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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會如此強硬,轉了個身又附到了姜夜鶯的身上。

如果想的話,言先生自然可以如法炮製,將姜夜鶯的手腳關節給脫臼,再將文蠱生給逼出來。

可問題是,言先生願意這麼做麼?言先生,捨得這麼做麼?

這個問題言先生仍在思考,可文蠱生卻已經知道了答案。

三年了,文蠱生已經三年沒有看到過言先生這樣的表情了。

掙扎,擔憂,憤怒……這麼多不冷靜的表情一齊出現在言先生臉上的機率,實在比中一次六合彩的機率高不了多少。

文蠱生清晰地記得,上一次言先生臉上出現這些表情時,他的身軀還擋在自己的身前,他那關懷的目光,還加註在自己的身上。

可現在,雖然言先生的目光仍看著自己,但文蠱生卻知道,她看得並不是自己。

三年的時間,這熟悉的一切,卻早已物是人非。

在短暫的感情流露之後,言先生神情變了。所有的感情全化成了同一種情緒:殺氣。

與之前的殺氣不同,之前言先生還只是想趕走文蠱生了事。可現在,言先生是真的起殺意了——文蠱生在刀口活了這麼多年,嗅得出其中的些微差別。

剛才的言先生,還在考慮如何壓縮言咒的使用次數,如何在不傷到傀儡的情況下將文蠱生的碎片靈魂驅逐出來。

而現在的言先生,已經不再考慮這麼多,他的第一優先選擇,已經從“趕走”正式轉變成了“消滅”這個女人,對於言先生當真如此重要?文蠱生有些訝異的同時,心中若有似無地升起了一股妒意。

“文蠱生,你踩到老虎尾巴了!”言先生左眼的綠色越來越通透,也越來越明亮:“如果你真想再呆在那個身體裡,我就把你和那副軀體一起撕碎!”“你就那麼不喜歡我呆在你相好的身體裡?”文蠱生“哀怨”地說道:“你就不想一次性和自己的兩個女人逍遙一番?”“首先,她不是我的女人;”言先生伸出了右手,在空中畫了幾個字元,然後說道:“其次,你也不是我的女人!”在言先生說話期間,他在空中憑空畫出的字元忽然開始發出瑩瑩的綠光。

動真格的了!文蠱生很清楚那“綠字”的威力,立刻如臨大敵地低下了身子,紅色的雙眸爆發出更加強烈的血光。

這一回就不是肉貼肉的流氓鬥毆,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言咒師的戰鬥了。——如果這場戰鬥真的打得起來的話。

就在綠色的字元即將在言先生手上轉化出它的真正形態時,一張黃紙忽然緩緩飄落到了言文二人的中間。

“嗯?”二人皆是一愣,目光都被這張黃紙所吸引。

先發覺不對的,是對於符咒更有研究的言先生。他看到了黃紙上面有紅色書寫出的奇怪符號,而這個符號,又和自己常用的“驅魔咒”有幾分形似。

這不是普通的黃紙,這是一張符,一張道符。

牛鼻子老道用來驅邪鎮鬼的道符,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妖魔鬼怪皆散盡,皇天后土葬陰靈!”忽然間,在二人的上方傳來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兩人還沒來得及抬頭,那張黃色的符咒便毫無徵兆地炸裂開來。

他們也都沒想到,一張薄薄的黃紙居然能夠爆炸,而且炸開之後,還會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濃重嗆鼻的煙霧。

“該死!”這又是從哪裡殺出了一個道士?被濃霧嗆得睜不開眼的言先生看不見發生了什麼,只能將綠色字元散去,擺開架勢準備使用“破”字言咒先將濃煙衝散。

可就在這時,另外一個蒼老的聲音卻在言先生背後響起。

“以費茲羅伊之名,以珊多拉孔的羽毛為祭,煙霧啊,請你聽從我的請求,幻化成泰坦神的手掌,攔阻我的敵人!”咒語?魔法師?

言先生還沒來得及驚訝,就隱約間看見身前的煙霧繪成一隻巨手,朝自己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可惡!言先生趕緊抬起手,想在巨手擊中自己之前,念出“破”字咒。

不過,言先生卻沒有來得及念出。

因為在這間不容髮之際,一隻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忽然繞著言先生的脖子打了一個轉,然後捂住了言先生的嘴。

“你的小嘴太可怕了,我認為還是讓它閉上的好。”一個女聲在言先生耳邊笑吟吟地說道。

只是拖延了這一個瞬間,當言先生掙開堵住他嘴的小手時,煙霧之掌已經打中了他。

言先生倒下了,在倒下之前,言先生還瞥到一個長袍大褂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