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冷笑一聲,倒頭就睡。想要得逞嗎?先看看你小舅舅我是否同意。
第二天,楊林一早就起來。
在練功場中活動了一下身子骨,楊猛端來了洗漱用的器具。
如今的楊猛,已成了楊林的親隨。楊林更把家傳的“參天三陽神功”築基心法傳給了楊猛。這黑小子天生神力,身體打熬得好像鋼筋鐵骨一樣,非常兇猛。
如今又有了“參天三陽神功”的築基心法,更是如虎添翼。
看楊林洗臉,楊猛問道:“少爺,那李淵號稱長安城裡青年一輩的第一高手。據說他家傳的“幻日大法”已經小成,一手“烈日刀法”更是爐火純青。我見過他的功夫,的確很厲害。你和他決鬥會不會有危險?”
楊林停下手,說:“你如果和李淵交手,能撐幾招?”
“十招,十招之後我肯定會輸。”
“那你現在能在我手下撐幾招?”
楊猛一愣,突然笑道:“沒錯,我現在連少爺三招都撐不過,李淵怎會是少爺的對手。”
“猛子,咱們倆從小長大,我把你當成兄弟。我什麼時候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要對我有信心,如果連你都對我沒有信心,我會非常難過。”
一句兄弟,說得楊猛激動萬分。
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抓住楊林的手,用力的點了點頭,順便還用楊林的衣袖擦了一下鼻涕。那衣服可是非常華美,氣得楊林一腳把他踹開。
收拾停當,楊林準備前往宿衛軍校場。
獨孤秀早就準備妥當,一見楊林出來,她立刻拉住楊林的手說:“小舅舅,你一定可以贏的。秀秀把所有的錢,都押在了小舅舅身上。”
“錢?”
“是啊,從昨天開始,長安就已經轟動了。所有人都知道小舅舅要和大野淵決鬥,連皇上哥哥都知道了。
“他昨晚還派人和我說,他會去觀戰的。現在,長安裡都在賭小舅舅和大野淵的決鬥,誰會贏得最終勝利。”
楊林已經騎上了馬,獨孤秀也跨上了小馬駒。
“結果呢?”
“什麼結果?”
“賠率的結果啊。”
“哼,說起來就生氣。押小舅舅輸的人,一比一。押小舅舅在十招之內輸的人,一比五;押小舅舅三招敗北的人,一比十。
“最可氣的是,押小舅舅贏的人,居然是一比一百。我一生氣,押了足足十萬錢,小舅舅,你一定要贏。否則秀秀這麼多年的壓歲錢,可就要全部泡湯了。”
“是誰坐莊?”
“就是那個該死的宇文貫。”
楊林笑了起來。
“猛子。”
“少爺有什麼吩咐?”
“去告訴大叔,把莊上所有的錢都給我押上。還有,把莊園給我抵押出去,能抵押多少就抵押多少,也全部都給我押上去。一比一百,我讓他宇文貫傾家蕩產!”
楊林胖胖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獨孤秀和跟隨她的親兵都嚇了一跳。看樣子這位少國公很有信心啊。而且全部家當都押上去?天,這莊園最少也值一百萬錢,贏了的話,恐怕趙王就算砸鍋賣鐵,也未必能還上。
有氣魄,有信心,是爺們兒!
宿衛軍校場在長安西北一隅。當楊林等人趕到的時候,外面已是人山人海。
這兩年突厥比較安靜,北方的戰爭也大都全部結束,靜極思動的人們開始尋找一些刺激。而楊林和李淵,一個是當朝國丈的弟弟,一個是世襲唐國公,刺激,絕對的刺激。
只是雙方好像不太接近,李淵,可是青年一輩的第一高手,楊林呢,則是整個長安城都出了名的廢物啊。
長安權貴,也蜂擁而至。
一個個看見楊林,就好像看一個死人一樣。獨孤秀氣得想要過去理論,卻被楊林拉住。
“小舅舅,你看這些人。”
“看他們做什麼?嘿嘿,他們現在笑得越開心,等過一會兒就越難受。”
說著話,一行人走進了校場。
楊堅也聞訊趕來。只是身為國丈的他,要陪伴皇上,不能和楊林交談。
不過,從他臉上憂慮的神色來看,他還是很關心楊林的。
楊林心中有些暖意,朝著看臺上的楊堅微微點頭。
坐在楊堅身前的是一個衣著華美、衣袋飄風的俊美青年。他也朝著楊林微微點頭,露出笑意。
這青年,正是北周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