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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專門為姑娘表演的。”

“表演?”龍浠微訝:“演什麼?”

“演雜耍,許久以前殿下曾讓它們演過,只是搬到平原上生活會被鷹盧吃掉,所以殿下就讓它們回到深山了,這一次我把它們叫來就是想為姑娘解解悶,姑娘若是喜歡,它們也答應天天為姑娘表演。”

“那鷹盧來了怎麼辦?”

阿株笑道:“這不是趁著鷹盧隨王上天,它們才敢出來。否則以鷹盧的能力,一次吃上幾十只,怕是鼠獸再也不會出溟山了。”

微微一笑,龍浠道:“好,那就看看它們的表演吧。”

領頭那隻得到命令開始指揮,煞有介事的樣子引得龍浠笑個不停,阿株在旁站著也被感染了,時不時同龍浠一起咯咯地笑。

龍浠驀然間想起出瞭望城那晚,溟王噬心之痛後她曾問溟獸除了噴火還會什麼,看到眼前鼠獸們翻身跳躍隻手倒立的情形,龍浠恍然大悟,原來真的是雜耍,當時她還說人獸無法溝通,豈料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這胖胖的鼠獸許是很久沒有如此大規模的表演了,時常出現失誤,百隻想要疊羅漢,彼此之間還未商議好就一蹦一跳想要往上壘,結果兩兩相撞,不是頭碰頭就是一隻肥的把另一隻瘦頂了出去,龍浠不知他們是故意的還是無心所為,但是效果極好,逗得她與眾多魂女們捧腹大笑,溟王殿前一片歡樂。

龍浠一時興起給鼠獸們編了號,並拿溟王的硃筆在它們身上寫上數字,開始採用淘汰賽,表演的好的有美食嘉獎,表演的不好的當天淘汰,不予獎勵,若日後有進步再行嘉獎。

鼠獸們一見有食物獎勵,紛紛卯足了勁去表演,龍浠看著開心大把大把的瓜子一撒一片,敞亮得很。

待溟王回到溟界,負手站於鷹盧身上往溟王殿的方向看去,眸底一驚,卻沒有打擾到任何人,悄無聲息的站在不遠處望著,以龍浠為首,身後幾十個魂女,正在專心致志的看鼠獸表演,鼠獸極為賣力,引的龍浠大笑不止。

看到此景,溟王眼底唇邊不由自主的浮現濃濃笑意,阿株雖是婢女,有句話說的不錯,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心情好,身體恢復的也越來越好,鼠獸的節目每天都在上演,龍浠有的是主意,編排出的演出花樣百出,近千隻的鼠獸,從雜技到跳圈再到圖形變換,型別越來越繁雜,龍浠指揮起來覺得春晚演出也不過如此,溟王時不時坐在她身邊靜靜的看著,也不說話,一開始魂女們不敢在他面前放肆,馬上各歸各位各做各事,日子長了大家的膽子也紛紛大了起來,見溟王不怪罪,偶爾偷個懶來瞧上一眼,看上一會兒,更有甚者直接站在龍浠身後正大光明的看起來了。

玩得高興,瓜子堅果一應好吃食灑下去,龍浠絲毫不疼惜,反正除了她,這整個溟界沒有人吃,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溟王只在旁笑看於她,放任與她。

轉眼又過了一年,龍浠可以不用攙扶獨立走路,雖然走的慢,但一步一步穩穩的走倒也不妨事,有時溟王在她身後跟著,一旦看見龍浠支撐不住身子幾欲歪倒頃刻間將其護在臂彎裡,龍浠也不道謝不言語,安靜的靠著他歇息片刻後再繼續行走。入夜時分,溟王依舊跟龍浠同榻而眠,有時摟著她睡,有時吻她要她,龍浠一概不拒絕不反抗面無表情。溟王看不出她究竟是怎麼想的,想要開口問,就被龍浠一臉的沉靜淡遠疏離的張不開口,她眼睛看向他卻好似沒有看到他,而是穿過了他看透了未來,空空如也。

溟王幾次想跟她談談,哪怕是爭吵也比現在強,起碼他知道龍浠在想什麼,可龍浠一言不發,潛靜的如同一池碧波,半點波瀾都沒有。

溟王暗暗著急卻無計可施,龍浠依然淡定無比,她不記恨溟王,畢竟從當初到現在,他那麼愛她疼她在乎她,就算溟王懲罰了她也是依照律法,公事公辦。

美好的曾經他們再也回不去了,龍浠無法愛上他亦無法恨他,所以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該怎麼做。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龍浠願意一直這樣下去,時間能改變一切,或許再過幾年等溟王厭倦了自己或者自己漸漸愛上他再說吧。

龍浠的理論就是解決不了就等,時間會給出答案,不強求不拒絕,隨波逐流。這樣任人宰割的態度是她以往所鄙棄的,但經歷了這麼多,龍浠認輸了,她敗給命運之手,敗給那個掌控她宿命的天地。

天地不仁,誰能奈何?

可龍浠萬萬沒有料到,沒過幾個月,時間就給出了答案,一個讓溟王無比喜悅的答案。

龍浠懷孕了。

連龍浠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