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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鳳陌南冷月般清涼的眼令少典心神突地一晃,他急忙將視線轉到燕九的臉上,只停了一瞬便道:“你有那個本事就使出來,我奉陪到底。”

鳳陌南笑著閒閒向前走出兩步,剛要說話,突然間在他身前,少典身後某一個莫名的地方,殺氣陡然激盪而出,如噴薄的冰川,霎時淹沒整個城樓,一片冰寒,無邊無際的冷厲。

鳳陌南心底猛地一驚,暗道一聲不好,怕是鬼影文莊也來了。面上極快的閃過一道浮光,讓心細的少典抓了個正著,冷哼一笑,他衝鳳陌南嘲諷道:“怎麼?莫不是怕了?現下求饒還來得及,自行挑斷手筋腳筋,我留你身後之人一命。”

聽聞此話,鳳陌南目蘊淺笑,聲音卻隱含清傲:“少典,不若我們打個賭,賭你今天設了一個敗局。若我贏了,你親自取下文莊首級,送給我。若我輸了,你要什麼,我給什麼,哪怕是西川,哪怕是我頸上人頭。”

不想他竟然拿文莊做賭注,少典定定的望著他,怕是他想借自己回眸之機查探文莊身形所在,亦或者他是在挑撥自己和文莊。

少典冷冷一笑:“鳳陌南,你的如意算盤在我這裡,打不響了,你想挑撥我和文莊,我豈能隨了你的心意?”

離間計只是浮於流光的一道,真正想要達成的目的當然不會這麼淺顯的就被少典察覺,鳳陌南心底雖如此想,面上卻目視於他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少典,若是你不同意,我將賭注改成條件,你贏了,我無條件允諾你一件事。但若我贏了,你也要無條件答應我一件事,如何?”

這才是鳳陌南想要的!少典只須臾間便明瞭了他的心思,眉峰一擰,他凝眸看去,沉聲道:“文莊只是幌子,這才是鳳少真正想要的賭注!哼,不過少典敢問鳳少一句,若我輸了,也只是輸了我這個人,與公子和乾國無關,若是鳳少輸了,便是拿整個西川陪葬,如此虧本的生意,鳳少這算盤打的可不高明。”

鳳陌南眼角微微一挑,眸中射出一道精光,光芒如夜空星辰,熠熠生輝,他目含笑,潤而舒,淡淡道:“成敗乃兵家常事,便是輸給少典,鳳某也心甘情願,亦輸的心服口服。”

心中浮起層層恍惚,茫然如霧,飄飄蕩蕩填滿整個心間,唇邊輕動,話語未走心神,少典幾欲想吐出一個‘好’字,卻在陡然間打了一個激靈,他隨意的抬起手,撫上額頭,似是要凝神靜思方才那個賭注,然而在袖口接近鼻尖的剎那間,少典無聲的猛然吸氣。

原來,少典將一整瓶的清露倒在兩袖之間,以備不時之需,誰想到,鳳陌南果然對他施以惑術,少典暗道一聲好險,從起初鳳陌南隨意提出的賭約離間自己和文莊,再到利用西川和他頸上人頭為條件牽制自己,從而迷惑自己心神,步步緊逼,分毫不差,看來,自己低估了這個陰險狡詐的鳳陌南。

少典待神色恢復清明後,抬眸衝著鳳陌南灑然淡笑。那笑意融融,彷彿在向對手昭示,他那無堅不摧的惑術,在自己這裡,失了效力。

惑術暫時被破,讓鳳陌南心下鬱結,那種對某種法術驕傲的憑恃倏地讓人給化解了,如何能不憤怒,如何能讓他甘心!可偏偏這惱怒中還參雜了幾許無奈,讓他無法反抗!他劍眉傲然一揚,冷冷看著眼前這一幕,果然是擅謀略機鋒的少典!一邊用文莊壓住自己,警告自己不得輕舉妄動,一邊又用藥剋制惑術,單憑雲辭和不足百人的隱衛,要想全身而退,確已是極難,再加上一個足智多謀的少典!鳳陌南恨的牙根癢癢,卻舒然一笑:“這麼簡單的選擇,這麼誘人的條件,少典竟還要想這麼久,莫非,你已料定此局必輸,故而不敢跟我賭?”

“鳳陌南,你為人狡猾,手段狠辣,一旦出招,必是招招相扣,環環相套,你想誘我掉入你設下的陷阱,哼,痴人說夢!”

眼見少典不上套,鳳陌南兩袖一拂,雙手負於身後:“這麼說,少典兄不賭?”

少典冷笑道:“賭不賭,都是你輸,西川本就是乾國國土,鳳家早晚要亡,我又何必陪一個將死之人玩這種小孩子家的遊戲。”

話音剛落,隨著少典一個抬手,近百名侍衛持劍自城樓深處那幽暗漆黑的陰角處顯現出來,呈包圍之勢,緩緩移動腳步,火影劍光,寒厲閃目,一點一點向鳳陌南逼近。

鳳陌南身未動,眼光朝眼角處淡然一瞥,只見身後亦有數十人慢慢向自己靠近。

偌大的一個城樓前,鳳陌南居於街心正中,前方城樓門下是穩坐泰山的少典,周圍兵士皆聽從號令,將鳳陌南和燕九團團包圍,蓄勢待發,彷彿他二人是隻待宰的羔羊,一旦少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