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這些了,有什麼事打我電話。”楚天越拍拍她的肩膀:“那我先走了哦。”
他彎腰把跟過來的顏小貝抱起來,放到顏可可的小肚子上,笑道:“貓咪也是有體溫的,放在這暖著會舒服些。”
“白痴……”顏可可笑罵了一聲,看著男人的身影隨著關門聲消失在眼前。
楚天越……我其實我剛才想讓你等一下的。
我想說你就不能留下來麼?你就不能來做這個房子的男主人麼?
顏可可一個人坐著,越想越難受。回憶起昨天親眼看到他病發吐血的樣子,甚至都以為他就會那樣子死去。無論還有沒有來生轉世,只怕老天再也不會給他們見面的機會了。
有些人,走岔了路,還會再下個巷子口相遇。但相遇的機率長不過時光和壽命,總有一天他們用盡了緣分。
顏可可越難受越流淚,最後鼻涕眼淚都蹭在顏小貝身上。
可憐的貓咪本來就對這個新主人持保留意見,這會兒好感度徹底將為0了。咪地抗議了一聲,靈巧地逃走了。
顏可可苦笑的想:其實自己大概根本就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討人喜歡吧,連貓咪都不喜歡她了。
“楚先生,事情已經處理好了。”林殊已經從警局回來,打發走了代駕的司機,正在樓下等楚天越。
“開車,”楚天越拉開車門坐進去,對他吩咐道:“去黃金大道,ft國際律師事務所。”
林殊透過後視鏡給他一個疑問的眼神:“可是楚先生,您該回去輸液了。”
“林殊。”
“恩?”
“你是保鏢,不是保姆。按我說的做。”
“是,楚先生。”
“哪怕我明天就要死了,今天也有些不得不做的事。”楚天越的目光在後視鏡裡透著陰冷,林殊不敢再多問,只能按照他的要求開著車。
“俞少!”俞成瑾一進辦公室,同事就七嘴八舌地圍過來:“什麼情況啊這是?”
“誤會而已,”俞成瑾不好意思地笑笑:“樹大招風嘛。”
“誤會什麼呀,”一個高個子的男同事戲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你以前的三項原則都餵狗吃了啊?
什麼不搞醜女,不搞處女,不搞少女這下好了,給警察堵到房門口去了,喂,不怕你家老爺子知道啊?”
“知道什麼呀?”俞成瑾一巴掌把他推一邊去,徑自開啟電腦:“有我妹妹這碗酒墊底,我就是把天捅個窟窿,跟她比起來都不夠看的。
老頭子沒空管我這些事。”
“管不管是一碼事,你良心上過得去啊?”同事們平時玩笑開習慣了,這會兒也沒打算放過他:“聽說你下半年還申請了去a大法學系掛名顧問,就你這生活作風,不怕帶壞純潔的學生妹?
我要是a大校長,管你身上有多少金光燦爛的頭銜,也絕對不會引狼入室的。”
“有完沒完了?我都說了是誤會。”俞成瑾被他們吵得心煩:“不過是個缺錢的小姑娘,自作聰明敲詐勒索罷了。我是什麼人物啊?能那麼輕易認栽,開玩笑。”
就在這時,玻璃門外傳來一聲聲急促的呼叫:“先生,先生您不能闖進去,您有預約麼?俞律師現在很忙的先生!”
俞成瑾站起身來,對面的男人已經站在了距離自己不足兩米的咫尺間。
“楚先生?”看著楚天越如同寒霜鍍面的臉,俞成瑾大概也摸不清狀況:“你找我有事?”
楚天越未及開口,突然掄起一拳重重地砸在眼前那張英俊的臉上!
俞成瑾當時沒能站穩,噼裡啪啦後退兩步,撞翻了身後的資料櫃。
四下一片尖叫譁然,有人叫囂著報警,有人叫囂著找保安。
俞成瑾撐起身來,冷笑著迎上楚天越:“楚先生,到律師事務所來打律師,跟在街上走一路扶一路碰瓷的老大爺有什麼區別?
是錢多的沒處賠,還是想上法庭來點負面炒作啊?”
“你可以試一試,”楚天越冷冷地說:“不過,建議你先跟你父親商量一下。可以猜猜看,楚氏吃掉俞信剩下的百分之三十股份,還用不用吐骨頭?”
“你少拿我那滿身銅臭的老爸說事!”俞成瑾上前一步扯住楚天越的領帶:“你當這個世界上人人都像你這麼唯利是圖麼?錢多錢少夠用就行,我爸有他的追求,我有我的。你信不信他前腳掛了,我後腳就把俞信賣了出去度假。
到時候,你楚氏不吃我也塞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