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又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刺的下去!”
鳳陌南呵的一笑,偏頭望著她道:“我知道今天的我有些失常。”眸光中深沉的墨色發出虛弱的柔光,他停頓了良久後再道:“也許,這是我今生唯一的一次失常,從此以後,不會再有了。。。。。。”
也好,鳳晟音淡然一笑道:“那就讓今天過得絢爛些,日後想起時嘴角也要掛著明媚的微笑。”
他亦笑著回道:“好,就讓我們無拘無束放肆的遊玩一天。”
“哪怕被少典抓著。”
“哪怕被少典抓著。”
同樣一句話同時從他二人口中道出,兩人微怔隨後十分默契的仰天大笑,燕九和雲辭遠遠瞧著,雖不明就裡,但見鳳陌南笑的酣暢也相視一笑。
春意暖人,尤其是在江南這片秀色景緻中的初春,陽光和煦,晴空朗日,天干淨清湛的像是特意設計好的淺藍色彩,精緻仔細的點在天空之中,讓人沉醉。
無論是街頭賣字畫的商鋪,還是街角賣脂粉的繡攤,再到各色各樣精美誘人的小吃店,鳳陌南拉著鳳晟音遊走於這繁華的街市,喜歡的東西毫不猶豫就買下,嘗的好吃的吃食也拿來跟燕九他們一起分吃,更甚的是,鳳晟音一口氣買下所有的糖葫蘆,一一送給街上嬉笑打鬧的孩子們,當然,燕九和雲辭他們也有份,只不過當雲辭無比痛苦和糾結的接下那根糖葫蘆時,鳳晟音在一旁捧腹大笑,毫無淑女形象,而那幫孩子也膽大到跟著起鬨,叫鳳陌南直搖頭失笑。
街上的店家們不知道今兒個是什麼大喜的日子竟能招來這麼多貴人皆十分開心,不過最為高興的還屬風箏店的老闆,他萬萬沒有想到以前一天也賣不出幾個的風箏今兒個全部銷售一空,不僅如此,他還多賺了三年的本錢,便是未來三年不開張,這日子也不會難過。
其實,最為暢快的還屬那些個孩子們,有好吃好喝好玩,還不用花錢,如此舒服的時光怕是做夢都不敢想,還有一些小乞丐們見鳳晟音不驅趕他們也放開膽子跟著招手要風箏和吃食,一旦要到,撒腿就跑,跑了不遠再回頭看看,發覺無事復而折返,藏身在孩子群中繼續跟隨著他們。
當鳳晟音回想今日之事時,唇邊總是會掛著一絲清笑,眼底盡是愉悅,自眼角流瀉而出,這是她來到異世最歡快最無憂的一天。
顧家的大軍自那次溶洞之役之後便一直停滯在山谷中,不曾向桐城進發。
按照少典的性子,必定是緊緊追殺鳳陌南,尤其是現在這個局勢,在這至關重要的關頭。
可是少典沒有絲毫的動作。
原因之一是因為顧璋川放走了鳳陌南。
那麼好的機會,竟然生生放棄了。
想起自己煞費苦心的布此局,想起那日苦口婆心的勸顧璋川將鳳晟音扣押,想起顧家的死士們沒日沒夜的緊盯著鳳陌南半月之久。
唉,少典極惱卻只能暗暗嘆氣,怨不得,怪不得,他甚至不知道以後的路該如何走,鳳陌南一旦回了西川,那便如虎添翼,現在殺了他不啻於最佳時機。可是他身邊有鳳晟音,那個七少真正在乎的女人。
如果說子夜是七少喜歡的,那鳳晟音就是七少深深愛著的。
少典走出軍帳,如今的他面對顧璋川只有四個字:束手無策。
他沒有了計劃,也沒有了方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所以也就沒有任何的動作,這才是為什麼鳳陌南在桐城安心住著的原因。
少典現下的不作為只因為那原因之二:顧璋川,病了。
這場病來的兇猛異常,饒是吳煊也隱隱不安,落針的手也有了抖意,看得少典心頭直髮慌,哪裡還有心思去怪去怨?
那是陳年的舊疾,不知怎的就被燎起,熊熊燃燒,差點去掉顧璋川的命。
情能成事,亦能敗事。
吳煊知道,或許這場病與自己的女徒弟不無關係。鳳晟音突然間的失蹤讓他擔憂,問顧璋川,對方又是一陣默然,這老者也就恍然了,顧家和鳳家本就不合,在這局勢劍拔弩張的關頭,又怎能平和相處呢?
於是乎,一家人不約而同的保持了沉默,誰也不問事態,只關心顧璋川的病情。
見到少典,律巖挑起軍帳簾。
“如何?”
律巖道:“酉時三刻醒了一次,而後又昏睡了過去。”
“吳老前輩怎麼說?”
“吳老前輩說能醒來就是好事,命人再次去煎了藥,亥時讓公子再飲一服便可。”
少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