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在我還算有眼力勁的估算下,她的實力遠遠的強過我。
我從沒想過那個被我塵封只當成是故事裡角色的人,會這般站在我面前,活生生的,與我說話。
我是在做夢嗎,如果可以,我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可顯然,不是——
“你準備纏著靈遠到什麼時候呢……雀妖。”
雀妖!!!
轟隆一聲,我整個腦袋都陷入了一種絕望的恐慌。
我身懷上清碧玉,妖的身份不會被輕易察覺,冬堇就算是修過真的人,也不會……可昭燁不就是在第一次見面就瞧出了我的真身,看來,這冬堇的修為比之帝國國師差不了多少。
“你……你為什麼?”
“如果你是問我為什麼會是竹靜的話,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因為我愛靈遠,為了在他身邊,你可以假扮安陽公主,我為什麼不能成為他貼身的侍女,而如果你是問我為什麼得知你雀妖的身份,我只能說,打從你處進府,我就知道你是隻麻雀精。”
“……”
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個麻雀精,雖然眼前的人彷彿是另一個自己,但這樣被她喊著,我本來不爽的心情變得更加不爽了,還有啊,你這藐視的態度,是在間接表示你比我強很多嗎,魂淡。
冬堇望著我,而我望著她,她望著望著就目光凌厲了,而我望著望著,就心生絕望了,慕璉說得對,我比起冬堇,確實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論相貌,雖然都是同一張臉,但不知為何,一身如雪輕盈的冬堇,怎麼看都飄然若仙,論修為,我小小雀妖更是不能與其一身純澈靈力相提,至於其他諸如氣質身材什麼的……休要再提。
“你既然知道我是雀妖,為什麼不拆穿我。”
“因為沒有必要。”冬堇回答,“如果你敢對靈遠做任何事,我都會讓你消失得悄無聲息。”
阿孃說過,輸人不輸陣,就算對方比我樣樣都強,我也不能輸了自己的心理素質,於是我兩手抱胸,衝著她冷笑了一聲,道:“喲,冬堇姑娘,好大的口氣。”
冬堇淡漠的瞧著我,輕笑:“我是神音宮的人,自認為除魔衛道的本事,還是會那麼一些。”
我本來還想狂一下,聽見這話內心瞬間就淚水崩騰徹底氾濫了,阿孃喲,你女兒我的心理素質崩潰了啊,對方是神音宮的人啊,太上神音宮啊,人間正道第一家啊……
“不過你不像是來害靈遠的。”冬堇道,“你初到時,幕府中凡是看見你這張臉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懷疑你的身份你的目的。一隻小小雀妖為何敢來堂堂皇城,怎麼看都是有人在背後指使,我最初猜測想你可能是蘇家派來的,可據我所知,蘇家雖與修真門派往來密切,卻從來不會與妖物相交,所以,你不是蘇家的棋子。
你一直都很關心靈遠的教育,除了認真教他外,似乎並沒有行任何奇怪的事,我拿不準你的目的,便一直隱在暗處對你繼續觀察下去,直到……直到你伴隨靈遠去了牧州,我這才漸漸覺察出你的目的。”
我依舊是怔著的,心裡正念著不好慕璉的轉世身份被別人第三個人知道了,就聽對方說出了她眼中的“我的目的”——“想必你是看中了靈遠的天骨奇絕靈氣四溢,想以雙修之法借他魂魄修煉吧。”
如果我在喝水,一定會噴出來。我愣了片刻,明白她的猜測後,心裡頓時無比慶幸,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她沒看出來,沒看出慕璉的身來,好險啊好險……
對她的措辭,我忍不住笑了笑,“冬堇,你何必說得那麼委婉,什麼雙修之法什麼借氣補氣,你直接說我在吸食靈遠的陽氣和魂力不就得了。”
冬堇雪白的面上立刻升起殺機,“你承認了。”
我惶恐,“誰承認了。”我只是幫你換個更讓人通俗易懂的表達方式而已。
“你還要狡辯嗎?”冬堇面色暗沉,似乎覺得我這些日子已經餐食了不少慕璉的靈氣魂力,“靈遠不受你蠱惑,拒絕了你,你居然想到取代安陽公主嫁進慕府這一招,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現在你既然已經做到了這一步,那也就別怪我無情了。”
我瞪大眼睛,“你要做什麼?!”
冬堇冷冷的看著我,右手反轉一側,一把修長寶劍便立時顯現,青光盈盈,靈氣四溢,我一驚,竟是一把仙劍!
頓時,心就涼了半截。
第一次,我面對除了阿孃以外的暴力,選擇了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你你——你別亂來,我絕沒有傷害靈遠的意思,我知道安陽公主要害他,所以