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投更保險的比賽,可是他想到了那抹藍色的靚影,最後咬咬牙,決定小生意氣一回。
他走到投注點,把隨身的小包往桌上一放,對著那熟悉的賭場小弟道:“道哥,我押廣林一中,十萬。”
明知道自己的行為帶著點幼稚的意氣,就算被那女孩知道了也不可能博得其青睞,可夏雨彥還是出手了。這便是受感情因素影響下男人的衝動使然,作為一名賭徒,夏雨彥從來不缺少衝動,只是為了一個女人,這是頭一回。
酒店中,張爍的房裡燈火通明,他還沒睡,冬日格自然也不去睡。他把教練的錄影機借了來,在認真看著南京九中的另一場比賽錄影,不時地在戰術板上寫寫畫畫,驗證著自己先前的那些猜測與判斷。他在隊友們面前要展現堅定的信念,但私下裡還是改不了謹慎的個性。
冬日格已經有些乏了,最近她漸漸地開始嗜睡,不過這是好事,休息得好了,對胎兒育有好處。她問張爍什麼時候弄完,那傢伙沒有回答,而是默默地把燈關了,把電視的聲音取消掉,然後湊在電視機前憑依著那僅有的亮光繼續寫寫畫畫。
“就算你一夜不睡,你們球隊的實力也不會有質的改變。籃球是五個人的戰爭,你一個人左右不了,又何必這麼拼呢。”
張爍回頭看了黑暗中的她一眼,說道:“左右戰局的很可能是一件細小的事物,我不想讓自己錯過某些東西而最終輸掉比賽。另外,不要低估一個人的決心與價值,我其實能做到很多你想象不到的。”
“呵,”冬日格輕笑了下,“我們交手過,你有多少斤兩我應該清楚,難道你想說三個月來你變了許多,還是一開始你就放水了?”
張爍沒有回答,而是回過頭去繼續自己的工作,埋於中的他顯得異常冷酷,與平日的溫柔細心大不相同,冬日格討厭這種感覺,好像他被什麼東西蒙蔽了自己的柔和的本質而裝裱起一層固執的外表。如果說是求勝欲,應該沒有那麼強烈,以他的秉性就算要贏也該是堂堂正正而不是專攻對方軟肋,他不該是一個如此功利的人。那源頭是什麼她不清楚,只是下意識想要破除他有些異常的狀態,因為她覺得他本質上應該是個好人,單純老實可欺,讓她難得一見,帶著稀罕去欣賞。
為了想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冬日格開啟了壁燈,調到一種昏暗而又顯得有些曖昧的色調,斜躺在床上輕輕解開睡衣的幾個釦子,敞了敞衣領鎮定下心神,做足了準備後道:“喂,我腿肚子有點麻。”
平日裡她只消如此一說,他就會像個小太監一樣搬著個小板凳跑到她身邊給她揉腿,還說這手藝是跟胖子學的。今日他卻只是動了動肩膀,連身子都沒轉過來:“嚴重嗎?能忍的話就睡吧,睡著了就沒感覺了。”
出師不利,讓玩著危險遊戲的冬日格好勝心頓起,不在那床上繼續扮作睡美人,索性下床走到他一旁,奪過那戰術板低頭俯身道:“讓我看看你畫的什麼”故意衝著他領口大開,裝模作樣地看了兩眼戰術板後偷眼瞟他,卻現他沒有平視而是低頭在看自己那雙玉足。
冬日格暗想:難不成這傢伙是腳控?好變態啊正想著怎麼把他的注意力引到自己雄偉自傲的地方來,卻不防他突然站起將她橫抱起來。
效果這麼好?這麼直接?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啊!冬日格連驚叫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他輕輕放回床上,她緊張地用戰術板護住胸前,卻被他輕輕一扯便奪了去,可見她的防備等同虛設。剛想說一句矜持的話來,卻聽他道:“說了很多次,不要赤腳走來走去,受了寒怎麼辦?”
他一邊像老媽子一樣嘮叨著,一邊若無其事地替她蓋好被子,掖住空隙後在她額上輕吻了下:“睡吧,我最多再過一小時也會睡的,不用擔心。”
做足了大哥的樣子後,他把那泛著鵝黃色彩的壁燈一關,重新投身那抹黑暗中寂寞光影裡寫寫畫畫起來。
黑暗中床上的那人眼睛瞪得溜圓,半晌後才意識到自己被當成了小孩,可是並沒有生氣。她撫了撫燙燙的額頭,忽然覺得這感覺比那期待中的事還要好些,好像這應該是叫做疼愛吧?不知怎地她心安許多,既然他說了很快就睡,她便信了,緩緩閉上眼睛,嘴角彎彎地甜甜睡去。
複賽周的比賽在四個不同的場館內舉行,每個分割槽都有一個固定場館,如果你覺得有需要,可以去觀戰,免收門票,所以要及早去搶位子。
今年的分組可謂實力失衡,d組強手林立,而廣林一中所在的B組,除了他們和出線熱門南京九中外,都是些弱旅,不出意外的話,這組佔據的四強席位,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