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的那一天選擇去自殺。除了定期去心理診所接受治療以外,她幾乎很少外出。那天阿結特意化了妝,還換上了外出的衣服,所以,這一切都表明阿結的死絕對是個意外,而且,警方也得出同樣的結論。”
文字框一口氣喝乾了啤酒,說:
“不過,她會不會是因為覺得和我們見面壓力太大,才做出那樣的傻事兒呢?要是那樣的話……”
阿陽繼續說道:
“咱們也有責任,是咱們硬要拽她出來的。”
頁面的手指不間斷地在鍵盤上跳躍著。
“這麼說的話,的確咱們也有責任。不過,當時咱們誰也不知道阿結患有自閉症,足不出戶,更不知道她有割腕癖。對咱們來說,阿結就是在狂風暴雨的大海上的一個生命守護神。”
頁面的眼裡不知不覺噙滿了淚水,鍵盤越來越模糊,但他一直盲打著。其餘五個人安靜地聽著那堅實有力的敲擊聲。
我後來又去了趟阿結常去的心理診所,醫生說阿結的病一直按照常規的抑鬱症進行治療,用的是百優解和哌苯甲醇,百優解是常用的抗抑鬱症製劑,哌苯甲醇是一種新開發的藥。這兩種藥都經過臨床試驗,絕對安全。不過,出事當天,阿結好像吃的藥有些過量,也許是因為要和咱們見面過於緊張,所以為了保持一個良好狀態,她又多吃了一些劣質的化學麻藥,我也不大清楚,那好像是一種蒙汗藥。警察在房間的抽屜裡找到了這種藥。阿結就是吃了這兩種藥效截然不同的藥,結果心臟難以承受。聽說她是暈倒在洗手間,當時正在一邊哼著歌,一邊梳頭髮。這就是我所知道的阿結臨終前的情況,所以說阿結絕對不是自殺,純粹是個意外。
一直沉默的達摩傻傻地笑著說:
“真是沒想到,阿結也和我一樣是自閉症,我想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
文字框懊悔地說道:
“如此說來,救了咱們的是一個吸毒、自閉、割腕成性的女孩兒,多麼出乎意料的生命守護神啊。”
“再胡說看我不把你的門牙全都掰下來。”
阿陽盯著文字框惡狠狠地說。
“真笨哪,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我也一樣,有一段時間阿結的網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希望。對了,你們幾個,有誰真正知道我是為什麼患上了女性恐懼症的,沒人吧?”
頁面和大鼓點頭預設,達摩和阿陽則饒有興趣地豎起了耳朵,而泉蟲卻是滿臉超脫世俗的笑意。於是,文字框不緊不慢地講起了那段經歷。
“那一年我剛考上設計學院,正值暑假,我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鄉,是在房總半島的山區。在一個涼爽的夏季夜晚,我和當地的一夥搗蛋鬼開著兩臺車出去兜風。我們一邊喝著啤酒一邊開車狂奔,像瘋了一樣。後來,我們一直沿著海邊的觀光路飛一樣地開著,耳邊呼嘯著的海風吹亂了我們的頭髮,我們一路狂叫,把亮閃閃的易拉罐拋向漆黑的海灘。”
大鼓插嘴道:
“聽起來像尾崎豐唱過的一首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