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流動的空氣而變幻莫測。
“你到底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隨著這道疑問,一絲幽香自那浮霧中散漫下來,原本雲團狀的霧型漸漸飄移,內含無數星亮明塵,斗轉星移一般塑成一個身材曼妙的人形,似點點鑽石顆粒鑲嵌其中,又似九天之上的朱雀入塵世般迷離,花香四溢竟讓席依愣怔在那兒,不知該作何言語。
那氤氳霾氣似是微微一笑,熒光漫漫,飄灑輕落,音韻柔和卻又帶著一絲媚惑韻致,“痴兒,我時間不多,你要細細聽,並銘記在心。”
席依迫不及待的問道:“你是誰?”
“你且記住,你叫溟濛,取自月色溟濛,你來此的任務是去取一道名叫《溟卷》的手卷,拿到後用烈火焚燒的同時滴上你的血便會。。。。。。”
“那你是誰?”
“我叫彼岸,就是方才你看見的紅衣人。”
“你是那個絕色女子?”
“呵呵呵。”浮霧中傳出一道清麗悅耳的嬌笑聲,“痴兒,我本男兒身,因自身靈力不強,加上帶你過來已到極限,故而失了身形笑貌,只剩這僅存的花魂尚可支撐。”
聽到此話,席依心下莫名一痛,急聲道:“那我不打斷你了,你繼續說。”
明塵淡浮,如晨間薄光,隱然星亮,只是不似方才那般奪目了,“你盡心盡力去尋紅琮珠。”
“紅琮珠?”席依詫異問道:“是什麼?”
“只有紅琮珠,才能帶你去見你愛的那個人。溟濛,世間險惡無常,我有兩句話,希望你能謹記於心。”
“哪兩句?”席依望著眼前那淡淡的霧氣和幾欲消散的熒光疑聲問道。
“要活著。”隨著這句話的道出,霧氣如素雪般零亂懸空,徐徐迷漫在席依周身,那道絲邪惑心的聲音竟也添了幾分凝重之意,似臨終遺言般沉痛,“永遠,陪著他,即便他不要你,你也要愛他永生永世。”
席依緩緩抬起手,自那霧中輕柔掠過,恍若輕拂似煙浮塵,虛無縹緲的氤氳纏繞於指間,跟隨那道迷惑的聲音淡淡消逝。悵然低嘆,席依閉上眼睛暗自消化著彼岸方才說的那些話,略微沉思片刻,席依抬眸,四顧環視,凝神細看石臺旁邊熔岩之上的溪水流向,細細辨析一番,席依暗自拿定主意,雙手撐地,慢慢起身,彈了彈羽絨服,深吸一口氣,探清腳下的暗青石臺,避過鋒利嶙峋的石尖,則其平坦,徐徐前行,每每行至數十米,席依便再次蹲下,仔細觀察水流,確定目標,攀爬跳躍,繼續行進,如此反覆十幾次,終於看到了不遠處隱隱有細微的光亮。
心下一喜,席依加快了步伐,前方的那道光也隨著距離的接近而漸漸擴大,日趨明朗,待到席依爬過最後那方高聳的石臺,揮手撥開臉前濃密的草叢和灌木後,那久違了的溫馨和煦光芒漫灑在席依臉龐。微微有些刺目,席依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深深呼吸,汲取溫暖如春的乾燥氣息。
等眼睛適應了太陽的灼烈,席依奮力撥開身前的草木,試探性的邁出腳步,感覺腳下是踏實的土地後,席依朗笑道:“哈。優秀是我的習慣。席依,你真是太棒了,棒到無與倫比啊。額。。。。。。”
突然間,席依被眼前的場景給震住了,只見漫無邊際的灌木叢林如同青棕林海一般,茂密蔥鬱,烈日之下又似風兵草甲,茫茫四處,竟是辨不清何處是路。席依舉目眺望大致判斷了一下方向,暗自選取幾處相較其他高低稍有不同的灌木叢,牢記於心。為防劃傷,席依伸手攬過羽絨服的帽子扣在頭頂,將帽上繫繩於頜下繫好,從衣兜裡掏出棉絨手套戴上,一切準備就緒後,席依開始了叢海征程。
勢必走出的信念一直堅定地支撐著席依,即便走了五個多小時,體力大量流失,淺粉色的羽絨服上也被尖刺的木叢劃破多處,即便腳踝幾次崴到,隱約腫痛,席依依舊牙關緊咬,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日漸西行,氣溫稍降,北風夾帶著寒意掃過席依額面,緩解了內心的急躁也讓頭腦和雙眸更加清明。
“我,穿羽絨服,都,不覺得,熱,”席依一字一頓,無力的低聲自語道:“這,不是,深秋,就是,初春。不過,我看,初春,可能性,大些。唉,這,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就是,迷宮,也該,走出,了吧。”
也許,老天是悲憫的,自席依自喃後半個多小時,便走到灌木叢的盡頭。當席依踏出在叢海中的最後一步時,心底那濃烈的信念轟然倒塌,席依重重的跌坐在地上,身子無力後仰,只聽“嘭”的一聲,四仰八叉,毫無形象的躺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