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由於厄俄斯號吸引到了足夠多的注意力,一路安然地抵達了曙光號。
“死板的小子,一定是撞了大運才能找得到Omega……”西奧多不滿地嘟囔了一句,最後還是將談話主動迴歸了正題:“首都星上的事變,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再好不過的訊息……我們的實力還是太過弱小了。”
西奧多說的魯道夫不會想不到,但是和他不同的是,西奧多看問題的角度則是拋去了一切角度,只抓住“利勢”二字。
有時候直接得令人心冷。
“雅各布導演了這麼一番大戲,自以為把人心玩弄到了極致。”西奧多說,“但越是玩弄人心的人,最後反倒會被人心所玩弄……首都星這一亂,掀起的連鎖反應根本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尤其是各個屬國的態度。”
“也許他根本不在乎屬國的反應。”魯道夫淡淡地說。
“你這樣說……”西奧多眼睛中的閃亮又增加了寸毫,“你能清楚地看到這一點……讓我覺得手裡的底牌又多了一張。”
“雅各布現在應該沒有餘力關注我們,”鮑曼在得到了長官的許可後也加入到了討論中,“艾登好控制,但是議會並不好控制。”
“日曜、輝星和荊棘,掌握在雅各布手裡的是日曜。”西奧多說,“不過溫世頓嘛……呵……如果讓雅各布選擇的話,他一定更願意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是輝星。但是錫德里克多半是擁護民主共和的,所以他下一步的計劃應該是拉攏輝星。也只有這樣,輝星和日曜之間才會達到一種相對平穩的制衡。不過錫德里克嘛……呵呵……”
在首都星上發生叛亂的訊息傳來之後,緊緊咬在他們後面並且有過幾次短兵相接的輝星軍團已經毫不猶豫地撤離而去。
即便傳來國防部長雅各布已經依仗日曜軍團和憲兵部平息叛亂的訊息後,也未收到輝星軍團繼續追擊而來的任何的訊息。
何況僅僅是一日後,雅各布就已經自命成為聯邦民主、共和與發展委員會委員長了。
“我們荊棘軍團的反叛……”西奧多如此自然地說出“我們”兩個字讓鮑曼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但是侃侃而談的男人絲毫不在乎他人的目光,“……或者被迫歸順,是雅各布的野心早已定好的方向。否則一個完好的大軍團,如果和錫德里克一樣選擇擁護聯邦議會,他就會變得非常被動了。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我們的動作會有這麼快,所以受激之下,才會如此倉促地起事。”
“這裡面你沒有動什麼手腳?”魯道夫問他。
西奧多微微一笑:“與過程相比,結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你早預料到塞納星上會出意外吧?”魯道夫繼續問道。
“猜到了一點點,”西奧多直視向魯道夫的眼睛,“只是沒想到有人會心黑手狠至此。”
魯道夫盯視著他的眼睛,目光中帶著無形的壓力:“我知道你的手一向伸得很長,但是你最好誠實地向我保證你在塞納星事件裡是乾乾淨淨的。”
西奧多保持著和他目光的直視:“……小子,我可是你叔叔。”
。
結束和魯道夫短暫的幾句對話後,夏佐整理了一下儀表,接著去往了第九軍校的那些學生被安置的艙室。
那裡位於指揮艙的次一層,算得上是星艦的中央區域了。
……也許是曾經在那裡就讀過幾日的緣故,夏佐對自己人生當中第一所也可能是最後一所學校,還是抱有了別有溫情的感覺。
當他走入稍大的一個大廳時,發現這裡正在舉行一個小型的追悼儀式。
在去世的女校長葛羅瑞亞遺照下,有不少學生點起了祭奠蠟燭,還有一隻小小的刺鳥光甲模型,以及幾個零落的布藝玩偶。
大戰之後的逃亡途中,這些學生根本沒有充裕的物質為自己的校長舉辦一場風光的祭奠儀式。
站在門口的夏佐默默地看著照片中的女Alpha,她臉上仍然帶著嚴肅和剛硬的表情,抿緊的唇線和寸許的短髮把她堅強或者說頑固的個性凸顯得非常明顯。
“需要一支蠟燭嗎?”有人招呼他,並且在看清他的長相後說:“哦……原來是你。”
是當日出聲詢問夏佐“你是誰”的那個高年級學生。
“這樣的集會,是被允許的吧?”他謹慎地問夏佐。
夏佐從他手中接過蠟燭,走上前去,半蹲跪下把手裡的蠟燭放入那一片搖曳的燭光中,閉上眼睛禱祝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我想,魯道夫將軍會為她舉辦一場更正式的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