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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以前是做生意的吧?”

風荷婉轉地表示自己也想趁著這個機會跟攝影家們學習學習。劉錚笑道:“你要是想去,好辦啊。但是那裡可不是上海,缺水,可能半個月洗不了一個澡。有些路坑坑窪窪也不好走,能把你骨頭巔散。”

風荷說:“我不怕的。可能我的一些朋友也願意去——如果她們願意去,錢就不成問題。劉老師,你給我幾天時間,我可能會給你一個驚喜。”

風荷生在杭州長在上海,大學時代跟同學們遊過北京,跟程無為談戀愛乃至結婚的時候,還跟他回過他老家。她的成長過程中,也就在上海周邊的地區搖搖晃晃,工作以後又忙著賺錢,很多地方都沒去過。因此她常常對著程無為哀嘆:“老公,我現在很後悔,我覺得我結婚太早了,該玩的都沒玩過,就早早地被家庭孩子綁住了身體。你看看現在的年輕人,說走就背起揹包就去新疆,去西藏,去張家界,可我哪兒也沒去就嫁給你,我虧大發了我。”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她陸風荷讀萬卷書可能有了,可這萬里路,只怕一半也沒走到過。

程無為切了一聲說:“你都孩子媽了還蠢蠢欲動?陸同學,做人要知命認命知道不?你現在的主要工作就是相夫教子,做好程太太,不要老不安分守己,春心萌動,這樣是很危險滴!”

公司裡有哪些未婚的小姑娘假期裡出遊,拍回來的照片,風荷是最起勁看的那一個,一邊看一邊哀悼自己失去的自由和青春。她現在的假期和鈔票,要麼貢獻給自己孃家和女兒,要麼貢獻給婆家和航空公司。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如今劉錚講的這個西部採風扶貧計劃,立刻觸動風荷心底沉睡已久的夢想——這大西北,如果讓自己一個人去,還真缺乏寫勇氣,但是跟著別人,什麼事都自有人安排好,又可以一覽河山,還能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何樂而不為呢?不光自己,恐怕王琪也會有興趣。

這樣想著,她才滿懷信心地對劉錚說了那麼一通話。她天生是個愛熱鬧的人,哪裡熱鬧愛往哪裡跑。而且這次跟著攝影家協會,別的不說,至少那些滬上有名的攝影家能認識幾個,風荷是做銷售出身,知道不管做什麼,業內的人脈是很重要的。劉錚對她說的那些話,一時間讓她有些飄飄欲仙,信心倍增——說不定她還真能在攝影上幹出名堂來呢。

以前她那工作,老跟油漆馬桶浴缸打交道,對女人來說,多不浪漫啊!如果她能成為攝影家,藝術家,豈不是名利兼收?

那一天陸風荷從劉錚家出來,滿腦子幻想自己已經成名成家,拍攝的作品在國際攝影展展出並獲了獎,成為著名的攝影家。

用程無為的話來說,他老婆陸風荷,別的沒有,就是有自信一大堆,滿滿當當的自信,不管幹什麼。 。。

13 太太團要扶貧(上)

風荷的大腦,一直到家還如鍋裡的沸水一般翻騰不已。一回家她就打電話給王琪,把這個活動一五一十地講給她聽,末了說:“你上次不是說想贊助幾個孩子上學嗎?這次機會來了。”

王琪當即打電話給太太團的各位太太,居然大部分都有興趣。當下她對風荷說: “你寫個計劃和預算吧,下次咱們聚會的時候討論討論。”

風荷趁熱打鐵,把需要的東西梳理了一下,列了個提綱,改了寫,寫了改。

中間程無為打電話到她手機上,問:“怎麼樣?談些什麼?你沒事吧?”

風荷笑:“事實再一次證明你的小人之心!人家跟我談的是正事。”

“什麼事?”

“你回來以後我跟你說。”

寫得頭暈眼花,就帶著阿柔到樓下去玩。花園裡有兩個大點的孩子玩在一起,阿柔非常羨慕,問風荷:“媽媽,我可以跟她們一起玩嗎?”

“當然可以。為什麼不呢?”

“你去跟她們說讓她們跟我玩好不好?”阿柔一臉企盼。

獨生子女孤獨症啊,風荷嘆口氣,搖搖頭說:“阿柔,是你要跟她們玩,不是媽媽要跟她們玩。你自己去跟她們說——我可以跟你們一起玩嗎?”

“我不敢。”阿柔小聲地請求,“媽媽你幫我去說。”

風荷正色地說;“這個忙媽媽不會幫的。不要怕,你自己去跟她們好好說,她們會跟你玩的。”

阿柔猶豫不決,臉上的渴望不可掩飾。

風荷看看錶,說:“阿柔,你要是不玩,我們再待十分鐘就回家。你如果自己去說,我會讓你再玩一個小時。”然後開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