的,其實他早就可以用這個方法滅了無頭人,只是因為好奇,所以才想盡辦法弄清楚了事實的真相
雪狐聽了,忙跑過去,擋在洛司塵的面前“司塵,難道你不覺得他很可憐嗎?身為一個將軍,為了心愛的女人進宮成了閹人,而後又被砍頭,與自己的心愛之人死不相見”
“雪浮,高躍是很可憐,可是他不該留在這個世界上,他已經死了,就應該去他該去的地方,人死化灰燼,自古以來,皆是如此,你不會不懂?”洛司塵見雪狐阻攔,知道雪狐是想成為高躍與雲憂的愛情,只是眼下的情況是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哪裡還能找到那個雲憂
雪狐搖著尾巴看著洛司塵,輕聲的回答:“我知道你說的道理,可是人活著只是為了這些道理嗎?難道不應該有些情感?“
“情感?對,我們應該對他有同情,可是你說,我現在該怎麼做?我們找不到高躍的魂魄,現在面對的只是他的屍體,難道我還要找個地方把這具屍體保管起來,等到我找到他的魂魄為止嗎?做這一切有可能是徒勞無功,或許他的魂魄早就不見了,或者是灰盡煙滅沒有記錄,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洛司塵不得不說起一些話來勸雪狐,主要是董總那邊催得緊,若是為了一具屍體而這個樣子鬧下去,對誰都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雪狐沒有什麼好反駁的,搖了搖尾巴,走向了無頭人,無頭人還在抽搐著,血液令他在人世的最後痛苦加的清晰,那些記憶在滋擾著他的身軀,這是死亡之後最大的痛苦雪狐使出法術,用一道玄靜之光注入無頭人的身體,但好像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