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來管我呀,我可是沒法活了……”
小酒壺兒:“你沒屁擱落臊子——硬往出擠呀,你是個帶犢子,誰還不知道哇,硬說是烈士子女,誰信哪?”
小姜抱著一床新大紅花被走到長椅子前對大賴貓說:“好了、好了,別鬧了,這不給你一床新的嗎。”
大賴貓抓過新被子嗅了嗅,一下把新被扔到一邊去說:“你黃嘴丫子還沒退淨的小黃毛能知道啥呀!哎呀,我的天哪!我可活不了啦…!”
小酒壺兒指著遠處說:“啊呀,大賴貓你就號喪吧,狗骨頭可來了,那大鐵柺要是打在屁股上,可比胖院長那一巴掌疼多了!”
大賴貓:“狗骨頭咋了,他個壞骨頭一輩子都沒嘗過女人是個啥滋味兒,他知道個啥呀?這新被子上能有我老伴兒那股香味嘛!我不活了……”
胖院長對著大賴貓耳朵輕聲地說:“不活了?真的不活了?那我可把喜二小姐給別人了?”
大賴貓騰的一下子跳起來說:“你、你是院長,咱們幸福院的最高領導,說過的話能不算話嗎?拉過的屎你能坐回去嗎?”
胖院長:“你不是不活了嘛?”
大賴貓:“好死不如賴活著。”
胖院長:“那你還要喜二小姐?”
大賴貓忙不迭地說:“要、要。”
胖院長:“就你這個賴勁兒——”
大賴貓:“我以後不耍賴了,保證不耍賴了!”
胖院長:“說話可得算話啊!”
大賴貓:“算話,算話!”
胖院長:“那就快去準備吧!”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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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吵吵邊喊邊跑進院子裡高門大嗓地說:“來了,來了,喜二小姐來了!”
大賴貓驚喜地:“啊!?真的呀!”
胖院長:“快準備去吧。”
大賴貓高興得屁滾尿流,連忙答應著,躥搭躥搭地跑了。
小廣播裡響起了民樂:百鳥朝鳳,兩個人攙扶著喜二小姐走到院子裡。
大吵吵喊:“快來迎接新娘子呀……”
喜二小姐手裡拄根長木棍,直著腰板兒,腿不打彎兒,撇著兩隻小腳兒,一步三搖地,秸稈夾涼粉——顫顫 巍巍地說:“老…娘…啦。”
馮老逛和小酒壺兒唱起了二人轉。
七月裡,七月七。
牛郎我要會織女。
你愛我,我愛你。
手牽手,笑眯眯。
咱倆走上鵲橋去呀。
……
喜二小姐邊走邊說:“屬蛇的……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啊!孔明那小子一輩子盡放火燒人家呀……好馬不備雙鞍屜……烈女不嫁二夫郎……”不停的呵喘著……
大賴貓披紅戴花興沖沖地跑過來。還沒等說話呢,一眼看見喜二小姐,好像是看見老虎似的就想溜。被小酒壺兒一把扯住。大賴貓向後退著:“我、我——”
小酒壺兒:“哎,你剛拉的屎,能坐回去呀?歲數再大,那總是母的呀,被子褥子鋪多厚不趕肉挨肉哇!你端尿盆吧!”
大賴貓無可奈何的走上前,拉住紅布的一頭兒,小酒壺兒把紅布的另一頭兒遞在喜二小姐手裡。
喜二小姐:“咋的?我兒子給我過年了……”
大賴貓後悔莫及,也只能勉強拉著紅布的一頭兒低頭走著……
胖院長:“小姜,快端些香菸、瓜子、水果糖去!”衝著伙房喊:“羅師傅,中午加四樣菜一個湯,把大酒桶抬出來,讓大夥兒喝個夠,慶賀咱們幸福院又添人進口了!”
大吵吵:“葵花向太陽,一雙新人入洞房……”隨著他的喊聲,人們都跟著走了。至於洞房裡鬧出來的喜劇,筆者就不好再往下寫了。
33
扯大讕兒的人們又扯上了:
蟲入鳳巢飛去鳥,
七人頭上兩棵草。
大雨下在橫山上,
半個朋友不見了?
風花雪月是咱們玩的嗎?
頭頂四方四,
做官不識字。
走進紅門樓兒,
淨辦糊塗事?
你趙大扯還不趕快娶兒媳婦,要不你怎麼當掏灰耙呢!
此物聲音不高,
丹青畫匠難描。
白髮老翁未見,
紅顏頑童知道?
你老魔障就是個屁包子嘛!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