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了,突然說這麼多,寓意可不好哦,”她一邊要放開他的手,一邊慢條斯理,假意說道:“話都說完了,以後就再也說不得了,或者,沒得說了。”
樓信彥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話剛說開豈容她退卻,儘管面對他的感情鳳晟音未作回答,可他清楚看到她眼底清靈湖面下那一抹欣喜,他不要聽到這種戲言,即便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將其粉碎。
一個反手,樓信彥緊緊攥住鳳晟音要脫離的手,聲音暗沉,冷冷道:“這樣的話,以後不許再說!”
許是太過用力,手被他攥的生疼,彷彿骨頭被揉碎,一點點嵌進血肉裡,鳳晟音掙扎了幾下,發現於事無補,無奈放棄,蹙眉道:“你弄疼我了,不說就不說。我的話要是那麼準,我早就擺攤算命去了,還會站在這裡被你欺負嗎?”
樓信彥也不解釋,握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帶有老繭的手底指尖卻在慢揉輕捻著鳳晟音柔軟的手指、手背、手心。真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鳳晟音不經意的瞧了眼樓信彥修長肅冷的身形,悄悄打量他,有型有格,有風度,看上去酷酷的,雖談不上俊美,眼神卻十分有力,他的話很少,表情也不多,但透過他的眼睛,你可以瞭解他的情緒,是哀愁,是肅冷,是快樂,還有,他的額頭很飽滿,鼻樑挺拔,眼睛深邃,下巴的線條更是鮮明。
鳳晟音眯著眼,嘴巴向上彎起一個美好的弧度,無聲笑著,仔細看,還真是不錯,越看越喜歡。
察覺到她在看他,樓信彥淡淡回眸,只一眼就讓他腳步一頓,一雙眼睛沉沉陷入那秀美的容顏之中。
是什麼時候這淡若夏日清湖水面上一朵恬靜的蓮花容顏悄然沉醉了自己冰封多年的心。
是她談笑之間將那顆救命丹藥交給自己時的雲淡風輕嗎?
亦或者更早,只是自己未曾察覺。
這一路從鳳城、望城、京都、淮城、童山再到桐城,她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那般吸引自己,全是她,只有她,以至於著急行事一步走錯傷害了她。
溫暖的手指輕柔撫過鳳晟音的眉、眼,直直下滑來到她的唇,深嘆一聲,樓信彥俯下身來吻了上去。
她的唇柔軟、微涼,讓樓信彥動容陶醉,流連忘返在那盡是柔情的紅塵中,呼吸纏綿,無休無止。
許久,樓信彥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垂眸深望著鳳晟音粉紅雙頰透出的嫵媚。
害羞的低下頭,鳳晟音窘的不敢再迎上他熠熠的眸光。
“晟音,跟我走吧。”
鳳晟音瞬間抬眸,看向目光亮亮的樓信彥。
糟糕!彼岸!
鳳晟音一把掙開樓信彥的手,震驚道:“糟了,我忘了我還有事要做!”
“什麼事?”
“我要去找鳳陌南,彼岸集齊了溟卷,我必須要過去一趟。”
樓信彥把溟獸自馬上拿下,小心翼翼的放在懷中,“上馬,我帶你去!”
樓信彥萬萬沒有想到他的這一決定將鳳晟音名字在乾國的未來裡畫上一個終止符。
一路上,樓信彥帶著鳳晟音策馬狂奔,遇到前來接鳳晟音的燕九,他未曾理會燕九目中的驚訝,收握韁繩力度不變,馬速甚至更勝。
何須多問,樓信彥一見燕九就知事態緊急,偏巧懷中的人不靠譜,竟將大事拋之腦後,也不知這般追趕,能否無事。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一章 紅琮珠現(下)
好在疾馳飛奔,沒耽誤太多時間,應彼岸要求,鳳陌南在客棧附近找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平地,差人清理乾淨地面,鋪上三丈寬三丈長的黑布,中間擺放一個桌案,案上有幾十只蠟燭,按照七星陰陣擺法依次放好,蠟燭旁還有一把刀。
當鳳晟音他們趕到時,彼岸還沒出現,一路顛簸,鳳晟音有些吃不消,胃中翻江倒海,噁心想吐,自馬上下來便一人走到那黑布處,坐下來休息,用力壓住胸口,反覆深呼吸。
鳳陌南看見樓信彥與鳳晟音一起騎馬而來,在迎上樓信彥漠然冷厲的目光時,唇角一帶,算是笑過,“看來樓熾樓荊把天樓幫打理的井井有條,倒讓樓大幫主有閒情逸致攜美遊山玩水。”
樓信彥一心只在鳳晟音身上,也不理會鳳陌南的嘲諷,剛要抬腳走向鳳晟音,暮然間伸出的一隻手臂擋住了他的去路。
“站在!這裡,現在是我鳳某的地盤,難道樓幫主看不見這兒有場法事要做嗎?鳳某隻知樓幫主是個啞巴,不料想,還是個瞎子呢。這裡,不歡迎外人,樓幫主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