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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你竟不認我,你竟不認我。”陳全忠依舊在地上扭來扭去,大聲咒罵。

陳秋娘眉頭一蹙,說:“這人大約是怕激怒你們,這還死賴著我不放。我才九歲,也是清白人家,他這罵得實在難聽。這——,就麻煩你們了。”

她一說完,那幾個小哥立刻會意,詢問江航。江航只是揮揮手,幾個護衛小哥立刻很專業地將陳全忠的嘴給堵上了。

陳秋娘這才走上前,伸手理開了他的頭髮,看了一下,這才“咦”一聲,說:“這個人,我認得。”

“是誰?”江航也近前來一併檢視。

陳秋娘不顧在地上試圖掙脫的陳全忠,站起身來,說:“這是隔壁村的閒漢李老五,向來手腳不乾淨。今天大約是想在我們村順手牽羊,卻被幾位體察入微的小哥給抓了。這會兒卻又妄圖說是我爹,讓你們放了唄。”

“原來是小偷,還這麼猖獗。”有個護衛小哥很是氣憤,又是給了陳全忠一腳,踢得他在地上翻滾一圈。

江航卻始終沒說話,只在那裡看了許久才問陳秋娘:“你覺得如何處置?”

“這本是鄉野平常之事,讓張府來處理,這不太好吧?”陳秋娘說。這一句卻是讓陳全忠知道她與張府是有交情的,讓其收斂一點。

“這不是什麼不義的事。沒什麼不好。”江航回答,那眼神裡全是探究。陳秋娘知道江航並不相信她的說辭,但那無所謂。因為憑江航的眼力定然看出陳全忠對他們是無害的,這會兒他做什麼都不過是順水人情,比如幫忙收拾一下這個口出汙言的傢伙。

“既然張府沒顧忌,我便是說了。我們柳村向來仁和,若是遇了這外村來的賊人,偷了東西的,交出東西來,打一頓趕出去。若是沒偷,直接打一頓趕走就是。”陳秋娘說,眸光淡然,讓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說謊。

“那就按照柳村的規矩辦,小懲大誡,不出人命即可。”江航揮手示意屬下。

那五個護衛得到命令,就很專業地在不傷害其要害的基礎上,儘可能地毒打。陳全忠口不能言,瞪著一雙眼,恨恨地看著陳秋娘,像是要將她活吞了似的。

陳秋娘很鄙夷地看著地上掙扎的陳全忠,亦不懼怕地與他對視,眸如秋水,平靜得很。

“差不多了。”打了許久,地上的人漸漸不掙扎了,江航揮手示意停下,讓他們扔到村外去。

陳秋娘卻走上前,對陳全忠說:“你做什麼不好,要做賊呢。踏實做人,愛護子女,孝敬父母,承擔男人該有的責任,這才是人一樣活著。你看看你現在活得好像一條流浪狗。你甘心麼?”

“小姑娘,知道你是好心。但這種人天生壞透頂,你跟他說這些沒用的。”旁邊有個小哥勸陳秋娘。

陳秋娘笑了笑,說:“我娘在世時,常說‘人之初,性本善’,一個人做錯事不要緊,最重要的是可以回頭。我如今是遇見了,就勸勸他,若是可以回頭,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小姑娘你真是太善良了。”那小哥感嘆。

陳秋娘笑了笑,眼神掠過江航,只見他神色淡然,一直在旁觀。

“江公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陳秋娘故意問。

江航依舊平靜地點點頭。陳秋娘又轉過來對陳全忠說:“其實,你的家人怕日夜都在盼你回頭是岸。你若肯回頭,他們都是肯接納你的。在這個世間,那麼多人,卻只有家人可以相依為命,可以真心疼愛的了。我話就這麼多,你如何做,就看你的了。自己的路,總是自己選的,自己的人生,也是自己走出來的。”

這是陳秋娘說給陳全忠聽的,也是她給陳全忠最後的機會。她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但誰要太過分,她也定不會饒人。

她說完就站起身,拂了拂衣袖上的塵土,說:“響鼓不用重錘。我也只能說這些了,麻煩小哥把他扔出去吧。”

那幾個護衛將陳全忠一提,跟提一隻雞似的就繞上了麥田往村外走了。

“多謝你為柳村抓賊。”陳秋娘福了福身。

江航輕笑,說:“陳姑娘言重了。正義之事,求之不得。”

“那二公子已醒。這周圍的小哥也怪辛苦的,不如撤了吧。”陳秋娘轉了話題,指了指自家周圍站崗的張府護衛。

“這是二公子與表公子的意思。我得請示了他們才可。”江航略欠身,舉止十分禮貌。

“那就勞煩江公子儘快稟告。不然,這村裡人見識淺,嘴巴又長,指不定要將這簡單的事傳成啥樣。”陳秋娘說。心裡卻是盤算這幾日的重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