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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不僅逃了還逃到了張獻忠手下,用以前的人脈差點毀了平亂的大好局面。但這也能看出來在山西甚至往北一帶中,這些手握財富的大商人能量絕對不小,要是早個二三十年,絕對是動不了這些人的。

朱由檢當然明白晉商在大明的地位,還有就是徽商與東南的沿海商人,他們都很有錢,卻沒有能給朝廷與百姓帶來相對應的貢獻,不單單是為富不仁,而是朝廷沒有給他們一個表現的舞臺。歷史車輪碾壓一路,到了如今已經不是靠皇權就能壓住全球商貿萌芽的時候了,壓制不了就要操控他們。不過他還是感嘆了一句,“現在想來魏忠賢當初的做為也算誤打誤撞做好事了。要是沒有他清掃了大半個官場,把萬曆年間的那些盤根錯節用專權打散了,我們如今還更加的被動。”

這句話朱由檢能說,因為朱由檢是朱由校的弟弟,但是其他人是不能說的,就是雨化田也不會,他經歷過更早的明朝,心中自是認為如果從萬曆年間一切都改了,按照張居正的法子走下去,一切早就會不同。可是假設與如果在這裡沒有意義,還不如說些實在的。“好訊息是孫傳庭在陝西的平亂進行的十分順利,從皇上為他擔下了罪名,又一力用白杆軍從下方與之配合,年底之前應該能聽到好訊息。”

不過時不待我,這半年內誰知道會有什麼變故呢。朱由檢更加煩心的是這年大旱還是如期而至了,雖然有了土豆這樣的高產量作物,但是天氣不幫忙,應該怎麼辦呢?人都有一張嘴在那裡嗷嗷待哺,但是按照這個天災繼續下去,以前的存糧會越來越少,到時候就是有錢也買不到糧草了。所以作為一個人口與糧食的平衡,糧食少了,就要把人也分散出去,可是這一定要等孫傳庭那裡有了確定的訊息才行。出海與開海禁這樣的事情在太平的時候,還有人阻撓,不要說是在亂局中了。他可不想這樣一本萬利的事情忙中出錯,寧可再等等。

“這次範晁調動了暗中的人手,你都排查清楚了,那麼我也不怕冤枉人了。”朱由檢捏著雨化田帶回來的一大疊名單,終於也能給他們找些事情做了。“我最是體恤百官了,希望喜歡我送的大禮。”

朱由檢一送禮,溫體仁就頭痛,不過這次他卻是置身事外一把。

這個的大禮就是上次在朝會上皇上提起過的養廉銀子。說起來大明官員的俸祿不高,這件事情與朱元璋也分不開關係,《醒貪簡要錄》中還對官員的俸祿給出了一個定製,但是實時遷移,從開國後二三百年,商品經濟發展了起來,稅收制度沒有改革,官員的俸祿也還是原地不動,人心都是貪婪的,他們怎麼可能不動手撈銀子。

於是,現在皇上說了,你們都說自己的工資低,那麼我們就按照你們的績效與強度來發紅包吧,但是發紅包要公平才行,所以第一步我們要弄明白你們究竟有幾個錢,不能讓應該得到紅包的虧了,也不能讓本就貪腐的人額外拿到了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那麼問題來了,養廉銀子真的能養廉嘛?溫體仁覺得這個有些難,只能管住一部分,而且皇上要發紅包,真的是糖衣不是毒。藥嗎,監察司已經幾度擴大,終於是到了天下普查的時候了。有些人不想要查,一查就露底了,但是更有人想要查,他們想要獎金啊。一開始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這會於後來的稅制改革息息相關,送紅包活動就這樣拉開了帷幕。 錢謙益就算不願意也要幹活,只是讓他擬一道詔書,這樣的能撈著名聲的好事,別人求也求不來,但他心中也不想與那些挑事的人對上,更不要談讓他身後的一大群人與明顯和皇上對著幹的人直接扛上。可是孫傳庭的已經被潑上了這樣一灘髒水,皇上都不收手,這是為什麼啊?

錢謙益也是聰明人一掛裡頭的,他也明白皇上現在抱著一個不能說的心態,你們要不然就聽我的話,要不然擋路了就去死吧的堅定立場上。要能有武力值讓這些不順眼的人直接去死,一定要有絕對強大的兵權。明朝是個重文輕武的朝代,掛著武職的時不時被文官彈劾很正常,皇上現在告訴大家亂世只需要強權,以前的規則就作廢啦。所以皇上在一大群官員勾結與能夠帶兵打仗平定天下的能將之中,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平心而論,錢謙益也挺佩服皇上的,這簡直就是市井中常說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現在又不是幾十年前張居正與萬曆皇帝那會兒了,那個時候要改革才能挽救朝局,有一個權臣出現,實行新的規矩,比如說一條鞭法之類來挽救大明的危局,那是還是可行的,但是時過境遷幾十年後,這樣的辦法已經不行了,根子上爛掉了。沒有沒有人想到後金居然做大,而關內起。義頻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