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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檀口喘氣的頻率則有點急切,一張一翕,兩顆銀色的小門牙顯出一點點端倪。

在完全屬於她的房間裡,看見她含羞待放地躺在下面,這種情況就算是顧惟野,也忍耐不下去了。

微微拖起一點她的肩膀,就輕輕吻了上去,淺酌深研,不停變換著節奏和韻律,呼吸漸漸失規律。手順著她的睡衣,在她腰側上下來滑動,不停隔著布料描摹曲線的起伏。不知不覺地,那動作愈見加重。最後,他真恨不得直接撥開阻擋自己的輕薄的桎梏挨進去。

在看到慕子躍發來的照片後,其實真的很生氣。不是預期要拍的耶穌光,但天光晴媚,蔥鬱樹林,色彩鮮麗到另人歎服,不失為一幅好作品,卻獨獨要把自己置身於一片黑白裡。祈禱也變成無望。

顧惟野想不通,她到底是對他沒信心了,還是已想要放棄這段感情。

原先打算與認定的人一起甘之如飴地慢慢體會戀情的每一個步驟的他,想法就此發生改變。來見她的父母、加快婚期的程序,如能夠堅定她的心意的話,他何樂不為?

——

如果說顧惟野給岑家夫妻留下的初次印象是100分的話,那一頓飯下來,這個分數又翻了一番。不僅不挑食,而且不做作,最關鍵的是吃飯的禮貌顧及得很好,動作標準優雅的可以拍成形象教育片。

可反觀自家女兒呢?不僅臉色羞怯的很不正常,還頻頻出錯,一會兒不是筷子拿反了,一會兒就是菜掉身上了。搞得岑父心裡小小慚愧自己沒教好女兒。

飯後,顧惟野一邊陪岑父看新聞,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自己家裡的事。看似是聊天,實則是主動提供出家庭資訊,讓對方家長看清楚自己是個可靠的人。

透過閒談,岑父已經瞭解到顧惟野的爸爸是意外事故去世的,爺爺奶奶後來也相繼去世了。國內這邊的親人,還有一個大伯,和一個堂哥,都在母親。母親人國外。

現在削水果都用削皮器了。顧惟野卻隨手拿起她家擱在茶几下面久不使用的水果刀,洗乾淨了,手法靈活地削起了蘋果。骨肉均勻的頎長手指,力度巧妙地按在銀光鋥亮的小刀背上,輕輕轉動,像是技藝嫻熟的表演般。岑曉看得很著迷,也沒注意話題怎麼說著轉著就成了——

“下下個月,我戲就殺青了。到時再看看叔叔、阿姨什麼時候方便,我提前通知我媽媽回來。我們兩家人可以坐下來一起吃個飯。”顧惟野說。

坐在她旁邊的岑曉明顯愣了一下,她太瞭解顧惟野的節奏了,很清楚他下面要說什麼。激動地要從沙發上跳起來,顧惟野卻早有預料似的,在下面及時按住她的手。

岑家夫妻覺得有點快,但養這麼大的女兒,終於有不錯的人願意接手了,他們更多的還是欣慰。

在長輩們和岑曉完全不同的神情裡,顧惟野真誠地說:“您看我今年過完生日就三十歲了,也不小了。所以我和岑曉商量好了,我們明年春天就打算結婚。”坦然磊落地表達完自己的意思,他又笑著補充,“當然還是要在您二位同意的前提下。”

——

他第二天還有其他活動,需要連夜開車趕回北京。

顧惟野都說不要送了,結果岑曉卻被自己父母硬推出門,去送他們未來的準女婿。

一旦真一起下來了,他又不捨得馬上走了。牽著她的手,在夏夜的馬路便道上遛彎。

“不開心?”他低下頭,捕捉到她臉上的情緒。

“顧先生,你強大的自信心繫統,是不是每天都跟著win8一起升級?”簡直匪夷所思,她自己要結婚的事,居然是和她父母一起知道的,先斬後奏也不是萬能的,“萬一我並不願意嫁給你怎麼辦?”

“不然呢?”他作支頤思考狀,“你如果不嫁給我。還想嫁給誰?”他們結婚是一定的。不過早或晚的問題。早點結婚,還能趁著年輕,早點要孩子。

“我……”岑曉不知道他想的已經那麼深入,否則就不僅僅是語塞了。

好像,她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不是嗎?

萬一真有那樣不幸的一天,她和他分開了。她嫁給了別人,大抵會淪入“除卻巫山不是雲”的人生悲劇中。

就像這世界上雖然有很多家旅店,叫顧惟野只此一家,再無分店。她住慣了,很難再搬走。

“我知道你不喜歡複雜的儀式,我們就不辦訂婚了。”他攬著她的肩膀,在槐樹的清涼陰翳下很慢地走,“但是正式的求婚,還是少不了。下下個月我讓ailsa回來,然後和叔叔阿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