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朝脖頸處遞進一分。。。。。。
恰在此時,一道寒光破空而出,飛向鳳晟音執劍的右手,光影迅猛,洞中之人皆被方才那一幕震住,未曾料到這一情形,只愣在原地。
只聽得“叮”的一聲,那柄飛刀擊打在鳳晟音右手攥握的劍柄上,她一吃痛,手一鬆,寒劍隨著飛刀一起墜地,與光滑的石面碰撞發出叮噹之聲。
與此同時,眾人才晃過神來,再凝眸看向鳳晟音時,她白皙的脖間已有一道細細的血痕。
鳳晟音察覺脖間有癢意,覆手一摸,那血痕彷彿因剛才速度極快未曾反應過來,現下一觸碰,竟是比方才更深的裂開,如霞血色,觸目驚心,撕裂之痛引得鳳晟音訊頻蹙眉。
“快把這個敷上。”鳳陌南急忙掏出一個藥瓶遞給鳳晟音。
“無妨,”面上隱見淚痕,鳳晟音淡然一笑,“不痛過,不被騙過,如何能長大!”她未接藥瓶,任由血流不止,抬手推開了鳳陌南,昂首向前一步,衝那三人道:“自今日起,我與三位毫無瓜葛,前塵往事一概煙消雲散,再重逢是敵非友!”
銳利目光深深刺進三人眼底,顧璋川一時心中有愧,無法與其對視,將頭偏了過去。
寂靜捲走溫暖,收斂於濃濃的黑暗裡,鳳晟音的眼底探不出喜怒,聲音也平靜無波:“樓信彥,霧十之事,我不論是誰殺的,但總歸是你的命令!你欠我一劍,這一劍,我遲早會討回來!”
話音一落,鳳晟音輕斂袖袂,向前幾步,拾起鳳陌南的劍和那柄匕首,劍鋒相向,指著那群黑衣人道:“鳳陌南,你和燕九先走!”
十幾個黑衣人聞言一動,想要包抄。
鳳晟音不疾不徐吐出:“小獸。”
溟獸領命,撥蹄飛奔至那黑衣人身前,深吸一口氣,衝對方噴出一條幽藍色的火龍,火勢兇猛,翻卷著襲上那些黑衣人的面巾,明明是火,卻寒冷如飛雪,詭異萬分,眾人不知那溟獸是何物皆退卻,面面相覷不敢上前。
鳳晟音忙道:“快走!”
鳳陌南擔心她,不願先行。
少典見此不妙,揚聲大喊:“文莊!”
顧璋川亦在此時急聲道:“文莊不可!”
“公子!”少典霎時回頭,焦急看向顧璋川:“今日之局我們佈置了多久才成事,好不容易把鳳陌南逼至死路,如此大好機會,公子不可錯過啊!”
鳳晟音衝鳳陌南惱道:“還不快走!”
見她如此,鳳陌南低低嘆了一聲,無奈轉身,同燕九一起進入洞中。
鳳晟音舒了一口氣,轉頭衝少典喊道:“少典!你記住,你欠我一件事!這輩子都欠!”
少典不去管鳳晟音,而是滿目焦灼的急勸顧璋川:“公子!再不追就來不及了!鳳陌南這次若是逃走了,再抓他可是難上加難了,我們不能因為一時心軟而功虧一簣啊!”
“公子!”
“少典。”顧璋川垂下眼眸,聲音有些虛弱無力道:“罷了。”
少典道:“公子!不可以啊!如果今日不抓到鳳陌南,那日後我們將消耗更多的兵力去應對他,若是他成功返回西川,這場仗要死傷多少人,多少百姓!公子!三思而行啊!”
顧璋川眉間一剔,怒意盡顯:“夠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公子!我說放她走!這是命令!”
滿眸訝異,少典直直回視顧璋川,愣怔了片刻後無比淒涼和失望的搖頭道:“此事是少典之過,少典,逾越了。還請公子恕罪!”言畢,一甩袖袍,忿然離去。
聽著少典那句加重音色的“逾越”,顧璋川心底不是滋味,他無力的抬起右手衝樓信彥擺了擺,示意撤退。
樓信彥領命讓黑衣人撤離那個洞穴,霎時間,偌大一個溶洞,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鳳晟音輕聲衝溟獸說道:“將地上的屍體都火化了吧。”
溟獸依言,在屍體周邊走走停停,不斷的噴著溟火,引燃那些無辜死去的死士們。
直到火勢漸烈,溟獸才輕巧的跑跳回來,幾個起落便來到鳳晟音身前,鳳晟音彎下腰,一個抄手將它捧在胸前,溟獸順勢爬上她的秀肩,乖巧的坐在她肩頭,同鳳晟音一起看著對面的那些人。
熊熊火焰,烈烈焚燒,空氣之中,眼前光影出現扭曲的模樣,煙霧升騰至洞內最高處後便如漫天烏雲一般濃濃襲壓了下來,那方池水倒映著火光,竟將這滿洞照了個透亮,可,儘管如此,鳳晟音卻越來越看不清那兩個人的身影了。
她嘴角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