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鳳晟音退後一步,隨意丟開面具,與他擦身而過,她無言,卻連給他解釋的機會都不曾留,這突然的舉動讓樓信彥下意識轉身,扭頭看去,素衣飄飄,從容遠去,傲潔的背影似是斂了冰雪,剎那間寒了心神。
這是徹頭徹尾的不屑一顧。
從來沒有如此挫敗過,樓信彥猛然抓起韁繩,翻身上馬,策馬疾馳去追鳳晟音,他不要讓這誤會伴其一生,他要向她求得一個解釋的機會,一個可以讓她原諒自己的機會。
馬蹄聲漸近,鳳晟音未曾回頭,腳步不急不緩,樓信彥放緩馬速,手腕一翻,提韁勒馬,輕盈一躍,一丟韁繩,疾步走到鳳晟音身前,硬生生阻了她的路。
鳳晟音欲往左走,他便一個大步擋其身前,她欲往右走,他便執劍攔住她前行的腳步。
猝然抬眸,一雙眼睛灼灼迫視於他,沉聲質問:“你到底想怎樣!”
樓信彥收了劍,帶著愧疚看向她:“想向你求得一個原諒。”
“哼。”一聲冷哼,似是嘲弄,“樓大幫主真是高看我了,向我求得原諒?我原諒你什麼?真是好笑,你我萍水相逢,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你樓信彥是高高在上的一幫之主,我鳳晟音不過是借居籬下的一隻螞蟻,樓大幫主只消動動手指頭,我小命休矣,說到此,我還得感謝樓大幫主呢,先是軟禁我,再是囚禁我,為保我平安,不惜動用任何手段!”
她字字譏諷,句句挖苦,那責問的眼神太銳太利,迫的他再也無法與其對視,想要說的話哽在唇邊。
“可笑啊,我本以為那三十六個殺手是顧璋川派來的,為此我還數日不理他,恨他濫殺無辜,恨他為何不將我也置於死地。”鳳晟音搖頭失笑卻是滿目悲涼,“真是可笑啊,原來始作俑者是你,可笑我曾為你流過的淚,說什麼為霧十報仇,人都沒死,哪有仇可報。”
見樓信彥不言,鳳晟音眼含恨意,語氣生冷,再道:“你們從始至終,拿我當一個笑話看,而我,舉劍相向想要復仇的仇家竟然是被殺的那個人。你在耍我嗎?你當我三歲孩童般戲弄嗎?你把我一個人拋棄在淮城外的樹林裡讓我直面死亡?你殺了那麼多人只為換個身份?生命在你面前薄如螻蟻嗎?我現在想用質問顧璋川的話來質問你,三十六個人,樓信彥,你是怕我死不了嗎?!”
“不要再說了。”樓信彥心疼的看著她,面帶焦灼,她每字每句如滾油澆心,令人五臟俱焚,“我向你道歉,我。。。。。。”
“我不要聽,”鳳晟音一抬手,打斷了他的話,冷冷道:“不用解釋了,我,不想聽!”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九章 情不自禁(下)
“不想聽,也得聽!”樓信彥對她的話充耳不聞,揮手將她強硬拖入懷中,緊緊抱著,“我只求這一個機會,聽完我的話,你若是不原諒我,我自此再不打擾你!”
他這樣霸道的擁著,語氣夾雜著不容置喙,倒叫鳳晟音安靜了下來,頭抵在他胸口處,悶聲不吭。
見她情緒不似剛才般激動,樓信彥沉沉一嘆:“淮城一戰,是我的錯,我不想離開你,又不知該怎麼做,你留宿醉鄉樓的那晚,我去找顧璋川,商量是否能用文莊的手讓我擯棄霧十的身份。文莊早就想與我一較高下,因此下手狠戾了些,他知我不敢戀戰就招招陰毒,將我傷的不輕。”
見懷裡的人毫無動靜,樓信彥繼續說道:“軟禁你,並非我所願,只是為報顧璋川的救命之恩,我必須要為他做滿三件事。軟禁你,是第二件,囚禁你,是第三件。如今三件已齊,我不再欠他什麼。”
“那第一件呢?”鳳晟音聲音有些暗啞,低低問道:“是以霧十的身份接近鳳陌南嗎?”
環著她的手不再用力,只輕柔的擁著她,下巴輕輕摩挲著她溫軟的發:“不是。是幫朝廷蒐集一樣東西。”
“那你為什麼要以霧十的身份接近鳳陌南?”
“因為我要找一個人,我失蹤多年的哥哥,樓新天。”
“樓新天?天樓幫就是由此得名的?”
想她如此聰慧,樓信彥唇間牽起一抹笑意,看她的眼神柔和,充滿疼惜:“是。聽我說了這許多,氣可消了?可願意,原諒我?”
鳳晟音賭氣不答話,樓信彥眼神一動,眉目淡遠,“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女子,”他說完停頓片刻,苦笑一下,語速緩慢而肅沉:“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歡你什麼,我只知道,當我看見你的時候,我的視線便再也離不開了。。。。。。”
此話一出,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