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給我們傳授了很多東西,現在還給我們廚者秘籍——”周銘回答。
陳秋娘噗嗤一笑,搖搖頭說:“你們說得好像很瞭解我似的。”
“江公子,我們三人不僅僅是來學習廚藝的。同時,也是來保護你的,你有什麼難處,你要跟我們說啊。”李愷心直口快。
“你們啊,以後都不要輕易去說了解一個人。在這個世上。眼睛所見未必是真。邏輯推理亦未必可靠。很多東西會化作假象來欺騙你們的。我最近不過是要出遠門一趟,去渝州考察開第一個分店的情況,又怕不能及時指導你們,所以才寫了這些心得與一些菜譜給你們。”陳秋娘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
三人將信將疑。最終還是周銘問出疑問:那你不是要與朱文康成婚麼?
“他現在還有婚約在身。我得等他先退婚,再說了,渝州說起來也不遠,朱家也有大片的產業在那邊,他也說過若我過去選分店,他也一併過去處理那邊的賬務,還可以看看渝州碼頭的盛況,遊玩一番呢。你們三個可要給我挑起大梁,不要到時候壞了我遊玩的興致啊。”陳秋娘笑嘻嘻地說,神色裡還真是充滿了嚮往的樣子。
周銘三人見她神色無常。似說得是真的。三人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只得互相看了看,還是決定將竹溪山的指示的事辦了。於是,陳默壓低了聲音,說:“不管江公子到底是如何決定的。大當家已派了人在*鎮,若江公子有事,只需一聲吩咐。”
陳默說完,就那麼看著陳秋娘,試圖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
但陳秋娘雖然內心很震驚,面上卻很淡定。因為竹溪山人雖然厲害,但決計鬥不過財大氣粗。疑似有朝廷背景的朱家。羅皓他們越對她好,她就越不能拉他們下水。她在竹溪山生活過,雖然是作為肉票,但那裡卻是在這亂世裡難得的安寧樂土。她不願意他們惹上任何麻煩。
“幫我感謝大當家。不過我真的沒什麼事。好了,你們去做事吧。”陳秋娘笑了笑,揮手讓他們出去。
陳默三人雖然鞠躬行禮要退出去。但眼神還是不住地審視陳秋娘,希望能看出點蛛絲馬跡。但他們卻什麼都看不出來。那張臉,粉嫩無暇,明眸皓齒,神色安然。帶了小女孩的純真,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什麼謀算的樣子。
“難道真的是我們多心了?”在退出陳家宅子後,周銘不由得自語。
李愷與陳默都沒說話,各自陷入深深的思考。
“我說你們兩位,這事怎麼處理?”周銘有些焦急。
李愷搖搖頭,陳默卻是緊鎖眉頭,沿著青磚灰白的小巷子快走到豪門盛宴後院門口時,他忽然停下,對周銘、李愷說:“我琢磨這事,咱們還是別大意。經過上次竹溪山那件事,我們都看得出江公子小小年紀,但做事是真的仗義。不管是對竹溪山,還是對陳夫人。寧可冒死也不願只為自己利益,而連累更多人。”
“對,上次的事看得出來。”李愷附和。
“可沒道理啊。能連累我們什麼?朱文康不就是一個富戶麼,又不想張家那麼厲害。竹溪山能人不少,隨隨便便就對付了。”周銘提出疑問。
陳默再次陷入沉默。李愷卻是搖搖頭,說:“不對,不對。剛剛江公子也說了,眼之所見未必為真。就我們聽到坊間的傳言來看,朱文康就不簡單,還有那天晚宴,我有跟掌櫃去宴席佈菜,看到那朱文康身邊那個叫念奴的人。那是男人,簡直美得讓我見過的許多女人都比不上。而且那姿態又不像是個給人做男寵的小白臉該有的。確實蹊蹺。”
“多美,能有江公子美麼?江公子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了。之前在竹溪山,她做小廝打扮,後來又穿的是胖嬸女兒的衣服,不合適,只覺得她好看,可是現在你看江公子穿了公子裝,越來越好看了。再加上那份兒運籌幄的氣度,嘖嘖,那簡直是好多人都沒法比的。”周銘一向話多,嘖嘖地跑偏了題。
“不管怎麼樣,我們要密切注意江公子的動向。大當家交待下來,竹溪山人知恩圖報,一定要守護江公子。再說,過兩日,三當家就要來全權處理此事,我們再聽聽他的意見。”陳默雙手背在身後,做出了這麼一番總結,便踱步入了豪門盛宴的後院去了。
而這邊廂。陳秋娘送走了陳默三人,想到羅皓所做的部署,心裡一陣感動,卻也不由得一聲嘆息。她沒想到在這一次的事件中。會有如此多的人關心她,讓她體會了許多前世裡不曾體會到的溫暖。
在前世裡,外婆是絕對不管事的;鄉里人也有片刻的溫情,但一旦有什麼事,羨慕嫉妒恨的情緒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