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才情出眾,不該守在家裡,蹉跎年華到合適的年紀,等著人來娶,我保護她們,只想讓她們不用害怕展露自己的美麗。”
“看來從小就是個非常合格的護花使者。可這同你喜歡好看的人又有何關係?”
“不是我喜歡好看的人,而是我喜歡這世界上美麗的一切。”
“我喜歡花,喜歡雲,喜歡清風,喜歡小溪,喜歡碧竹,喜歡明月……忍不住想守護,想接近,想貼著,想日日摟著親。我在家也經常摟我兩個姐姐的。”說著,她的臉上浮現出徜徉之色。
“那你怎麼不想接近我……”李焉識依舊是輕搭著她的肩,側過頭來貼近問道。
“已經很近了啊。你要是長得醜你挨不著我一根手指頭。”梁驚雪登時面無表情,坦誠相待。
李焉識心裡不知該喜該悲,起身扭了扭腰:“行,這回咱倆扯平了,你要是說出我的秘密,我便到處貼文書說你喜歡老男人。”
他話音未落,梁驚雪還未發作,門便被噔噔敲響了。
“焉識在嗎?”
是莊主的聲音。
他不知緣由,還是上前開了門。
“哎呀,這頭上……這麼長一條,怎麼弄的?聽說你受了傷,我特意來瞧瞧。”她牽著李焉識的手,暗暗使了個眼色。
經過剛才,梁驚雪本來便對她心存戒備,此刻餘光掃到了二人的面部表情,更是裝作什麼也沒察覺,低頭把玩著青峰劍。
“你這藥拿的不對,我那兒還有更好的。”她提高了音調,似是在說給旁人聽。
“我同乾孃走一趟便回來?”他回過頭來,像是在徵詢梁驚雪的意見。他忽然覺得,眼前這一幕,很像是平凡夫妻的生活。
或許在平行時空,會有這樣一對小夫妻。
【夫人,我同乾孃去摘些角瓜。】
【天色將晚,早些回來,等你吃飯。】
【得令。】
“去吧去吧。”梁驚雪揮了揮手,巴不得這倆人趕緊走。
“我去去就回。”李焉識笑著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趴在門上,聽見外頭的腳步聲遠了,她立即馬不停蹄一路狂奔,跑回原先自己的房間。
李焉識的解釋,莊主的反應,都是那麼牽強,她連半分都不信。
她要聽小遊自己親口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出意料的,門上了鎖,窗子也從裡頭死死拴上了,推不開。
她輕輕敲著窗欞,機敏地探看著四周的動靜,低聲喊著他的名字。
“救我!”一個聲音從縫隙中鑽出來,那樣急迫,那樣恐懼,還帶了些哭腔。
“她是誰!”
梁驚雪機警地四處探看,盯著前後,耳朵貼在窗上。
“我娘。”
難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你娘會害你?”
梁驚雪不敢相信,她不信虎毒食子,卻也不信李焉識說的全無虛言,不信莊主叫他出去只是為了拿藥膏,不信他們沒半分謀劃。
這背後必然藏著一個巨大的漩渦。
前朝?官場?江湖?
她遲疑了,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捲進去。
雖說李焉識待自己還算親厚,可焉知這不是他用人的手段?他城府太過深重了,自己只有在他面前裝傻充愣,才能討得一夕之安寢。這是蕭影教她的行走江湖生存必備之第三技——扮豬吃老虎。
若不是他手裡有自己尋親的線索,在襄靈安葬後,她便會躲得遠遠的,再也不見。
他的反覆無常,他的謀算,他的莫名親和,他的靠近,他說的喜歡,都讓她脊背發涼。也正因如此,她從不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和家庭半句。
即便此人有著大殺四方的容貌,即便她再好色,也是不敢靠近的。
她只好扮演著一個喜怒無常的天真蠢貨,在他手底下討生活,偶爾再真情流露些。正因他心思深重,不輕信於人,唯有虛虛實實,才能哄住不引疑心。
“今晚子時,來救我!否則,會死的。”
小遊似是看出了她的猶疑不定,苦苦絕望央求道。
“誰要殺你?”
她心裡如海水倒灌般充斥著苦澀,小遊是她打昏的,也是她默許李焉識捆上的,若是他有性命之憂,自己此生都不會好過。
他還想回答,走廊的另一頭卻傳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只得閉聲。她雖心焦,攥緊的拳頭捏得咯咯直響,卻也無法,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