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猜想:“別告訴我,你不認識。我可什麼都知道了。”
“我和他,只是兄弟情而已,哪有你想的那樣,別造我黃謠啊。”
蕭影支支吾吾,不清楚她究竟知道了幾分昔年之事。
梁驚雪冷哼了一聲,果然被我詐出來了吧,怒火蹭蹭:“不出我所料,你果然是個騙婚渣男!”
“你和我娘有了我,便拋棄了她,想要和趙清越雙宿雙飛撫養我,只可惜人家不要你了,然後你也不要我了,把我丟給我爹替你養。所以你給我下毒,是不是因為趙清越回來找你了,他嫌我累贅!你這個渣男,我替我娘掐死你。”
她越說越激動,肘子都沒放下就要上手。
“大姐,你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我……”
“那你說,趙清越是誰!為什麼我出生的被褥上會有絕雲派親傳弟子的紋樣,我可見識過絕雲派的功夫,與你教我的至少八、九成相似!李焉識當初一見我就懷疑我是絕雲派的暗探,你若不是絕雲派親傳弟子,還有誰是!”
她上手死命掐著蕭影的脖子,捨不得放下的肘子糊了他一臉,都快塞進蕭影的嘴裡,他恐慌地緊緊抿著嘴,臉皺成一團朝後別過頭去。
“倒黴孩子!吃過的怎麼往別人嘴裡送。”
馬車陡然一晃,開始疾行,她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
“我沒在駕車,馬車怎麼動起來了?”蕭影喘上一口氣,掀開簾子,朝外頭看去。
“有人追上來了,快走!”李焉識正駕著馬車,顧不得回頭。
蕭影心裡一驚,旋即反應過來。
“李焉識,你最好別後悔今天的決定。”
話音未落,三道飛鏢嗖嗖而來,射中了馬的脖頸,馬一聲淒厲的嘶鳴便掙扎著轟然倒地,馬車朝著前頭側翻滾去。
蕭影見狀,當即要拉她出來,只是剎那之間一切都已發生,二人皆隨著車廂翻滾跌撞沒能逃得出來,李焉識在外頭即使牢牢抓緊了韁繩,也被甩了出去。
隨著車廂落地,撞在樹上停止了翻滾,巨響止息,二十多個黑衣人也自暗中現身了。
李焉識扶著地,站了起身。蕭影從車廂的窗裡也鑽了出來,額上,嘴角都流著鮮血。
“李焉識,這回你還有幫手嗎?”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他終於找到了機會。
梁驚雪在車廂裡跌坐著,暈頭轉向。翻滾之際,蕭影一直用身軀護著她,故而沒有受傷,只是噁心犯暈。她從朝上的車窗裡露了個頭,想要爬出來,蕭影拼命地把她按了回去。
“別出聲。”
她彎腰貓著,握緊了青峰劍,點點頭。
習武之人失了氣,等於武功全廢,不給他們添亂,她還是知道的。
“冤有頭債有主,要我的命可以,請放過我這位朋友。”李焉識橫劍,站定在車廂前。
蕭影冷哼了一聲:“用不著,都衝著我來,是吧,李焉識?”
“這種時候,你我還要說這樣的話嗎!”李焉識正氣凜然。
梁驚雪縮在馬車裡,扒著車窗,頭頂著帷幔,透過縫隙觀察著外頭的動靜。
黑衣人不再多言,猝然發起進攻,二人一黑一白,與黑衣人打作了一團,梁驚雪看著外頭的戰況,頭腦還暈得有些恍惚,甚至覺著是一個白衣人在和一群黑衣人打架。
蕭影即便受了傷,頭也昏昏沉沉,功夫依舊不減,在一陣廝殺後,用幾道傷口換來了全數黑衣人的倒地呻吟。
“李焉識,還有嗎?”
他轉過濺滿血珠的臉,陰沉得可怕,微微喘息著,冷眼望向也是流血不止的李焉識。
“事不宜遲,快帶阿驚走。”李焉識並不接茬,而是焦急催促道。
“沒有第二茬了嗎?這麼小看我?”蕭影感到作嘔。
他確實錯怪了李焉識,這第一撥的確是貨真價實的仇家,他李焉識怎麼捨得拿自己的親信來喂蕭影的劍?
又是十來個黑衣人從空中落地。
“還想往哪裡跑。”為首的男子不由分說,便朝著二人砍來。
“你也不換些生面孔?”
蕭影見眼前皆是寧安司曾追蹤自己的熟臉,抬劍迎戰。
“喲,你也來了。下血本了啊?”
蕭影見交手之人身量纖細卻有力,似是姑娘家,腰間又是一柄彎刀,便大膽推測道,眼前蒙面之人便是溪客。
梁驚雪躲在馬車裡,兵刃相接之聲嘈雜,她聽不清交戰中的對話,卻看得出蕭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