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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忽然想起一件事:“幾天前宋大人上書提議冬至時節祭祀先帝,難道得罪了聖上?”

歷朝歷代延續下來的規矩,每年冬至都要祭拜天地,也順便祭祖。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今聖和先帝的關係只是姻親兄弟,不能把先帝當祖來祭。

“既然相宜行事,暗衛府也能拿主意,不如手下留情。”陸離又說。

“和聖上鑽字眼沒用,明擺著是衝宋大人來的,再說暗衛府只執行命令,不做判斷,就這樣吧。”王閣領擺了擺手。

對前幾個官員府邸的查抄和“行事”十分順利,可到了宋大人這裡,發現人跑了,府裡空空如也,也許本來就沒什麼財物。

鬱子蘇一直魂不守舍,心思根本不在行動上,只是漠然地站著,置身事外。因為人去府空,不用殺人,殷世遙沒什麼事做,就和陸離到處走了一下,看看暗衛們的查抄情況。

“我看不用抄了,沒什麼財產。”陸離說。

殷世遙打量著書房裡的擺設,被一個木盒引起了注意。除了書籍,文房四寶,這個盒子顯得突兀,因為殷世遙看不出是幹什麼用的。

“世遙,你對這個有興趣?”陸離笑著說。

殷世遙用力掀了掀,沒掀開,說:“你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放文具,出行的時候隨身帶著,想寫詩寫文章隨時就能寫。”陸離說。

“不可能,太沉,宋大人一個文官有這麼好的力氣?再說上面沒有鎖眼,不該打不開。”殷世遙搖了搖頭。

“別費力了,走吧。”陸離想拉著殷世遙離開。

就在這時鬱子蘇進來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你們在看什麼?人都在集合,該回去了。”

“打不開就帶回去。”殷世遙想把盒子拿走。

鬱子蘇看了一眼,不屑地說:“這也值得花功夫?讓開!”

也許是心裡的鬱悶總想發洩,也許是酒還沒完全醒,一向斯文的鬱子蘇拔出劍就砍下去。

“子蘇小心!”陸離大喊一句,可是遲了。

盒子沒砍壞,蓋子卻突然彈了起來,原來這才是開啟的正確方式—盒蓋需要壓力。

機關一下被觸發,幾道烏光激射而出,全部沒入鬱子蘇胸口,鬱子蘇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好像突然清醒過來。

除了機關,盒子裡還有一個暗格,暗格裡有點別的東西,比如幾封信。機關觸動的同時盒子裡冒出一道輕煙,殷世遙迅速抄起木盒扔進花園的水池,總算沒讓那幾封信自動銷燬。

鬱子蘇的傷和信裡的內容同樣重要。

王閣領第一時間找醫師,醫師把幾枚烏青的針小心地鉗了出來,說,可以用藥延緩,但解不了毒,情況遲早惡化。

信的內容同樣讓人沉重,嚴辭指責聖上篡位的手段陰險卑鄙,不斷迫害先帝舊臣,人神共憤,等拿到傳國玉璽,擁立適合的人,光復前朝指日可待。

有價值的是,和宋大人互通書信的幾位大臣都暴露了,其中就有李中丞。王閣領一下明白了李中丞被查抄書信和宋大人突然變成“貪官汙吏”的原因,原來聖上早有警覺,而李中丞染坊裡發現的大量蘇芳木也就從嫌疑直接變成了罪證。

更讓人心情沉重的,是每封信末尾都附了一句話—景雲代傳。

這些信都是透過南宮楚來傳送的。

殷世遙帶著兩百人剷平了李中丞的染坊,然後一把火燒了個乾淨,又到李中丞府同樣來了一遍。

“殷大人有話好說,一定是其中有誤會!”李中丞驚慌顫抖,但是還想活命。

“南宮的那張畫像,是你們在確認傳遞人的相貌吧?後來還用幾張似是而非的畫像混淆視聽?”殷世遙冷冷地問。

“殷大人果然是個聰明人。”李中丞苦笑。

“誰救了他?誰給他喝的忘川水?”殷世遙問道。

李中丞說:“救他的是誰都不重要了,但是有件事,殷大人也許很想知道。”

停了停,李中丞又說:“我聽說他傷重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唸你的名字,喝了忘川水本該忘了,可是對他似乎沒有用,他們不得不加大了劑量,一連服用三天,藥才發揮了效果。”

楚你這個傻瓜,值得嗎?殷世遙心痛得一陣陣發麻,握劍的手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第 29 章

鬱子蘇一直沒有要醒來的跡象,而且水米不進,藥也喂不進去了,這次中的毒沒有蘇芳木的成份,醫師說就是當時對著傷口吸也吸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