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總是有一片溫暖,將之前的擔心全拋諸腦後去了,他笑著走近她,坐在她身邊,伸手攬著她的肩:“在想什麼。”
慕容若瀾仍舊一動不動。
慕容雲崢略略驚心,湊近她的臉頰,才發現,她早已經淚流滿面。
“怎麼了?阿若?”他忙掏出手帕替她擦拭著,可是,她卻倔強的別開了頭。
原本很寵愛她,原本很縱容她的小性子,可是,慕容雲崢這下,也有些生氣了,明明知道他每天下班都會去接她,可是,她卻不告訴他她請假了,還有她請假的理由,家裡出了事,得親自處理,現在,他好好跟她說話,她卻使起了小性子,對於她的小性子,他有些倦意了:“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別動不動就生氣。”是的,他也很累,慕容是上市公司,下屬那麼多家子公司,他已經夠疲憊了。
他僵硬的話語讓慕容若瀾心微微的顫抖,是的,他從來不這樣對她說話,他是真生氣了。可是,她也很生氣,側臉看他:“佟傑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她的話語中,帶著悲憤。
佟傑?又是佟傑?慕容雲崢心底冒出一股無名的怒火:“我已經告訴過你很多次了——”
“你說,是不是你做的?”慕容若瀾淚流滿面,只是倔強的看著他。
面對她的眼淚,他一向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心,在這一刻軟了下來:“我們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不再談他。”
“佟傑被人打傷了。”慕容若瀾對他的平靜有些不滿,聲音也大起來:“他才九歲——”
聽說佟傑被人打了,慕容雲崢也很吃驚:“真的嗎?”
“是不是你?”慕容若瀾冷冷的問著,她的目光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體,是的,她要捕捉他所有的表情,彷彿這樣,就能看得清他話裡的真偽。
“你懷疑是我派人打他的?”對於她的懷疑,慕容雲崢有些憤怒:“慕容若瀾,我是怎樣的人,你不知道嗎?我怎麼會派人去打一個幾歲的小孩?”
想起陳至漢說過關於他打壓李松林的事情,慕容若瀾覺得越來越不瞭解他了:“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是的,她快急瘋了,她需要知道答案。
“不是。”慕容雲崢冷冷的話語從薄唇裡逸出。
“當真不是?”她心底有稍稍的安心,可是,卻仍舊重複問著。
“你不相信我?”慕容雲崢眉一挑,目光冰冷的看著她,看著他深愛的她,原來,她是這麼不信任他,原來,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是這樣的不堪。
“事情擺在眼前,你讓我怎麼相信?”慕容若瀾搖頭:“慕容雲崢,放過佟傑吧,他只有九歲——”
慕容雲崢生氣的閉了閉眼:“你說的這件事,與我毫無關係。”是的,她的懷疑,讓他有些心灰意冷,讓他有些猶豫了:“慕容若瀾,我對你真失望!”說著,轉身往門外走去。
他的話讓慕容若瀾心裡一震,見他離開,她張口想要喚住他,可是,卻始終沒能喚出口。看著房間的門一張一合,她的心,也隨之沉入了谷底。
慕容雲崢生氣的走出房間,來到書房,翻開抽屜找到了已經許久不曾抽的煙,啪的一聲點燃打火機,那煙末子的光亮在微暗的房間裡特別清晰。
他重重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再重重的吐出去,煙味在書房裡縈繞,久久不曾散去。
雖然很生氣,生氣她的不信任,可是他的思緒卻是十分的清晰:佟傑受傷了,可是,她為什麼會說是自己做的?而他,一再叮囑過陳至漢… …陳至漢?佟傑受傷的事,會不會是他做的?慕容雲崢突然有了思路,陳至漢的秘書說他今天去營業部巡場去了?難道遇到了慕容若瀾?
不會的!
陳至漢與他從小一起長大,而羅叔也兢兢業業的在慕容家做了多年的管家,在慕容雲崢的心中,陳至漢雖然不善於言笑,可是,卻也並不是一個會耍陰謀的人。
“是我。”慕容雲崢撥通了陳至漢的電話。
陳至漢正走出負一樓的車庫,手裡拿著鑰匙往家裡走,接到慕容雲崢的電話,他並不吃驚:“雲少,有什麼事?”
“佟傑受傷了。”慕容雲崢站了起來,走到書房的落地窗前,窗外一片黑暗,只有昏黃的路燈寂寞的亮著。
“我知道了。”陳至漢臉上有幾分飛揚的神彩,可是聲音卻有些黯然。
“不要告訴我,是你做的。”慕容雲崢微微憋著氣。
“我怎麼會對一個小孩子下手?”陳至漢的唇角有一開啟陰暗的笑容,他已經走上樓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